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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驍拿起打火機,低下頭去點菸,旁邊最年輕的林原討好地道:“鬱隊,嫂子真漂亮。”
話剛說完,後腦勺已經捱了一記拍。
“沒搞清楚狀況瞎叫什麼——”姚烈邊說邊拿眼尾餘光瞅向鬱仲驍,他以為鬱仲驍會解釋這個誤會,誰曾想,鬱仲驍似乎根本沒把這個稱呼問題放在心上,他抽了口煙後轉頭跟老高說話,這麼一來,倒顯得自己多事了。
姚烈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
葉和歡對做飯算不上擅長,在廚房裡待久了開始手忙腳亂,想到剛才那人在門口對自己的使喚,愈加覺得鬱悶。
她又不是他家老媽子,至於把自己弄得油頭垢面的嗎?
廚房門被‘篤篤’叩響,葉和歡回過頭,姚烈已經笑吟吟地走過來:“在燒菜呢,要不要我幫忙?”
從洗手間出來順勢一拐就是廚房。
葉和歡沒跟他客氣,自己也確實忙不過來,她拿著鏟子的手指了指旁邊那堆芋頭:“喏,那個還沒削皮。”
姚烈二話不說地扯過小板凳,拿著削皮器跟芋頭開始幹活。
“你怎麼到豐城來了?”削了幾個芋頭,姚烈扭頭,主動開口跟葉和歡搭腔。
葉和歡正在煎魚,邊注意著油鍋溫度邊道:“我的眼睛難受,來這邊檢查,醫生不讓我住院就住在小姨家了。”
“我以為醫生巴不得你住院呢!”
姚烈的性格直爽,咧嘴笑的時候讓葉和歡很有親切感,她也跟著笑起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說到她喜歡吃的菜,提及筍的時候,姚烈更是說得滔滔不絕:“我家鄉的特產就是筍。”
“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帶你去a市……嘶,怎麼這麼癢?”
葉和歡聞言低頭,瞧著姚烈的手,知道是芋頭的緣故,立刻讓他站起來把手放到水槽裡,她開啟水龍頭,又倒了醋讓他措手:“現在還癢不癢了?”
軍人生性敏銳,姚烈察覺到什麼,偏頭看向門口,訝異:“二哥,你怎麼也過來了?”
葉和歡跟著回過頭,鬱仲驍果然站在門邊,這人走路無聲無息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的,但她還是立馬鬆開姚烈的手,不動聲色地拉開跟姚烈的距離。
鬱仲驍沒進來,只是對姚烈道:“老高在找你,打牌少個人,讓你過去湊數。”
話畢,他徑直進了旁邊的洗手間,自始至終,目光都沒有看向葉和歡。
外頭老高已經在喊姚烈的名字,儘管葉和歡說不用了,但姚烈還是忍著手癢替她削好芋頭才出去。
……
盛湯時,一不留神,葉和歡打翻了旁邊浸著豬腰子的碗,水灑了一地。
她拿著抹布蹲下廚房的面積不大,一碗水差不多失了三分之二的地磚,擦著擦著,跟前突然多了一雙拖鞋,她的動作稍滯,靜靜地等了幾秒,那人還是沒有挪腳,她索性不去管他腳下的水灘,轉而去擦另一邊。
直到起身將抹布丟進水槽裡,她才聽見身後的人開腔:“做了幾個菜了?”
不都擺在餐桌上了,自己不會去看嗎?
心裡這麼想的,葉和歡抿了下唇角,轉過頭倚著流理臺,望向鬱仲驍深刻的五官輪廓,不痛不癢地說:“小姨父這麼問,難道是想要幫我燒菜嗎?”
“你想我燒菜?”說這話時,他的眼神變得尤為溫柔,還夾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定是自己的幻覺……
葉和歡的臉頰有些發燙,忙迴轉過身,拿著筷子去戳高壓鍋裡的排骨,嘴裡夾槍帶棍地說著:“這種保姆的差事當然是我們晚輩來做,怎麼能勞駕長輩操手,您還是出去喝喝茶陪人聊天吧。”
鬱仲驍沒走,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他看著她的身影,過了會才道:“剛才跟姚烈在聊什麼,說得那麼開心?”
“哦,沒聊什麼,就隨便說說。”她的回答明顯漫不經心。
“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葉和歡手上炒菜動作不停:“廚房裡沒開水,要喝就自己去客廳倒。”
“……”
半晌,她才聽到離開的腳步聲,葉和歡盯著鍋裡的豬腰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用鍋鏟用力戳了幾下,不但讓她做燒飯婆,現在還想拿她當丫鬟奴役,還說得那麼理所當然,還敢不敢更過分點?!
——
葉和歡端著最後一個菜出去,客廳裡盡是男人打牌時發出的歡聲笑語,空氣裡也瀰漫了濃濃的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