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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檢視現場的情況,白筱也被詢問了那群歹徒的相貌特徵。
想到梁惠珍的傷勢,她沒有隱瞞,據實告訴警方,還特意交代了一句:“有任何問題,可以再聯絡我。”
白筱在筆錄紙下方寫了鬱紹庭的手機號碼,她的手機丟了,sim卡需要去掛失補辦。
……
一輛掛著軍牌的轎車在路邊停下。
白筱看到下車來的男人,強撐的淡定在這一瞬土崩瓦解,望著他越走越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鬱紹庭在車裡就瞧見了跟警察在說話的白筱。
她的樣子有些憔悴,身上衣服也有血跡,但她不似跟他講電話時的柔軟,只是臉色顯得蒼白。
他下車,甚至沒有關車門,快步過去,在距離白筱幾步遠時,她已經撲進了自己的懷裡。
鬱紹庭的雙手,放在她的腰際收緊,低聲問她:“有沒有受傷?”
白筱用盡全力地,擁著他,回想著歹徒說的那番話,依然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梁惠珍在,她現在恐怕不能這麼安然無恙,梁惠珍滿身鮮血的樣子,盤旋在她的大腦裡,她閉著眼,把頭依偎在他的懷裡。
鬱紹庭朝記筆錄的警察點頭,後者見夫妻倆這樣,也很識趣地走開了。
“沒事了。”鬱紹庭低頭,親吻了下她的發頂,摟著她,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撫她的後背。
白筱聽著他低醇沉穩的嗓音,心頭安然,然後看到了他左手臂的傷口,深色襯衫被血染得猩紅一大塊。
“怎麼回事?你怎麼也受傷了?”她想去碰他的傷口,又怕弄疼他,緊張地看著他,“怎麼不包紮一下?”
他的傷口,不像是才傷到的,血液凝固了,應該有了一段時間。
白筱覺得他可能是知道自己出事後,連自己的傷勢都顧不上,直接開車往這邊來,她看著那道長長的口子,即便有襯衫擋著,她都能想象到猙獰的傷口,口鼻呼吸間也是濃濃的血腥味。
她抬起頭,看到他略顯蒼白的俊臉,白筱的眼淚掉了下來。
“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鬱紹庭柔聲道,捧著她的臉,用指腹揩掉她的淚痕:“不是多大的事。”
這麼大的一道口子怎麼可能是撞到的?
白筱忍不住反駁他的說辭:“這邊這麼多的樹,你給我再去撞一道一模一樣的傷口出來。”
鬱紹庭低頭,凝著她水漉漉的眼眸,長髮有些亂,狼狽中又平添了幾分楚楚動人,他重新把她摟進懷裡:“你捨得我再流這麼多血?”
“嘶……”懷裡的小女人突然倒吸了口涼氣。
鬱紹庭忙鬆開她:“怎麼了?”
剛才他一時沒注意到,她其實也受了傷,左臉頰紅腫,脖子上一處劃痕處滲出血絲。
“馬上去醫院。”他作勢就要抱她。
白筱考慮到他肩膀處的傷,手指揪著他的襯衫:“我自己能走。”
……
去醫院的路上,白筱的左手,一直被他握在手心裡,乾燥的溫熱讓她心底那一絲絲的恐懼也褪盡。
鬱紹庭沒有再問關於這件綁架事件,怕又引起她的不安,他不問,白筱也沒有主動說,她知道,憑藉鬱紹庭的能力,不用她在這裡細說來龍去脈,他很快也能調查清楚。
鬱戰明的電話很快來了。
“嗯……已經找到了……沒什麼事。”鬱紹庭說著,看了一眼白筱:“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關於白筱在首都被綁架,沒有告訴豐城那邊,怕家裡人受到驚嚇。
白筱忽然想到鬱紹庭中午是接了個電話出去的,他沒說去幹嘛,她以為是公事,但現在見他受了傷,她又懷疑不是工作上的事,忍不住問他:“你剛才去見誰了?”
鬱紹庭怕她想太多,沒有說徐蓁寧的事,只是道:“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不小心割破了手臂。”
白筱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擰著眉,鬱紹庭瞟了她一眼:“怎麼了?”
“……我懷疑,是徐蓁寧在背後唆使那群歹徒。”
話雖這麼說,但她又沒有具體證據,想到徐蓁寧會逍遙法外,白筱心裡難免不甘心,還有那些錄音……方才太緊張,居然忘了還有這件事,她抓著鬱紹庭的衣袖;焦急道:“她手裡有徐淑媛以前關於代孕的錄音。”
“放心吧,那些錄音,不會流傳出去。”
鬱紹庭說這話時,語氣斬釘截鐵,白筱困惑地看著他,他解釋:“她也給我打了電話,我把通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