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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叔也是場間唯一一個非考生之人。
但讓人意外的是,聖裁院的院官並沒有攔他,那頭立於一旁的獨角神駒也沒有對此發出身後的不滿之音,彷彿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沐夕的雙眼微微閉著,彷彿是還沒有睡醒,也或許是在閉目養神。
“大小姐,我查過了,那柴南的確毫無背景,不過是一個孤兒罷了,從小被燕國的一家獵戶收養長大,應該與府中並無關係。”
華叔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沐夕一個人能夠聽到。
對於華叔的調查,沐夕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嘆道:“有些時候,孤兒恰恰是最可疑的身份,再查查吧。”
華叔點點頭:“我知道了。”
突然之間,與人群中響起陣陣騷動之聲,又有人進到了候考場中,幾乎所有的徽州人,都在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是誰。
那是一個一直處於風口浪尖處的名字,那道名字在入得州府之後,在很快的時間之內便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最津津樂道的談資,從一開始的一間胭脂鋪子,到黃梨街上言請清白聖石,再到花魁大賽,直至其後的抄襲風波,以及最近的那一次《文以載道》的放榜。
幾乎這一個多月以來州府所發生的每一件大事,都與那個名字相關,或者說,那人一直都是這些大事中的主角。
他叫蘇文,是來自臨川城的一位文生,是林花居的老闆,是柳嫣閣的座上賓,是曾經嚴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是聖域特封的文道聖才!
“蘇聖才來了!”
“蘇聖才!這次的榜首我可是壓了你啊!一定要加油啊!”
蘇文的出現,立刻讓其外那些看熱鬧的人群越發激動了起來,於人聲鼎沸當中,蘇文漫步而行,似乎並沒有因此而產生絲毫的緊張,或者說,其實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景,自是應對自如。
唐吉跟在蘇文身後,對於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頗為享受,他昂著頭,挺著胸,就像是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胖公雞。
寧青冰的手心裡面全是汗,哪怕是當日花魁大賽的時候,她也不曾如此緊張過,之前被樓中姐妹安撫下來的心緒再度變得忐忑起來。
“冷靜,冷靜,我只是跟著先生來漲漲見識的,又不是真的要爭榜,切不可丟了先生的臉面!”寧青冰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唸著,不知不覺便已經走到了候考區的最中央處。
至於說蘇雨和皓馬,自然是沒有華叔那般的特權的,所以他們只能於十丈之外等候,吱吱被嘈雜的人生吵醒,不禁從蘇雨的懷中探出頭來,四處打量著,卻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獨角神駒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歪過了頭看向了它,輕輕地打了個響鼻。
蘇文的出現,除了引起普通民眾的歡呼之外,自然也引來了場內各考生的注意。
孫虎轉頭看著蘇文,臉上終於失去了平靜,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糾結的神色,他的父親與蘇文交好,更是三番兩次叮囑他不得與之為敵,但是他的好兄弟嚴子安,卻是被廢於蘇文之手。
所以一時之間,孫虎的立場有些搖擺不定。
沐夕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蘇文的身上,不自覺地在嘴角揚起了一道淡淡的彎弧。
唯一一個沒有看向蘇文的,是柴南,他的目光已經從沐夕的身上挪開,卻依舊沒有將其投在蘇文所在之處,而是平視著前方,看著那扇沉重而厚實的石門。
便在此時,一道悠揚而莊嚴的鐘聲鳴起,萬人肅靜,考場的大門隨之慢慢開啟,考生可以入場了。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場
這座被臨時徵用以作考場的軍營,佔地足有三畝多,地面由整塊整塊的青磚鋪成,嚴絲合縫,其間沒有一根雜草,場內擺著清一色的梨木桌椅,每張桌案相距甚遠,哪怕目力再好,也很難窺視他人答卷。
從負責巡考到負責擺放文房四寶,從負責核對考生身份到檢查考生的隨身物品,一應事務都是由聖裁院的白衣院官來完成的。
蘇文來到門前,將懷中的考牌遞送過去,那白衣院官只是匆匆掃了一眼,隨即道:“無誤,進去吧!”
不是因為州考的資格稽核如此輕鬆簡單,而是因為偌大徽州,何人不識蘇文?
請聲道謝,蘇文邁步而入,很快走到屬於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情不自禁地抬頭看向那口懸在空中的銅鐘。
那便是傳說中的鎮氣鍾。
州考之考,當然是考的文才與慧心,但這並不代表著考生可以靠著激發體內的才氣來進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