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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話的是派出所那邊的人。
至於徐蓁寧那個定時設定釋出的音訊,在警方拿到膝上型電腦後,立刻想辦法處理了。
現在,徐蓁寧還在派出所裡接受警方的盤問。
“鬱先生,你提供的監控影片,我們會聯絡豐城那邊警方,到時候會跟這起事件一塊立案。洽”
白筱靠在他身上,離得近,她應該隱約聽到了通話。
在對方說到‘立案’兩個字時,鬱紹庭藉著忽明忽暗路燈光,看見白筱的眉心微微蹙了下,他擱在她腰上的手扣緊,讓自己的肩膀成為她的依靠,他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鈐。
……
白筱經歷了一場提心吊膽的綁架,又在醫院守到大半夜,一到酒店,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鬱景希甩著自帶的印有卡通圖案的毛巾,見鬱紹庭在洗手間裡,爬上沙發就要去捉弄白筱,但胖嘟嘟的手指,還未碰到白筱的鼻子,他就悻悻地收回去了,然後突然探起身,吧唧一下,親了口白筱的臉頰。
坐在白筱的旁邊,嘿嘿笑了兩聲,拿起遙控器打算看電視。
鬱紹庭走出洗手間,看了眼電視裡播放的動畫片,也注意到睡著的白筱,對鬱景希道:“聲音輕點。”
小傢伙歡快地‘哦’了一聲,索性直接把電視機給關了。
耳邊聲音突然沒了,白筱半睡半醒地睜眼,她今天一身髒亂,不想就這麼睡床上:“我洗個澡。”
鬱紹庭見她的精神很疲憊,脖子又還貼著紗布,不放心,跟著進去。
小傢伙也不甘落後,只是剛要踏進洗手間,門在他跟前關上了,差點撞到他的鼻子。
……
鬱紹庭訂的是豪華標間,在床的分配問題上,父子倆發生了嚴重的分歧。
白筱被鬱紹庭從浴缸裡撈出來時就已昏昏沉沉,一沾枕頭就睡過去,只能任由老子在那欺負兒子。
鬱紹庭把枕頭丟給兒子:“乖點,你晚上睡相不好,會踢到她的肚子。”
鬱景希不樂意,抱著枕頭,撅起小嘴,“那你也會碰到她肚子,你怎麼不說啦?”
“睡不睡?”鬱紹庭坐起來,皺眉,半威脅:“不睡出去。”
鬱景希故意拿屁股對著鬱紹庭,手腳並用地爬上了自己的單人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一個‘鯉魚躍龍門’。
一天下來,鬱紹庭也有些累,關燈前,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
旁邊那張小床上,傳來孩子輕微的鼾聲。
鬱紹庭把熟睡的女人拉進自己懷裡,手指撫過她左臉上的紅印,低頭,親吻她的臉頰,然後輕輕地摟緊她。
徐蓁寧陰毒的話還歷歷在耳,在得知她出事的那一瞬間,他承認自己慌了神。
過去三十幾年,未曾像那一刻來的緊張。
他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中了徐蓁寧的調虎離山,而把白筱置身於一個危險的境地。若不是梁惠珍,他不敢去想象,等他趕到時面臨的會是一副怎麼樣的畫面。
床櫃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有簡訊進來。
鬱紹庭拿過,看完簡訊內容,手指在觸屏上點了幾下,傳送後把手機放回去,躺回床上,擁著白筱一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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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更深露重的時刻,依舊有人到處奔波。
夏瀾趕到關押徐蓁寧的派出所,但警方表示,這個犯人還在錄口供,暫時不允許家屬探視。
“警察同志,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女兒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今時不同往日,夏瀾只好放低姿態:“我女兒是殘疾人,你們說她持刀行兇,還是殺一個壯年男人,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呢?”
那名警察挑眉瞅著夏瀾:“受害者也說了,是你女兒先敲詐勒索他,趁他開支票的時候,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水果刀要砍他,他猝不及防,爭執間被砍到手臂,況且,你女兒後來說的話,在場的警員可都聽見了。”
夏瀾聽得雲裡霧裡,因為沒有關係,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徐蓁寧究竟是想殺害誰了,怎麼會惹上這麼多麻煩。
家裡也被警方翻得亂七八糟。
當警察告訴她,被徐蓁寧砍傷的是鬱紹庭時,夏瀾臉色驟然詰白,身體搖搖欲墜,差點暈過去。
“你女兒犯的事都挺嚴重的,還是找個好點的律師,爭取判個有期徒刑。”
這位值班的警察,也是看在徐蓁寧瘸腿的份上,又見夏瀾低聲下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