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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他摟在懷裡,小肉手摸摸他被撞疼的地方,紅紅的一塊,低頭,鼓著腮幫子給他吹了吹:“是不是還很疼?”
鬱景承哭聲小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溼溼的睫毛扇了扇,被哥哥抱著,抽噎道:“不太疼了。”
李嬸聽到孩子的哭鬧聲,慌忙推開門進來:“怎麼啦?”
“沒事沒事。”鬱景希擺擺手,胖嘟嘟的手指揩掉鬱景承臉頰上的淚痕:“就是弟弟不小心撞了一下。”
鬱景承一把摟著哥哥的脖子,肉肉的屁股坐在鬱景希的腿上,扭頭對李嬸道:“撞到了。”
瞧著一唱一和的兄弟倆,確定他們沒事,李嬸這才放心地掩上門出去了。
……
鬱景希叉著腰刷牙時,鬱景承拖了自己的御用小板凳,踩在上面,熱絡地幫哥哥擰毛巾。
“哥哥,給。”鬱景承把毛巾遞給漱完口的鬱景希。
鬱景希接過毛巾,瞟了弟弟一眼,他正在咧嘴笑,虎頭虎腦的,有點傻氣:“有沒有忘記喝奶?”
鬱景承點頭,扶著盥洗臺爬下小板凳,貼著鬱景希站,道:“我喝完才來找你的。”
還好……只是樣子傻了點。
鬱景希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要換衣服,你去叫爸爸跟小白他們起床吧。”
在這個家裡,鬱景承最聽鬱景希的話,哥哥要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所以立刻顛顛地跑去敲爸爸媽媽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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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已經醒了,因為還早,賴在床上沒起來,然後一顆圓圓的小腦袋從門縫裡鑽進來。
“麻麻……”鬱景承甜甜地笑,跑到窗邊。
白筱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小傢伙很有眼色地爬上去,扯了薄被蓋在自己身上:“麻麻還要睡嗎?”
“不睡了。”她親了親兒子軟軟的臉蛋。
鬱景承的左額貼著一塊紗布,白筱伸手輕輕碰了碰,這是前兩天摔傷的,當時送到醫院縫了五針。
說起這事,還有點滑稽,她雖然心疼,但也覺得這孩子是‘咎由自取’。
從小以‘乖兒子’形象示人的鬱家老二,前幾天回家,當著鬱總參謀長的面,突然說要結婚了。
這結婚好呀,鬱老太太當場就樂得合不攏嘴,急著問是哪家的姑娘。
後來的事情可想而知,鬱首長要娶的人是他的前內侄女,鬱總參謀長拍案而起,家裡一陣雞飛狗跳。
鬱紹庭攔著喊打喊殺的老頭子,鬱老太太震驚到說不出話,白筱忙著勸婆婆。
只有鬱景承,前兒個得了流行性感冒剛痊癒,樂顛顛地騎在自己的小馬駒上,小肉手揪著木馬頭,前後搖晃著,在旁邊起鬨,火上澆油:“爺爺說得對,二伯不聽話,就要說,就要打。”
然後,鬱總參謀長掙脫小兒子的控制,衝過去揍二兒子,腳下一個不穩,絆了地毯,撞到旁邊晃動的小馬駒。
鬱景承一聲慘叫,跌下小馬駒,額頭已經磕到旁邊的茶桌角,血嘩嘩地流。
這個流血事件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千萬別落井下石。
……
鬱紹庭洗漱完,推開衛浴間移門,瞧見床上說悄悄話的母子倆,視線落在白筱身上:“醒了?”
白筱瞧了他一眼,神情淡淡地轉開頭,不搭理,還在因為意外懷孕的事情跟他鬧彆扭。
鬱紹庭也沒把她的冷落放在心上,過去,抱起兒子,舉高,說了句‘怎麼又沉了’,換來鬱景承咯咯的大笑。
他嘴邊噙笑,逗著兒子,眼梢餘光一直注意著白筱那邊。
白筱抿起唇角,目不斜視,掀了被子,穿了鞋去衛浴間刷牙洗臉,這次,是真的跟他耗上了。
當時得知讀研計劃泡湯,她看著那張孕檢報告,想嚎啕大哭,但硬是沒流出眼淚來,不知道到底是悲還是喜。
不過心裡也把始作俑者給怨上了。
她想起幾個月前的某晚上,他不肯戴套,快結束時連哄帶騙:“我替你算過了,是安全期,射在裡面沒事的。”
現在想想,當時她也是腦子短路,怎麼就信了他的話?
那幾天應該是排卵期,但她對這方面的瞭解很少,所以他說一就是一,根本沒有去質疑。
結果真的中招了。
因為是跟公公婆婆一起住,這次,白筱沒把他趕去書房,雖然她是動過這個想法,但頃刻間被鬱紹庭扼殺了。
那天晚上,從醫院回來,鬱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