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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過得快,上次我回家看到你還是個小丫頭,直到我的大腿這邊。”
張繼比了個手勢,大有種‘吾家女兒初長成’的欣喜:“你可能不記得了,那時候你喜歡我那身迷彩服,拽著我的褲子不放,硬是讓我脫下來借給你穿兩天,還拿了我的油彩筆把我家牆壁畫得到處都是。”
張繼還在說著什麼,葉和歡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她抬起頭,不由自主地看向鬱仲驍,發現——他也正望著她,深刻的五官線條,眼神無情無慾的幽沉。
葉和歡終究沒等到張老回來,她放下水杯起身:“我想起爺爺還在等我,得先回去了。”
“這樣啊……”張繼沒有再刻意挽留她。
換鞋的時候,葉和歡又聽到客廳裡張繼的說話聲:“你也走了?我看時間還早呢……”
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回答的,很快,兩個男人從裡面出來。
張繼見葉和歡還沒走,便道:“和歡你等等,仲驍也要回去,讓他開車順路捎你過去,省得走這段路。”
……
等送走兩人,張繼轉身進門,忽然拍了下腦門,又掉頭看向那已經開遠的車子。
這兩人好像是姨甥女的關係吧?
剛才在裡面也不見他們打招呼,而且,他也隱約發現兩人好像都在避嫌,連話都沒說一句,怪得不行。
——
車子停靠在距離葉家有幾步路的僻靜處。
葉和歡坐在副駕駛座上,在引擎聲消失後,她依然沒有動,本來有許多疑惑想要質問他,可是真的跟他獨處了,她發現自己連最起碼的開口都做不到,只是心神茫然地看著前方大片燈光下的樹影。
她又想起了在雲南的那個吻。
良久,幽幽地開口:“你從雲南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給你打電話也不通。”
車內靜得只剩下呼吸聲,但葉和歡也只聽到自己略顯急促的氣息,她紅著眼圈轉頭,看著旁邊沉默的男人,異常的委屈:“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這句話,她曾經也說過,只不過已然是完全不一樣的心境。
“如果你忘了,需要我提醒你嗎?”
鬱仲驍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捲起的襯衫袖子,麥色的小臂幾道青筋凸顯出來。
葉和歡突然想破罐子破摔,她盯著他暈在朦朧路燈光裡的側臉,吐字清晰地道:“你吻了我,在雲南的那個晚上,是你不顧我的意願吻了我。”
他依舊沒有開口接話。
眼底湧上淚光,葉和歡怔怔地看他:“你是不是想不承認了?秦壽笙說得對,男人都是絕情寡義的?”
鬱仲驍喉結上下聳動,車內是他低沉又鄭重的嗓音:“你說得對,我不僅絕情寡義……還卑鄙無恥。”
 ;。。。 ; ; 6月7日,葉和歡揣著水筆跟准考證跟其他考生一起進了高考的考場。
廣播裡強調著考前注意事項,監考老師來回走動,葉和歡的視線在周圍那些或緊張或興奮的考生上逡巡,她沒有絲毫的忐忑不安,彷彿擺在她面前的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測試。
當那一張張試卷發下來,在嘩嘩的紙張飛揚聲裡,她又不可遏止地想起了那令自己無法釋懷的畫面。
溼熱纏繞的唇舌,口腔中淡淡的菸草味,沉穩又失控的心跳,深夜緊緻的相擁,還有如電流滑過身體的戰慄……
最後一天考完自選模組,走出教室的葉和歡嘔吐不止,眼前一花,昏倒在了人來人往的走廊上。
—鈐—
葉和歡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
病房裡除了班主任跟秦壽笙,還有葉贊文,他正站在門口跟醫生低聲說話,面色有些凝重。
“醒了?”秦壽笙立刻撲到床邊:“現在頭還暈嗎?有木有想吐的感覺了?”
葉和歡搖搖頭,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來,左手背上還打著點滴。
班主任之前也被嚇得不輕,畢竟學生是在學校裡出的事,緊跟著秦壽笙關心地詢問葉和歡:“好點了嗎?你這孩子,不舒服怎麼也不說,都燒到三十九度八了,高考雖然重要,但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
“我已經沒事了,讓您擔心了。”葉和歡操著粗啞的嗓子道。
葉贊文已經跟醫生講完話,他走到床邊,俯瞰著臉色虛弱的女兒,葉和歡則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
班主任跟葉贊文說了會兒就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