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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魚將連忙又拜,只是目光暗淡下來。
神道與仙道不一樣,重在所領職權,河伯所領沂水,三百里水之靈力盡歸所有,神力浩瀚巨大,遠非一般修者能比喻。
而屏山灣七十里水濤,也成一方基業。
就算是青竹河細支溪流,也可掌得一條河流,自有靈力。
而大花魚將雖智謀武力都不錯,雖稱大將,實際只是水府自稱,在天庭名義上只是不入流的水兵,在位格上甚至在白素素之下。
期待了二百年,始終沒有賜下神謜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四十三章刺探
王家新院
距搬到此處已過去了兩天,傢俱貨物都搬了進來,開始恢復正常的生活,而租地的佃戶都來拜見了新主家,可以說除了老師的事,一切都辦完了。
話說到了十月二十八日,到了早飯時,有人引著一個人進來,這人是個中年人,進了來,當下就讓人捧出茶來,斟上茶請坐。
這人連忙謝了,這人卻是姓周,名字叫周玖,長著黑瘦麵皮,鬍子都有些白了,很是貧寒的樣子,四十歲左右,見得王存業不過十六七歲,心中詫異。
王存業也不理會,說著:“先生能來指點弟妹功課,很是可喜,這樣吧,我家每年出酬銀十二兩,正月二十開館,上午巳時到下午未時終,中午由我家出飯用著,先生覺得如何?”
周玖身穿舊衣,袖子都破了,聽了這話就作了揖,說著:“能用學生授課,學生是感恩不盡。”
王存業見了搖頭,現在他也知道些情況,三百年前,儒學還是大興,別說是舉人秀才,就是一般讀書人也是受到尊敬。
但是道法顯世後,不能直接顯示力量的學問,就一落千丈,就好象地球上堅船利炮傳入中土,儒家自動被淘汰一樣。
因此儒家在這個世界上就潦倒了,官僚還用著些人,卻不似以前這樣重用,科舉還存在著,也不如以前重視。
眼見這個儒家讀書人,就再也沒有以前天地君親師的底氣了,不過本來就是用著開蒙,只是讀書識字開啟智慧,當下又說著:“見面就有要禮!”
喊著二個小孩過來拜了,又送了些胙肉,以及一個禮盒,周玖就接了,說了些話,千恩萬謝的回去了。
到了家裡,卻是三間草屋,周玖提著胙肉回家,頓時使母親妻子都是歡喜,母親看了這十斤肉,嘆著:“真是好多年沒見著了。”
又拆開了禮盒,見得裡面是白花花的銀子,卻是五錠銀子,都是小錠,二兩一個,看著眼睛都花了。
老母就吩咐的說著:“這家是善人,你以後教館,都要用心才是,也為家裡積些銀子,要是能買幾畝田,以後就不愁了。”
這周玖連連應著:“是,母親說的是!”
這些話不提,話說辦成這事,王存業就隨便散步,心中甚是舒爽。
這件事辦成,實際上王存業對這個身體義務就大部分辦過了,奪捨實際上是很麻煩的事,有些事不得不辦著,這可以減少許多對自己的壓力,這不,這時就感覺到靈臺清明,本來感受到的壓抑感少了許多。
再說就算不管著所謂的因果,單是人情來說,自己奪了人家兒子的身體,哪怕這兒子本來就要斃命,也得酬還一些。
因此見得父母和弟妹的笑容,大有舒爽感,走了幾步路,只是突然之間,又想起了謝襄。
謝襄和王存業實際上是同歲,不過王存業大了幾個月,在這個時代,結婚已經可以了,只是她的身子弱,這還是難解的難題。
就在牽掛著,突有一種趕著回去的衝動,王存業不由微微一笑,轉過身,向家裡的腳步又多了一點速度。
雲崖山
文子諾正朝大衍觀而去,山中寒風吹拂,不由緊了緊身上衣裳,自己入得道宮多年,可惜資質不行,早就無望道業,只能派出來做一些事。
這裡是一處山崖,在山崖上望去,不遠處就是一條冬天淺流的小河。
文子諾見了,腦海中不由回想起道正所言:“你此去不得妄自聲張,暴漏身份,檢視大衍觀道業香火就可,儘早回來上報於我。”
道宮每年都有這一次,檢視所屬道觀道業香火,屬於慣例。
三年前文子諾來過一次,臺階左右一片長草黃蒿,但今天重遊,文子諾認不出了——臺階左右殘垣已全部拆掉,雜草雜樹都剷除得乾乾淨淨。
並且天雖冷,信徒卻也不少,都捧著香上去,臺階直通是正殿,規格不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