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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葉和歡盯著窗外隨風雨搖曳的大樹,一顆心空蕩寂寥,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就像她看不懂那個吻所代表的含義。
 ;。。。 ; ; 路燈的餘暉從她的身後打過來,葉和歡的視線平視著軍襯簡單的圓形紐扣,卻不敢抬起來去看眼前的這個男人。
就像她自己承認的,他是個很好的長輩,一開始就是她‘不知所謂’將這種關係攪亂了。
“如果我還有做錯的地方,您也可以指出來,我一定改正。”她繼續道。
鬱仲驍沒有答話。
周遭的草坪裡傳來清脆的蟲鳴,葉和歡手握緊那串鑰匙,有些輕的聲音:“您有事就去忙吧,我先上去了小姨父。洽”
話畢,葉和歡徑直轉身上樓,從頭到尾她都回避著鬱仲驍的眼睛。
直到進了屋合上門,葉和歡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鈐。
她沒有開燈,藉著月光走到了窗邊,那輛軍綠色越野車還停在樓下。
葉和歡倏地收回了目光,還將身子掩於窗簾後,生怕被人瞧見自己在偷窺,她的心臟惴惴跳動,不懂鬱仲驍怎麼還沒走,剛才接電話時,她明明聽到他說‘馬上過去’。
她的腦海裡又出現了鬱仲驍的那雙眼睛,很黑很沉,猶如寂靜的深潭不見底。
當葉和歡再往樓下看去,過了會兒,終於看到鬱仲驍發動車子掉頭離去。
慢慢收回目光,她仰起頭盯著陷入一片黑暗中的天花板,後腦勺輕敲牆壁,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又能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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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來雲南時考慮到過夜問題,書包裡除了幾張模擬試卷就是換洗的衣物。
趴在餐桌上做了會作業,起身去洗了澡,看著鏡子裡身上睡覺常穿的吊帶背心跟熱褲,她突然覺得不自在,溼漉漉的腳踩著地板出去,拿了乾淨的短t-shirt套上,然後又跑回去收拾被她弄得一塌糊塗的衛生間。
盥洗盆上擺滿了女生用的護膚品,卻連一把剃鬚刀都找不到,然而也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葉和歡一件事。
——這個家已經有了它的女主人。
將洗漱用品歸於原位,葉和歡扯過乾毛巾,擦拭著自己還潮溼的頭髮走出去,正在這時,屋子裡響起鑰匙插進門鎖轉動的聲音,她循聲望過去,看清進來的人愣了愣,一時忘了收回視線。
鬱仲驍注意到屋裡動靜,抬頭望向衛生間位置。
葉和歡迅速轉開頭,目不斜視地走去餐廳,坐回原來的椅子,正好背對著玄關處。
身後響起鑰匙放在鞋櫃上的輕微動靜。
她沒有偏頭去看,拿起了筆,眼睛定在試卷密密麻麻的字上,想要做題目,卻發現自己的大腦裡空蕩蕩的,原先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填寫出的單詞,現在卻怎麼也拼不對。
鬱仲驍會回來,完全在葉和歡的意料之外,她以為憑他穩重的性格,對自己應該還是能避則避。
畢竟熊孩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又間歇性發作像口香糖黏上他了。
還是……自己那番話起的作用?
葉和歡用透明膠帶粘著錯別字,心不在焉的動作,一連粘錯兩個單詞,聽到那腳步聲進了書房,她立即放下筆走進廚房。
冰箱裡只有幾瓶純淨水,葉和歡隨手拿了一瓶,當冰冷的液體滑過齒關,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但沒停下來。
她大腦裡揮不去的是那抹松枝綠。
鬱仲驍穿著那件軍襯,敞開的襯衣領口紐扣,單薄的布料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背脊線條以及寬厚結實的肩膀胸膛輪廓,尤其是他的眼神,安靜地投過來,眼底的沉默讓她莫名的心慌。
葉和歡的腸胃不是很好。
在溫哥華那幾年,深夜躺在床上死去活來地痛過幾次後,她基本不再碰放過冰箱的冷飲,就連冷水也很少喝。
手裡的水瓶突然被拿走,葉和歡心跳一滯,她驀地迴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的襯衫和皮帶扣。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怎麼不燒水?”廚房因為多了個男人顯得逼仄。
葉和歡想出去,但鬱仲驍擋著門口,她別開眼的時候輕聲道:“就口渴了,隨便喝點,不用那麼麻煩。”
這算是今天兩人見面起第一次不是隻有一方說話的交流。
“客廳裡有飲水機。”鬱仲驍高大的身形遮擋了燈光,大片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