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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這裡巧遇蘇公子,的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過,久聞公子之名,卻不得識君文采,實在有憾,我即刻便要踏上歸途,所以還望能得以蘇公子贈詩一首。”
漁歌的這個請求有些突兀,也讓蘇文頗感意外,不過,他沒有推辭的理由。
於情於理,蘇文都應該還對方一個人情。
若是作詩的話,倒還簡單了。
念及此處,蘇文也站起身來。向漁歌拱了拱手,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蘇文站定於篝火之前,靜靜地回想著腦中的詩詞,希望能夠找到一篇既應景又有意境的詩文。
片刻之後,蘇文眼底閃過一抹亮光,開口輕誦道:
“孤夢初回夜氣清,世塵掃盡覺心平。”
只此一句,邊讓漁歌那濃密的雙眉輕輕挑了起來。一首詩詞,一個好的開頭便成功了一半,而蘇文的這第一句。無疑已經足夠令他驚訝了。
只是不知,此詩是對方臨時創作,還是以往所寫呢?
緊接著,蘇文聲音再起。
“月沉洲渚漁歌遠。人語比鄰績火明。”
此句一出。漁歌頓時從臉上浮現出一絲震撼之意,因為無論怎麼看,這句詩都是對此情此景的真實呈現,那天邊即將消失的圓月,那身前還在熊熊燃燒的篝火,甚至其中還夾帶了自己的名字!
這首詩真是蘇文臨場而作的!
“獨汲寒泉鳴細綆,靜聽漏鼓下高城。”
漁歌已經不知不覺張大了嘴巴,誠然。不遠之處的徽州府城牆之上,便坐落著兩面戰鼓。可是,那地底的幽泉,蘇文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他見過鳴師!
此時的蘇文當然不知道,他隨口吟誦的這首來自陸游的《夜意》,在不知不覺當中,竟然讓漁歌產生了一個天大的誤會,從而在某種程度上,將會影響整片大陸的局勢。
當然,這種影響對於蘇文字身來說,是福是禍還難以預料。
伴隨著篝火的陣陣熱浪,與漁歌那驚駭的目光,蘇文的最後一句詩終於脫口而出。
“悠然坐待東方白,卻看林頭淡日生。”
詩畢,一道碧藍色的才氣光柱翩然而降,將蘇文籠罩其中,更將林間映照得如白晝一般。
“悟意之境!”漁歌驚然而道,一開始的那絲疑惑,終於隨之徹底消逝不見。
此番北上,他為的便是蘇文這個人,他想看看,這位被聖域特封的聖才之人,到底何德何能三登《文以載道》,這其中又是否存在著一些他所不知的隱秘。
歷經大半個月的長途跋涉,於今時今日,漁歌終於在一種機緣巧合之下,得見蘇文真身,而蘇文臨場所作的這首《夜意》,也徹底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終於知道,蘇文的聖才之名,絕非妄言。
藍色才光漸漸隱去,而蘇文身上的疲乏之意,也在這天降才氣的滋潤下,被徹底消除,重新煥發出活力。
漁歌也隨之掩下了臉上的震撼之色,他對著蘇文拱了拱手,開口道:“今日能聞得蘇公子此詩,實乃大幸。”
蘇文淡淡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漁公子客氣了,這詩,便贈予你吧。”
漁歌聞言,卻頗為懊惱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惜,我不能久待此處,以見公子風采,但想必不就之後,我們便能再次相見的。”
蘇文不禁好奇道:“不知道漁公子歸途何處?若是日後我遊覽他國之時,也好登門拜訪。”
漁歌再度搖頭,遺憾地說道:“抱歉,家規甚嚴,不得吐露族地,不過他日若是蘇公子真的來到了我的家鄉,我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的,屆時必以好酒相待。”
聽得漁歌這麼一說,蘇文也不再追問,而便在此時,漁歌也開口告辭了。
“此番與蘇公子一見,收穫甚豐,今日一別,望來時再會。”
蘇文也拱手道:“一定。”
言畢,漁歌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轉身疾行,於片刻之間,便消失在了蘇文的視野當中,讓蘇文好生費解。
“有這麼趕嗎?”
蘇文可不知道,漁歌之所以急著離開,便是因為他先前那首《夜意》所致,蘇文解決了他來時心中的困擾,卻帶給了他一個更大的疑惑。
所以,漁歌需要在歸南之前,再去確定一件事,見一個人。
而蘇文,則看著天邊的隱隱發白,拍了拍吱吱的小腦袋,開口道:“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