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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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感受到他的存在。
塞拉滿足地嘆了口氣,忍不住在那個溫熱的胸膛上蹭了蹭。
斯內普身子十分僵硬,不過,看到她因為噩夢的折磨而凌亂的頭髮,他本來想推開她的手就放了下來,轉而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做噩夢了?”他淡淡地問了一句,很難得地沒有出言嘲諷。
在他的懷裡,她漸漸安下心來,掌心觸碰到他異常僵硬的身體,不由暗暗笑了。
“是。打擾到教授休息,真抱歉。”她鬆開了他,嗓音有些沙啞,還帶了點兒鼻音。
“唔。做了什麼夢?”斯內普避開她灼人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沙發腿,故作不經意地問。不得不說,他對於剛才她口中呼喚的他的名字——而且還是暱稱——是有些在意的。
回憶起那可怕的夢境,塞拉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戰,她垂下了頭,抱住自己的肩膀,考慮著該怎樣響應教授的問題。
的確……自從入學之後,她已經很久不曾做那個噩夢了,可今晚為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
“好了,別想了,只是——一個夢而已。”斯內普問出剛剛的問題後就後悔了——該死,他怎麼能再讓她去回憶一個噩夢呢?她現在這樣脆弱——他忍不住又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抱著肩膀微微瑟縮的樣子令他又體會到了剛才那種揪心的感覺,於是他有些笨拙地開口,希望多少能起到點安慰的作用。
塞拉聽著教授不怎麼合格的安慰的話,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感覺冰涼的手腳有了一絲暖意。她垂下眼,卻看到了他沒有穿鞋的雙腳和草草披在身上已經皺成一團的袍擺。
這一瞬間,塞拉感到自己的心迅速地柔軟了下來:他——他也是關心她的,不是嗎?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意外地發現他也在看著她,兩人目光一接觸,他立刻轉開了眼去,皺著眉毛輕聲咕噥了一句什麼。
塞拉拿起茶几上的魔杖,說:“拖鞋飛來。”斯內普的拖鞋應聲從樓上飛了下來。塞拉接在手裡,嗔了他一眼,說:“教授這麼著急嗎?連鞋都不穿。”她說著將上半身探出沙發外面,輕輕抓住斯內普的右腳踝——她纖細的小手只能握住他腳踝的三分之一——為他套上了一隻鞋。
“我自己會穿!”斯內普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感到臉上不自覺地發燙,粗魯地搶過另一隻鞋,套在腳上。
塞拉用被子掩住翹得高高的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雖然月光昏暗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現在的臉色肯定是又紅又青,至於耳朵根,那肯定是通紅一片了——真是可惜不能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情。
斯內普這次是徹底扭過臉去,再也不肯回頭看她一眼了。但是不用看也知道,這傢伙現在——肯定又露出了那種又是頑皮又是狡黠的笑容,那種笑容他見得很多了,的確能讓人恨得牙根發癢,但是——不得不說——也的確是挺可愛的。
可是……她剛才為他穿鞋的動作——那麼熟稔,那麼自然,就好像——就好像曾經做過千百遍一般,透著親切和溫暖的感覺,甚至——在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感覺——彷彿她是他的——
“好了,你可以繼續睡覺了,馬爾福小姐,”他猛然間發現自己的思路嚴重扭曲了,不由又是不齒又是羞惱,他霍地站起身來,黑色的袍子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揚起復又落下,“你的噩夢都會讓我以為自己也在做噩夢了——”他語調生硬,快速地說著譏諷的話,“你的尖叫,讓我以為家裡闖進了一個女鬼。”他說完這些,竟就砰的一聲幻影移形回二樓了。
呃,女鬼?不會吧——塞拉眨眨眼。
雖然有了教授彆扭卻溫暖的撫慰,但心底那種陰暗的恐懼感依舊沒有完全消除——也許只有等到事情完全結束才能消除了。塞拉是再也睡不著了,她用魔杖把燈點亮,翻出一本磚頭一樣厚的魔藥配方理論,繼續最近半個月以來一直在進行的功課。
第二天早上,當斯內普頂著一對熊貓眼來到客廳時,發現塞拉正擁著被子酣睡,而在她旁邊的茶几上,攤開了一本厚厚的魔藥書,有幾段被勾劃了出來,旁邊還有不少批註:“狼人的體質……月圓引力對潮汐及草藥生長的影響……紅蠑螈汁液……狼毒烏頭的分佈環境……”
斯內普的眼神變深了,他仔細地閱讀著塞拉的批註,臉上表情變了又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孩,抱著書就走進了魔藥實驗室。
聽著實驗室的門喀嚓一聲被關上,塞拉才睜開了蔚藍的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是的,狼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