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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說:“秋田桑,不知道你發現什麼沒有?”
秋田少佐默然搖頭,他真是毫無發現。
立花幸次卻脫了白手套,用手拂去那根房樑上的灰塵,然後指著上面的彈孔說:“秋田桑你看,從這個彈孔的形成,可以知道子彈是從那個方向射過來的。”說完,立花幸次指了指廢墟右前方的小洋樓天台。
秋田少佐默然不語,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立花幸次又走到一堵塌了一半的土牆前,指著牆上的彈孔說道:“秋田桑,你再看這堵牆上留下的彈孔,卻是從那個方向射過來的。”
秋田少佐順著立花幸次手指的方向看去,持到了一棟木頭結構的老舊民房。
“再看這裡。”立花幸次又走到廢墟中,指著其中一塊木板說,“這木板上留下的彈孔方向卻又不相同,從彈道看,這些子彈是從正前方射過來的。”停頓了一下,立花幸次又說道,“秋田桑,現在你發現什麼沒有?”
秋田少佐道:“中國*軍隊有三挺機槍,擺自三個不同的方位。”
“不僅如此。”立花幸次擺了擺頭,說,“秋田桑,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三個射擊點的視野都很開闊,而且正好構成一個三角形?如果這三個射擊點各負責一百二十度射界,則正好可以構織成一片毫無死角的火力網!”
“三角形?毫無死角的火網?”秋田少佐聞言凜然。
立花幸次的臉肌抽搐了一下,又道:“如果皇軍不幸踏入了這個三角形,面對來自三個不同方位、毫無死角的交叉火力,既便是再冷靜的老兵,也會懵然不知所措,既便是一整個步兵小隊,也會在頃刻之間玉碎!”
秋田少佐終於反應過來,悚然說道:“聯隊長的意思是說……”
立花幸次點了點頭,鐵青著臉說道:“伏擊支援小隊的中國*軍隊根本就沒有兩個營的兵力,甚至連一個連的兵力也沒有,中國*軍隊其實就只有三個機槍小組,中國*軍隊只用三挺機槍就幹掉了我們一個支援小隊!”
秋田少佐皺眉道:“這麼說起來,我們豈非是中計了?”
“是,我們中計了。”立花幸次恨聲道,“我們中了中國人的金蟬脫殼計了,中國人利用我們的誤判,替他們的殘部創造了突圍的機會,可惡!”
秋田少佐凜然道:“真要是這樣,中國*軍隊的指揮官可是著實不簡單。”
“何止是不簡單,便是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高材生,怕也不過如此了。”立花幸次悶哼了一聲,神色間有著說不出的陰鬱。
作為一名陸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尤其還是軍刀組的成員,立花幸次一貫自視極高,別說是中國的少壯軍官,就連日本的少壯軍官也不放在他的眼裡,可是,現在,他卻被一箇中國*軍官給戲耍了,這讓立花幸次情何以堪?
秋田少佐道:“聯隊長,擁有如此高超的指揮造詣的中國指揮官,對於皇軍而言是個極大的威脅,我們應當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殺死他!”
“晚了,已經來不及了。”立花幸次嘆息道,“這麼長時間,他早走遠了。”
停了下,立花幸次又咬著牙說道:“不過沒關係,只要中日之戰還沒有結束,我們和他就總會有在戰場上相遇之時!”
有句話,立花幸次並沒有說出來。
等到他和這個中國指揮官在戰場上再次相遇,他一定要把今天所遭受的恥辱,十倍百倍的奉還對手,此時的立花幸次並沒有想到,他和對手馬上又會在戰場上再次相遇,然而,非但沒能將恥辱奉還對手,反而遭受了更大的恥辱!
城中戰事告一段落,睏意便如潮水一般襲來。
算起來,立花幸次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閤眼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錶,離次日凌晨,離派譴軍司令官的專列到達無錫火車站還有足足四個多小時,立花幸次便低頭鑽進他的裝甲指揮車,再吩咐勤務兵在三個小時後叫醒他,然後靠在座椅上就睡熟了過去。
裝甲車的避震很硬,再加上街道也被炸得凹凸不平,勤務兵怕影響立花幸次休息,便吩咐駕駛員將車開得很慢,像蝸牛一樣往前爬,立花幸次的指揮車開得慢,整個戰車中隊的戰車還有坦克也只能跟著像蝸牛一樣往前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