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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眾人見佳人到來,收斂了些剛剛的不羈,紛紛起身準備向她行禮。曹丕見宓兒神色間並無不悅,遂牽著她來到眾人面前。
“參見甄夫人!”眾人齊聲道。
在皆俯身行禮的眾人間,惟獨有一人仍直立不拜,引起了宓兒的注意。
“宓兒,這位是公幹兄。”曹丕見他不拜,面帶不悅,但顧念著二人平日間的詩友情誼,並未發作。
宓兒心一跳,面前的這人竟是劉楨,建安七子裡最富盛名的一位,堪稱建安七子之首,竟是如此年輕。她直視著他,屈身點頭,真真切切地行了一禮,以示對他的尊重。可宓兒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眼透著厭惡?沒錯,是厭惡!可為什麼呢?今日是二人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並無任何交集,自己也沒招惹過他呀?
見劉楨對宓兒的行禮並無回應,且神色傲慢,曹丕的黑眸瞬間凝冰,出語冷硬:“宓兒向你行禮,你卻為何如此?”
劉楨倨傲的神色並未改變,直視曹丕道:“恕公幹不能向一個二嫁之人行禮。”
此言既出,前一刻還熱鬧非凡的大廳,轉眼間似乎連空氣都凝結了。曹丕的冰眸已現殺意,射出道道利刃,直刺劉楨。
宓兒臉色微變,卻仍趕在曹丕開口前,悄然握住了他的手。
曹丕別過頭,見宓兒向他輕輕地,但卻堅定地搖了搖頭,知她心意,頹然地斂下了殺意,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氣道:“劉公幹,我與宓兒皆敬你之才,禮遇於你,你卻如此不識好歹,出言侮及宓兒,今日,本公子便要治你不敬知罪。明日,你便去京洛之西的石料廠勞作吧!”
說完,曹丕擁著宓兒離開,將一干人等甩在廳內。
許久,眾人才回過味來,暗自擦了把冷汗,也明白剛剛劉楨是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撿了一條命回來。
眾人心裡都有了一個共識,想保好自己的命,千萬不能和甄夫人過不去。這個女人的一言一行,乃至一個眼神,都對曹丕有著難以估計的影響。
銅雀之爭
春去冬來,不知不覺,一年多時光已從指尖悄悄溜走,到了建安十五年。
這一年,曹丕奉曹操之命,在鄴城西北修築銅雀臺。曹丕早出晚歸督工,辛苦數月,終得以完成。曹操大為高興,決定三日之後,在銅雀臺上大宴百官。
即使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知曉銅雀臺是何等的壯觀,可親眼所見時,宓兒還是被眼前這座宏偉建築深深震撼了。僅臺就高約10丈,臺上又建有殿宇重重,抬眼望去,樓宇連闕多達百餘間,飛閣重簷,雕樑畫棟,氣勢恢宏無比。最令人驚奇的是樓頂置銅雀高一丈五,舒翼若飛,神態逼真至極。
可還不僅如此,眾人走至臺上,發現臺下又引漳河水經暗道穿銅雀臺流入玄武池,僅立於臺上便可遠眺玄武池操練水軍之情景。
席間,鼓樂喧天,歌舞拂地,曹操與文武百官觥籌交錯,對酒高歌。酒酣之時,曹操詩性突發,命曹丕、曹植各作一篇賦文。
二人起身而立,走至臺中,曹丕略作思索才下筆,而曹植則援筆立就。待完成後,曹操命他二人將所做賦文當眾念出,曹丕先念,當他念道“飛間崛其特起,層樓儼以承天”時,曹操不禁面帶微笑,頻頻點頭,百官也都在席間悄言讚賞。
曹丕誦完,曹植上前,朗聲吟誦:
“從明後以嬉遊兮,登層臺以娛情。
見太府之廣開兮。觀聖德之所營。
建高門之嵯峨兮,浮雙闕乎太清。
立中天之華觀兮,連飛閣乎西城。
臨漳水之長流兮,望園果之滋榮。
立雙臺於左右兮,有玉龍與金鳳。
連二橋於東西兮,若長空之危�X。
俯皇都之宏麗兮,瞰雲霞之浮動。
欣群才之來萃兮,協飛熊之吉夢。
仰春風之和穆兮,聽百鳥之悲鳴。
天雲垣其既立兮,家願得乎雙逞,
揚仁化於宇宙兮,盡肅恭於上京。
惟桓文之為盛兮,豈足方乎聖明?
休矣!美矣!惠澤遠揚。
翼佐我皇家兮,寧彼四方。
同天地之規量兮,齊日月之輝光。
永貴尊而無極兮,等君壽於東皇。
御龍旗以遨遊兮,回鸞駕而周章。
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願斯臺之永固兮,樂終古而未央!“
曹植唸完後久久,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