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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沉,烏雲凝聚不散,伴隨著隆隆雷聲,點點滴滴的雨水打落下來。
這卻是下雨了。
雨點落在道路“啪啪”響,地面打溼,青衣男子一晃而過,直入縣衙中。
“縣令何在?!”進了府宅中,河神就是呵斥著說著。
“大膽!何人敢在縣衙……!”兩個公差拔刀出鞘,指著青衣人大喝,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臺階上一道冷哼,只見河神袖子一掃,跌了出去,胸骨都塌陷,眼見是不活了。
河神眼中冷淡:“區區下人也敢向本神聒噪!”
就在此時,範世榮聽見了動靜,身著大紅官袍出來,見得此景,頓時臉色一變,問著:“你是何人,敢闖入縣衙眾目睽睽下殺人,造反麼?”
說著,就對左右沉聲說著:“還不立刻拿下!”
趕上來的公差聽令,頓時應是,抽刀出鞘,撲了上去。
只見一個公差一個虎躍,“唰”的一刀向著這青衣人砍了過去,眼見著這青衣人不躲不避,一顆人頭就要被砍落在地,在場的人齊聲喝著:“好!”
但眾人立刻驚得魂不歸竅,只見這刀砍了上去,火星飛濺,就見著這河神格格冷笑,說著:“你這縣令這樣無禮,敢使人對我動刀,我就給你報應!”
說著“噗”一吹,只見一絲黃氣噴出,和劍氣一樣對著周圍的公差繞了上去,瞬間,十幾個公差都待著不動,接著一絲紅線就自脖子上出現。
下一刻,十幾顆頭顱就掉了下來,鮮血噴出,頓時橫屍在地,見此情況,範世榮養氣再深,也不由臉色蒼白。
河神見了,冷冷說著:“現在知道報應了麼!”
它也不敢隨意打殺縣令,卻先讓公差砍了一刀,藉口把在場公差殺盡,卻也有著理由。
這個殺威棍一打,諒想著這個縣令就不敢抗言了。
範世榮見此,雖臉色蒼白,但跨步上前,指著大喝:“你好大的膽子!縣令面前也敢行兇殺人,不怕天譴麼!”
官員統治,轄下萬民之氣就係在身上,單是一縣卻也沒有太大作用,但是官府經過了幾千年,雖有朝代變革,但本質卻沒有變化,這種力量一代代積少成多,聚沙成塔,,就相當可怕了。
縣令不可懼,可懼的它背後的官府,就算現在道法顯世,還可分庭抗禮,發生衝突的話,這對神道的神人相當的不利。
這話一落,天地間彷彿在這一時間都靜止了下來,雨水嘩嘩落下,“轟”一聲,天空一道電蛇蜿蜒橫行,照亮昏暗的大地。
河神也是一驚,眸子兩點金焰若隱若現,卻是站穩了,當下大怒:“不過一小小縣令,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一步跨出,大手一伸,就要將範世榮捉拿。
就在這時,一個道人自範世榮身側轉了出來,一道劍芒閃過,頓時隔了一記,河神見了,冷笑一聲:“道士?你安敢管我的事?”
這個世界仙神分治,天帝掌握這個世界大權,連道君都要低得半級,半步客卿半步臣子,神道自然不懼道士。
王存業踏罡布鬥,劍尖直指,根本不理河神的話,淡漠說著:“天帝有詔,人神分途,神靈和修士不得以神通法術禍亂官府,這就是天條。”
“屏山灣河神,誰給你的膽子,敢用神力殺得公差,又想直接擒拿雲崖縣縣令,你這是忤逆不道,目無天天憲——今日你難逃天罰!”
話音一落,縣衙內突顯出七杆一尺黑木令旗,這些旗一顯現,就見得法力波動籠罩整個縣衙,隔離著空間。
河神頓時神色大變,只見它的身上突一暗,呈現黯淡,接著縣衙上空,絲絲金色力量浮現,每一個光點細看下,都有一個人影或膜拜,或祈禱,並且隱隱顯出一條流動的大河。
見此,持著照仙鏡的蒼誦道人心中一震,臉色一變,嘆著:“這是奇門七絕惡陣,此神怕是難逃徵誅了。”
上古時,道君崛起,曾經領導著道門伐門破廟,欲以“仙道伐神”,這奇門七絕惡陣就是傳下專門徵誅神靈的法陣,在陣中能短時間隔離神職願力,因此加以徵誅。
後來雖道門不敵天庭,道君不得不代表道門向天帝行庭參禮,變成天庭的藩國,但這奇門七絕惡陣,還是封在各個道宮中。
同虛道人卻是皺著眉,說著:“怎麼此子能夠獲得這個,這大違道宮所律……”
他話沒說完,蒼誦道人淡淡的說著:“這事來龍去脈以後再說,不過此神殺得公差,侵犯縣令,犯了天律,可以徵誅,一切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