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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點頭道:“如此倒也說得過去,可是,杜大人先前也說了,千古無同局,那麼,豈不是代表著執棋之人的命運一直在變化當中?”
杜寧愣了一下,臉上卻突然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開口道:“正是!試問,又有誰的命運是生而註定的呢?所謂命中註定,不過是一絲遐想罷了!”
蘇文笑道:“所以我將棋與星空作比,便是代表著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是堪比聖天的存在,因為我們的命運並不在他人手中,而在自己手中,所謂人定勝天,無外於是!”
“人定勝天?”杜寧反覆咀嚼著這四個字,若有所思,良久之後,不禁拱手正色道:“受教了!”
杜寧此話一出,頓時滿場譁然,如此一來,難道是說蘇文在這場論道中贏了?
唯有蘇文面不改色,反而隱隱中期待之意更盛,因為他知道,這位杜寧不愧為唐國棋道國手,真正的論道,才剛剛要開始!
果不其然,在結束了關於星空和命運的探討之後,杜寧臉上重新恢復了平靜之色,復而問道:“敢請教,蘇大人認為棋道中最為重要的是什麼?是邏輯,還是靈感?”
問出這話的時候,杜寧眼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期許之色,甚至連稱呼也不知不覺變成了“蘇大人。”
而蘇文對此卻並沒有太多的思考,斷然而道:“學生認為都不是,而是計算!”
下一刻,杜寧的雙眼徹底亮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兩百六十五章 必勝棋局!
蘇文在前世的時候並不好圍棋,但他仍舊知道,棋道所考驗最多的,還是計算。
所以他的回答非常自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如同是爛熟於心的答案。
而於杜寧來說,卻是對蘇文的這番回答顯得頗為意外,即便之前蘇文將棋道比作星空的說法已經讓他大吃了一驚,但那畢竟只是一種抽象的比喻,如今兩人所探討的,則是關乎棋道更為具體的勝負。
在杜寧看來,計算即便不是落子之間最關鍵的因素,也絕對是兩者對弈時的重中之重。
所以杜寧顯得非常滿意,眼中帶著讚許之色道:“看來蘇聖才確有棋道之天賦,但杜某仍希望蘇聖才明白,棋者對弈之間,並不是單純依靠於計算的。”
蘇文點點頭,恭敬道:“望大人指教。”
杜寧微微抬手撫須,笑著道:“棋道與聖途百道中其餘道統並無異處,至精妙之處,所靠的仍舊是無上的智慧與經驗,亦或者是一種虛無縹緲的靈感,但棋道卻又是百道中最特殊的一道,因為其對於意志力、耐性和龐大計算能力的考驗,乃是絕無僅有的,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蘇文頷首道:“學生受教了。”
杜寧笑了笑,忽地提出了一個建議,卻讓在座中人紛紛為之一驚。
“若是蘇聖才不嫌棄的話,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蘇文亦是一愣,以杜寧之意來看。莫非是準備直接進行文會的臨場對弈了?
蘇文前世雖然看過一些棋譜,也知道傳說中的當湖十局,但是他畢竟是沒有真正下過棋的。到了聖言大陸之後,託棋位之福,他能夠運用戰棋會敵,亦初步有了一些對於棋道的理解和感悟,但若是說到真正下棋,恐怕比之林沖林教習都遠遠不如,又如何能跟杜寧相提並論?
正如先前蘇文所說。棋道所考驗的是計算,那可不是蘇文所擅長的,所謂千古無同局。即便蘇文背過再多的棋譜,也終究只是紙上談兵,屆時被杜寧殺得片甲不留豈不是貽笑大方?
時至此時,蘇文才開始隱隱有些後悔。先前自己不應該如此出風頭的。現在倒真是騎虎難下了。
王陽明對此反而樂見其成,因為這麼一來,這文會的論道階段就算是順利度過了,雙方書院都不曾丟了面子,豈不是皆大歡喜?
於是還不等蘇文同意,王陽明便已吩咐兩旁的書院學生搬來了木桌和棋具,列在了蘇文和杜寧中間,臨場對弈即時開始。
蘇文見狀。知道木已成舟,只好尷尬地笑了笑。面帶苦澀道:“杜大人,學生的對弈之術,實在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杜寧自然以為是蘇文的謙虛之語,擺擺手道:“蘇聖才卻是自謙了,所謂文會,本就是交流學習之途,此間勝負並不代表什麼。”
蘇文乾巴巴地笑著道:“也是,也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哈哈……”
杜寧一怔,被蘇文這頗為新鮮的語句搞得莫名其妙,細細回味之後,卻是讚道:“蘇聖才之語,果然是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