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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即便再生氣,也會在聽到新生兒的啼哭聲時心軟。只是,沒想到,徐蓁寧會提前知道一些事。
“徐蓁寧知道了,白筱的前夫是裴祁佑?”
鬱紹庭點頭:“沒什麼證據,不過,她母親應該不希望她再捅出點什麼簍子來。”
沒有哪個下不了蛋的妻子會希望看到有朝一日丈夫領回一個跟其她女人所生的女兒威脅自己的正室地位。
鬱紹庭透過這幾次跟夏瀾的相處,總覺得夏瀾知道些什麼,也像是在迴避著什麼,如果說之前他還猜不到,那麼在蘇蔓榕告訴他實情後,他就隱約明白了,夏瀾估計已經猜到白筱跟徐敬衍的關係……
至於夏瀾為何會猜到,這一點,鬱紹庭也不得而知。
鬱仲聽不太懂弟弟的賣關子,鬱紹庭似笑非笑,卻沒再說下去,把煙掐滅了丟到路邊垃圾桶裡:“回去吧。”
……
兩兄弟回去的路上,偶遇了下班回家的路靳聲,路靳聲帶來一個訊息。
徐蓁寧發高燒暈倒在酒店,被緊急送往首都去治療,但據專家保守估計,那條腿,這回是真的保不住了。
鬱仲驍擰了下眉頭,但也沒多說什麼。
“哥幾個約好晚上搓一場,三哥,你也一塊兒來吧。”路靳聲隔著車窗對鬱紹庭道。
鬱紹庭單手撐著車頂,直起身:“等會兒再說。”
回到鬱家,白筱正好也跟老太太從房間出來,老太太說:“早點回去休息。”
書房的門突然開了,鬱景希拿著鉛筆跑出來,看到下樓去的白筱,扭捏地哼哼:“你們要回家了嗎?”
他也想一塊兒回去,但小白說,讓他留在這裡陪爺爺。
小傢伙抓耳撓腮,書房裡,鬱戰明出來,還擺著臉:“把孩子也帶回去吧。”說完,轉身,關上了書房的門。
 ;。。。 ; ; “等會兒,吃飯的時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白筱覺得他態度轉變得有些快,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又聽到他說:“能把老頭子氣得一腳踩進棺材。”
“……”
他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白筱擰了下眉:“有你這麼說自己爸爸的嗎?”
“就隨便一說。”說著,他看著她:“怎麼我說誰,你就護著誰,成心跟我抬槓是不是?洽”
白筱覺得鬱紹庭大多數時間就是這麼蠻不講理,轉身要走:“你總是這麼夾槍帶棍。”
“我要不夾槍帶棍,你下半生的幸福誰負責?鈐”
白筱臉上,剛剛下去的紅暈又湧上來,羞惱又尷尬,暗暗罵了句‘臭流氓’,把一顆棒棒糖往他身上砸過去。
棒棒糖砸在肩頭,落下時,鬱紹庭抬手接住:“有人自己想歪了,還遷怒到別人的身上。”
“……我說不過你。”
白筱真的要走,下一瞬,已經被摟到男人的懷裡,他的雙臂圈著她的身子,她動了動:“放開。”
“心眼怎麼這麼小?說你一句就翻臉了?”
白筱聽到他這強詞奪理的話,心想,自己的心眼比針孔還小,老是拿裴祁佑來做比較,還來說我。但她也知道不能這麼反駁,只好生著悶氣嘀咕:“我跟你說正事,你就知道跟我瞎扯。”
“你要跟他們說你結過婚,我攔著你了嗎?”鬱紹庭問她。
白筱不作聲,他又說:“你等會兒,要是搞出了爛攤子,還不是我來收。”
“我又沒求你,你要不願意,我自己會解決好,還有,放開我。”白筱倔性子犯了,也不服軟。
鬱紹庭直接把她拖到了旁邊的假山後面,把她困在自己跟那幾塊石頭之間,那瓶醬油早已被遺忘在了地上,他的薄唇,從她的臉頰一路,沿著她的下頜印上她的脖頸,白筱戰慄地縮了縮脖子:“你別亂來啊——”
“你說,你是不是欠收拾?”鬱紹庭的右手,已經從她的毛衣裡探進去。
白筱隔著毛衣,急急地按住他的手,儘量不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凌亂,也不敢發出聲來。
鬱紹庭望著她媚態橫生的眉眼,還在她毛衣裡的大手,手指掃過她心口上方、鎖骨以下的位置,有些情動,聲音很低很緩:“下回在這裡紋一隻蝴蝶。”
“不紋。”
一時間,兩人誰也不搭理誰,就像是彼此在賭氣。
白筱被他抵在假山上,想讓他退開去,他卻忽然陰陽怪氣地說:“紋腳上那朵曼陀羅時你也這麼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