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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頭兒淒厲的慘叫聲在整個地牢迴盪不絕。大片的鮮血如噴泉一般自他的右肩湧出,而他的右手,已經沒了。
蘇文竟然生生將他的右臂撕了下來!
緊接著,一片白茫茫的粉塵從蘇文袖中飄落。灑在牢頭兒右肩的斷口上。立刻止住了鮮血橫流之勢,這是鴻鳴書院最好的止血傷藥,陸三嬌就給了他這麼一包,而如今,蘇文卻將此藥用在了牢頭兒的身上。
因為他說了,不會讓牢頭兒就這麼死掉!
血暫時止住了,可是牢頭兒卻因為強烈的恐懼和痛楚被刺激地暈厥了過去,蘇文輕手一抬。非常容易地卸掉了牢頭兒的下巴,讓其無法咬舌自盡。
從今天開始。牢頭兒想要活著將會變成一件無比容易的事情,可是,如果他想要死去,便需要徵得蘇文的同意,但蘇文,又怎麼會捨得讓他輕易死去呢?
等做完了這一切,蘇文一手抓住了牢頭兒的頭髮,就這麼拖著對方半死不活的身體朝地牢外走去。
以牢頭兒那無比肥碩的身形,少說也有兩百餘斤的重量,但在蘇文手中,卻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他一步步拖著牢頭兒重新走回到了蘇府的花苑,再一路走到了前庭,來到了徐應身前。
從蘇文那沉重的臉色上,陸三嬌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結果,但在看清蘇文手中方小樂的慘狀之後,陸三嬌仍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陰鬱的臉上顯得更加暗沉了幾分。
徐應經過這段時間的喘息,已經恢復了些生氣,但他隨即便看到那一張惡魔般的臉龐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蘇文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看著徐應,足足沉默了半柱香的時間,才緩緩開口道:“這個人我帶走了,今天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不敢殺你,也不是看在徐煥之的面子上饒了你,而是因為你們徐家的人在迷失沼澤救了我和沐夕一命,今日之後,若你我還能再見,我定親手取你性命!”
蘇文咬牙做出了這個異常艱難的決定,然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等徐應心生僥倖,便又再道:“但如果今天我就這麼回去了,我很難對小樂的父母交代,也很難對胖子交代,所以,我想,我需要收取一些利息。”
“我這個人很公平,你殺了我兄弟,那麼,我就自然要用你兄弟的性命來陪葬,所以請你告訴我,守備大人現在在哪裡?”
蘇文的聲音很冷,如凜冬寒雪,讓徐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但他仍舊穩守住了自己的文心,不肯向蘇文低頭。
“不要逼我反悔,如果你不說,我便只能殺了你。”
如果這句話放在半個時辰之前,恐怕換來的只有徐應輕蔑一笑,但是此時他笑不出來,因為他知道蘇文說的是真的,這個瘋子是真的敢殺了自己!
更令徐應膽寒的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陸三嬌也沒有發出絲毫的反對之聲,難道書院真的準備跟徐家翻臉了嗎!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也讓駙馬爺為之絕望,那便是衛帝的態度!
此刻距離蘇文闖府已經過去半個時辰的時間了,但不論是近衛軍、翼城守備軍,亦或者是聖裁院護院軍,竟然都沒有出現!
這是為什麼!
徐應並不知道,早在延壽街亂象初始之時,近衛軍便已經到了,隨後城守備軍與聖裁院的護院軍亦雙雙齊至,但這些人都只是將整座徐府包圍了個水洩不通,卻根本沒有入內救援的意思。
其根本原因,是來自皇宮的一紙急令。
上面只有一個字:候!
便在蘇文痛毆駙馬爺,入地牢見方小樂的時候,於皇宮之內的御書房中,衛帝也正一臉肅穆地抬頭望著徐府的方向,沉默不語。
宰相華易夫站在衛帝身後,並沒有勸諫之意,而是心頭無限唏噓,難道衛國第一豪門,就這麼倒了嗎?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書院到底想要幹什麼?
蘇文是鴻鳴書院的弟子,陸三嬌是神木山的守山半聖,所以兩人此番對徐府的血洗,被眾人認為是書院的意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卻是蘇文所始料未及的。
但此時的他也根本不會在意世人的看法,他只知道,自己在離開之前,還需得一條人命為自己的兄弟陪葬!
片刻的僵持之後,徐應看著眼前那輪越來越清冷的月光,終於不再報以半分僥倖,所以他虛弱地抬起了手臂,指向了徐府的某個方向。
蘇文放下了手中的冷月劍,微微頷首:“謝謝。”
下一刻,蘇文腳面微踏,身形消失不見,等他再一次現身的時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