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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可紮實根基,恩澤祖先,又福澤後人。這比強留著金黃之氣高明多了,是王存業一開始就定下的家策。
現在白氣已充足了,卻有一絲赤氣,一絲金氣,一絲青氣當成種子,再有氣運垂下的話,就可轉化成淡紅,顯是家族根基穩固了。
再加以運作,以後子孫一出身就會帶著一絲絲白氣,這就是士族的象徵。
謝襄見著陸伯應了,又是一笑,對著王原說著:“你的兒子誕生,夫君也傳過話來,賜名近田信慶,就是近田家的家督!”
話才一落,就見得這小小嬰孩承著絲絲赤氣,這是扶桑的近田家如斯響應,王原和惠子當然看不見,也知道基業不小,不見著歡喜,卻不敢抗拒,只是應著:“是!”
王遠山和王羅氏都是沉默一片,這事是王存業早早定下,王存業雖是他們的兒子,但位居地仙真人,三品輔國真人,這三十頃田都是兒子打下的家業,整個青田村都歸王家所有,沒有賦稅,連巡丁所都由自家任命,只是名義上歸縣巡檢司管轄罷了。
因此就算是王遠山和王羅氏都大起敬畏,不敢反對兒子的意見,何況是王原和惠子。
見著王原和惠子臉色慘淡,謝襄卻是明瞭心思,知道這對小夫妻原本並無多少感情,但一年來,卻感情日深,不願分離,心裡嘆了口氣,說著:“你們別擔心,只是侄子太小,我作主,留到七歲再去扶桑,孩子不但要教漢學,還要請著扶桑的人來教導扶桑語,懂得風情人事。”
“不過,夫君原本要你娶個平妻,現在縣裡巡檢桑笠的女兒桑梅溫良可人,桑巡檢願意嫁女,你覺得怎麼樣?”
聽著這話,一時間眾人目光集中在了這對小夫妻的身上。
惠子臉色蒼白,但卻拜下,說著:“妾身聽從家督吩咐!”
王原卻倔強的抿著嘴不說話,不肯答應。
“哎,這是你哥哥的意見,也是為了你的孩子著想——聽說在扶桑,有上萬畝家業呢,總不能丟下不管吧?”王羅氏勸的說著。
王原知道自己無法抗拒,但又不肯就這樣認命,想著惠子和自己長子就要遠去扶桑,不由咬著牙,心如刀攪,不知不覺,眼淚就垂了下來。
謝襄見此也不多說,見著暮色漸來,雲霧隱隱,一副要下雨的樣子,就說著:“你再想想……四妹,你呢?”
王笛卻笑著:“上次說媒的傅家,我偷偷看了,人品很不錯,父母很溫和,又是讀書人家,我不求大富大貴,有這人家已經是我的福氣了。”
話說現在王家不一樣,四小姐就算是縣令甚至知府人家都願意娶,不過王存業對她沒有什麼任務,卻許她自擇。
傅傳書的條件在眾多說媒中,並不算上佳,有六十七畝地,是附近一家讀書人家,有點書呆子氣,但是性格溫和,父母也良善,靠的也近,而且一絲傳承數代的書香白氣,雖不多不強,卻是綿長。
這樣的人家,很適宜王笛。
“田產少些,不過你哥哥答應你五十畝嫁妝!”謝襄沉吟著:“我再給些金銀首飾和銀子,你要收好!”
王笛笑著說:“就知道哥哥和嬸子不會虧待我!”
頓了一頓,又說著:“嬸子,大哥和大嬸又來過了,家裡才十畝田,日子過的緊巴巴,很有悔意,您一向寬宏,是不是幫一把?”
謝襄微微而笑,卻是不答,王寄門當年為了幾畝田,就使著手段逼著王存業遠離家門,她知道後心裡很難受。
她說到底和王家沒有血緣關係,對這大哥也無感情,這大哥這樣對丈夫,豈有著再厚贈的道理?
遠處的王家祠堂中,白色氣運流淌,雖沒有斷絕對這王寄門一支的支援,但也只有薄薄幾絲,王存業和她不開口,主持家運的祖宗也不敢多加照顧,只能保證王寄門這一脈門戶平安,人口溫飽罷了。
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只是不說。
帝都。輔國真人府
此時晚霞天火,雲蒸霞蔚,花園含青吐翠,顯現勃勃生機。
這時卻來了二個客人,一個才是少年,挺拔身材,溫潤的氣質,卻帶著一絲雍容,讓人一見心喜。
還有一人年四十,眉目清朗,姿容俊雅,風度翩翩。
三人正在桌案上喝茶賞書,上面有著筆墨紙硯。
只見這少年取過一卷
“鞦韆院落重簾暮,彩筆閒來題繡戶。牆頭丹杏雨餘花,門外綠楊風后絮。朝雲信斷知何處?應作襄王春夢去。紫騮認得舊遊蹤,嘶過畫橋東畔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