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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站了起來準備出發去找人了,林映空忽然大步走到盧長流面前拉出他脖子上掛著的木牌一看,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玉皖兒和別人動手了?”
現在這時候還能有誰和玉皖兒動手,盧長流一聽之下臉都白了,一把抓住林映空的手臂,“她們在哪裡?!”
“天台上!”事態冷不丁的就變了,不過玉皖兒不好找,找英瑟卻不難,費蓉不知什麼時候背起了一個大盒子,凝重地道。
盧長流顧不得其它,轉身就往樓梯跑去,林映空轉過身去等指令,封容皺眉道:“小呆和蓉子一組,其他人跟我上天台。”
“明白了,部長!”
封容的話音剛落,八個人就分成兩組各自往兩個方向去了,林映空跟在封容身邊,低聲道:“‘旭日藤’撐不久了。”盧長流脖子上的木牌是拿來支撐那個生死契的,只有施咒者快要油盡燈枯的時候才會大量釋放靈力穩住契約,這會兒木牌已經有了小小的裂紋,顯然是之前還蟄伏著的玉皖兒突然之間消耗起了自己本就不多的修為了,她一旦垮了,木牌維持不了多久的。
封容眸色一沉,“那你就開始準備吧。”
這個“準備”是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林映空輕應了一聲,其他人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且說另一頭,盧長流心急之下,三步並作兩步就跨上了天台,此時天空烏雲傾軋,大雨連綿,水幕幾乎變作細紗朦朧了天地,他卻一眼看到天台邊緣上那個黃衣女子猙獰的面孔,她的衣發皆被打溼,端莊靜美蕩然無存,掐著英瑟的脖子將她按在欄杆上,只要一用力就能把她推下去。
盧長流看得幾乎腳下一軟,啞著聲音喊:“玉皖兒!”
撕碎了姣好麵皮的玉妖在雨聲中清晰辨出他的聲音,側過頭來,雙眼赤紅,字音悽楚:“若不是因為她,我都聽不到這一世的你喊一次我的名字。”
盧長流生怕驚了玉皖兒,只能站在原地瞅著英瑟,看她形容狼狽面露驚恐,心都被揪了起來,放軟聲音道:“這是你和我的事,跟瑟瑟沒關係,你放了她,讓我喚你多少聲都可以。”
玉皖兒心神微恍,當盧長流輕聲細語的時候她才能在他身上找到宋澤淡的樣子,總是好像說重了話就能把人弄碎了似的,可是下一秒恍惚就變作了嫉妒,這些柔情蜜意都不再屬於她了,玉皖兒恨得眼睛能滴出血來,“放她?我為什麼要放了她?宋郎,是她親自找上我要和我談交易的,只要你不死,她說她做什麼都可以,既然她不捨得你,那她去死不就更好麼!”
她拽著英瑟又往欄杆外推了一點,英瑟已經被掐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盧長流驚得走前兩步,然後又停住了腳步,風雨瞬間黏遍他的全身,冷了他的心,“別這樣……”他眼神微顫地看著她,輕聲和她商量:“我陪你一起死,你放了她吧。”
自兩個月前醒來之後,玉皖兒日日夜夜跟在他身邊,這幾天談判面對面,何時曾看到過意氣風發的電器之王這等低聲下氣軟語求饒?就算是前世的宋澤淡也是世家風骨謙而不卑……她微微放鬆了扼著英瑟脖子的手,眼角卻落下淚來,和冰冷的雨水混雜在一起,變成了尖銳的笑聲,“你竟然能為她做到這等地步!宋郎,你竟然能做到這等地步!”
她的笑聲裡不見快意,盡是肝腸寸斷,盧長流覺得傷感,但是命懸一線的英瑟更讓他心焦如焚,被雨水一澆,盡數化作惶恐,“你說過的,是我欠了你和宋澤淡,瑟瑟才是最無辜的,你和她置氣做什麼?”
“我原本沒那麼恨她的,不過是條上不得檯面的贏魚,等我們永遠在一起了,她又能怎麼樣?”玉皖兒的眼中漸漸染上瘋狂,“可是宋郎你為什麼要那麼愛她?你連命都要給了她,那我得到了什麼?!”
“你想要的東西,我本來就沒有,”盧長流的語氣都不敢重幾分,生怕害她再次動了怒,腳步卻在慢慢地朝她們靠近,“你說我薄情寡義也好,我的情都給了她,你向我拿,我什麼都拿不出來。”
“我現在也什麼都沒有了!”玉皖兒嘶聲道,“我什麼都給了你……”
“是我對不住你,”盧長流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眉目沉鬱,盡是悲哀,“皖兒,你要這條命我就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