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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了鬼。
“這些倭人為什麼不從瓷窯衝出去,而要原路返回?還有,究竟是什麼原因工匠們不從作坊逃命,而湧入幽深的甬道並死在其中?”
“那多半是因為古窯上邊已無出路——出路。。。。。。”老人說至此忽然頓住。“難道世間真有如此湊巧的事?難道這就是天意?!”
“您是說上面沒了出路?什麼天意?湊巧——湊巧什麼?”
“這——這也只是我的推測!我猜想在古窯中的這場拼殺過程中,一場災難也正在降臨。。。。。。”
“災難,指的是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也就是毀滅這座城市的那場災難!對,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那些人為什麼會死在甬道中而不是選擇從瓷窯上面逃走?”
“我不明白!”
“你有沒有見過大風沙?我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一場風沙,一場能令一座城池一日之間毀滅的大風沙!”老人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懼之色,好像他所說的那場大風沙就在外面肆虐。
“您是說我們今日也不會找到出路嗎?”
“這倒不是,我們推測一下西夏人當時所處的的情境,外面是既嚇人又要命的風沙,裡面卻是倭人的刀劍,誰都知道出去肯定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選擇和那些倭人拼個魚死網破,所以——所以沒有人從作坊出去,包括那些倭人;而今天,外面下的不是致命的風沙,而是大雪,我們卻為躲避各自的敵人,進了那間尚未被埋沒的小屋?以此可知那作坊也未完全被大風沙所掩埋,我們完全可以從那出去!”說道這,老人一隻手壓著小腹,咳嗽兩聲,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
“前輩,您沒事吧?”向、閔二人上前欲攙扶。
“沒事!”老人伸出另一隻手臂、一隻還在滴血的手臂,擋住二人。
“原來您有傷在身!”向天笑托住老人的手臂。“這樣吧,您暫在這裡運功療傷,我和師弟去尋出路,如何?”
“也好!這甬道幽深,火把卻不熄滅,出口一定不難找到;不過,外面那些人不知現在去哪裡了?找到出口未必是好事,你們還是謹慎些好!”
“是!到時還由前輩來定奪。”說完,兩人扶老人在角落裡坐下後,擎著火把,轉身去了。
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老人雙目微合,盤膝坐定,調息斂神。小腹內傷已久,加上後來的幾場惡鬥,岔了真氣,如今提氣之下,只有一縷絲般的熱氣自丹田緩緩地升起,慢慢地沿身體的經脈遊走。。。。。。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方才睜開雙眼,小腹的內傷已好了六成。黑暗中,他撕下袖口,摸索著包紮好左臂的傷口後,想到向、閔二人已去了不知多久不由站起身來。剛剛站定,忽聽得“砰”的一聲響從向閔二人去的方向傳來。老人心中一緊,手扶著牆壁摸索過去。
沒走幾步,又有聲音傳過來。黑暗中老人聽出那是刀劍相擊的嗡鳴聲。老人心念未萌,接著又傳來一陣呼喝和拼鬥聲。側耳細聽,沒有迴響,顯然,這些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看來向閔二人已然找到了出口,並已經和人交上了手!
老人正自尋思,忽覺得前面被牆壁擋住去路。轉個彎過來,眼前微微一亮,漸能視物。順著光亮,老人提一口氣,向前疾奔。但奔不多遠,老人陡然止步——左前方,幾束亮光自上面瀉下來,他發現自己已進入了一間巨大的房屋之中,而且細望之下大屋裡的景象似曾在哪裡見過。
大屋正中是一條過道,過道兩側和牆壁四周有許多架板,這些架板縱橫之下把屋內隔成很多個方塊。方塊中間都有一面石桌,上面大都散落著許多工具和器皿。老人只往那些架板上望了一眼心中就已雪亮(上面是成品或半成品的瓷器)——正是畫中的陶瓷作坊!
老人無心細看,一縱身,躍上左首靠牆的一塊板上,逆著光向窗外望去——入眼的是許多條腿:離他兩三尺的地方是幾隻牲口的蹄子,不時地還有一兩隻在雪地上刨著,把帶著涼意的雪花撩到老人的眉上;周圍是許多穿著棉靴的腿,腳尖朝外,不知是因寒冷還是膽怯有幾條竟在微微顫抖。從這些腿的縫隙中望過去,對面約兩丈開外立著一群人,一群把羊皮襖反穿的人,不細看的話你很難把他們同皚皚的白雪區別開來,更何況此時他們的身上已是厚厚的一層積雪。
兩夥人之間,一人伏在地上,身下殷紅一片,側畔,兩個人一劍一刀斗的正急。
環顧四周,老人沒有看到向、閔二人,心下稍安。忽聽“鐺”一聲響,那執刀的白衣人揮刀振開對方刺到身前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