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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一個月的假期嗎?現在才過了幾天。”
因為她這句話,鬱仲驍把視線重新投在她的身上,那眼神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我有這麼長的假期?
“我聽唐嫂說的。”葉和歡老實交代,看向他的右手:“你的手傷的嚴不嚴重?”
鬱仲驍的手機有電話進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葉和歡閉上嘴,看著他拿出手機。
他沒有走開,直接當著她的面接了電話:“喂?……嗯,沒事,已經拿到了,現在?在看人打籃球。”
“不用送,我坐機場巴士就行……你也早點休息……好,掛了。”
鬱仲驍講電話的語氣,跟她在病房裡聽到的如出一轍,溫柔又帶著尊重,還很有耐心,葉和歡盯著他大衣上的紐扣,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他的‘外遇’,整個人的情緒有些煩躁起來。
這一瞬,她懷疑,自己的病是不是要復發了?
掛了電話,鬱仲驍還沒收起手機,半島鐵盒重重砸進他的懷裡,掉到他腿上,最後摔落在地面。
他看了眼那盒子,轉頭,入目的是女孩憤怒又委屈的眼波。
在鬱仲驍解讀出她這種眼神之前,葉和歡已經隨手抓起一雙棉拖扔向他,他在半途接住,聽到她驟然拔高的控訴聲:“小姨父,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有了老婆還在外面養女人?!”
那邊,打籃球的幾人紛紛八卦地瞅過來。
鬱仲驍眉頭緊鎖,看著她泛紅的眼圈,聲音略沉:“誰跟你說我在外面養女人了?”
 ;。。。 ; ; 韓菁秋越說越委屈,抓著殷蓮的手,嚎啕大哭起來。
“姐,你說我容易嗎?這幾年……也不知道那種窮地方有什麼好的,讓他樂不思蜀,連回趟家都要我三請四請,我這日子,過的就跟守活寡沒差別,結果他倒好,一回來就到外面搞女人!”
殷蓮替她擦掉淚痕,柔聲勸道:“男人有幾個不花心的,不過我瞧著仲驍不像那種人。”
“那他是哪種人?”
韓菁秋想到丈夫對自己的冷淡,情緒激動:“那是我跟他結婚的新房呀,我不去住,難道就能給他空出來養小三嗎?我的朋友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前晚還瞧見他們出雙入對去酒吧,原來這就是他不回家的原因!洽”
“好了好了,彆氣壞了身體,你回頭讓爸去問問仲驍。”
“爸根本不信我的話,昨晚上還打了我一巴掌,姐你看,現在還腫著呢。鈐”
韓菁秋邊說邊啜泣,咬著牙道:“如果他再這樣,我就跟他離婚!”
“好好地,怎麼又要離婚了?”殷蓮擰起秀眉,語氣擔憂無奈:“唉,他的工作本來就危險,家裡再亂成一團,不是給他添麻煩嗎?我看你要不要跟他一塊兒回雲南?你在他身邊待著,他估計就跟其她女人斷了。”
葉和歡沒再候在門邊往下聽,她把鑰匙往鞋櫃上一擱。
客廳裡瞬間沒了聲音。
“和歡,回來了?”殷蓮站起身,微笑地看向在玄關處換鞋的葉和歡。
韓菁秋停止了哭訴,端坐在沙發上,描繪著精緻花紋的指甲揪著一團紙巾,別開眼望著牆上的油畫。
葉和歡誰也沒去搭理,直接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不過方才進門時,葉和歡往韓菁秋臉上瞥了眼,還真的一邊紅腫著,昨晚上老爺子下手可不輕。
關門之際,樓下韓菁秋哭聲再起,嬌滴滴的,異常惹人憐惜:“我說要陪他去雲南,他一口就拒絕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在那裡有人,怕我去了耽誤他的好事,嗚嗚……”
……
葉和歡敞開雙臂躺在自己的床上,睡意漸漸襲來,在迷迷糊糊時,突然有點想嚴輿。
在這種心煩的時候,她總是特別容易想起遠在渥太華的嚴輿。
她第一次見到嚴輿是在溫哥華的一家酒吧,那個時候,她正在跟那兒的黑人駐唱歌手學唱歌,不同於其他年輕人,英俊帥氣的東方大男孩坐在角落,埋頭喝酒,面對搭訕的洋妞也冷眼相待。
那天深夜她回到住處,秦壽笙打電話告訴她,她媽媽好像又換了一家環境幽靜的療養院。
環境幽靜,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偏僻,雞不生蛋鳥不拉屎。
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整整一晚都沒有合過眼睛。
可能也因為如此,在停藥一年後,她整個人又開始煩躁,十五歲的女孩甚至在酒吧跟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