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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醍醐灌頂,甚至眼角還微微泛紅,像是喜極而泣的樣子,他小心翼翼的從齊湘手中接過琴,態度之恭謹,全然不似一個長輩對待晚輩。
見他驚成這樣,齊湘反倒有些好笑,心想這下是真遇到大痴之人了!卻也暗自慶幸可以過關,未免他回過神來再行發難,趕緊鞠了一躬道:
“拙曲一首,聊表敬意!若還算合前輩的心意,便請前輩以江海之量恕晚輩們無心冒犯之罪!我等的門人還在島外等候,便先行告退了!”
她說完這些,看那中年人沒有反對阻攔,趕緊用眼色示意大家扯呼,南華錦是會了意,可是王羨遊卻有些不對勁,齊湘側頭看他,卻見他直直的立在原地,眼神呆滯,似是中邪了一般。
南華錦也看出了問題,抬手便要去拍他,被齊湘眼疾手快的攔下,心說這王羨遊不知是出了什麼岔子,隨便動他或許會造成傷害,還是小心些好,想到這裡便慢慢走到他面前,果然看到他額頭滿是汗,雙肩還在不停發抖。
齊湘心裡“咯噔”一下,卻還是大著膽子抬手在他眼前輕輕晃了晃:“師兄?”
她這一句聲音算不得小,王羨遊卻毫無反應,中年人見此,上前幾步,舉著琴在弦上一撥“錚”的一聲,卻是震得周圍落葉紛飛,幾乎同時王羨遊眼中也回覆了光彩,看見齊湘伸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開口說道:“小師妹,你晃什麼?你的手不舒服麼?”
“我/靠,王羨遊你剛才魂飛天外了!”南華錦抬著眉毛訝異道。
齊湘卻青著個臉,心中隱隱有股不祥之感,又忽然聯想到方才王羨遊為了青衣人的琴聲駐足,那個時候的琴聲大家都聽到了,可偏偏就王羨遊一人著了道!
她回頭看了看中年人,只見他也正眯著眼睛打量王羨遊,神情晦暗不明的。
王羨遊雖然清醒了,齊湘的心反倒狂跳了幾下,莫名對青袍中年人生出了些恐懼,覺得此地是一刻都不能多呆,當即催促王羨遊御劍上路。
三人剛御劍欲飛,身後忽然傳來中年人的聲音,頗為真誠與熱切,顯然是對齊湘說的:
“小友,我叫李大志,是南荒銀州澤長老,若是小友欲在音律上尋個知己探討切磋,在下隨時恭候……”
齊湘不欲多說話,只大聲恩了一下,一踩輕侯劍,帶著身側的兩人,御著風便飛遠了。
飛出島外,便看到青雲宗前來接人的獸車,拉車的還是送他們來時的飛行獸,齊湘三人一進來,便看到車上坐著兩位弟子,兩人都渾身是傷,一位是個年輕的女修,正在抹著淚花兒,一位卻背靠著車壁,閉目養神,那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不是孫凡天是誰?他還坐在原先的位置上,見有人進來,只是斜眼看了看,便又闔眼睡去了,那對任何事物都略顯不屑的傲慢神情,使南華錦大為不快,不由得白了他兩眼。
王羨遊寬慰笑道:“大夥兒都回來了,太好了,還有兩位,只望他們也能好好的。”
語畢,門外駕車的長老忽然笑了笑,淡然道:“尚未回來的弟子,本命魂燈已熄滅,不用等了。”說完輕喝一聲馭著飛行獸飛了起來。
王羨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長老們見慣了生死隕落這種事,何況又不是他們自己的徒弟受難,態度漠然點也不奇怪,可是說這話的時候笑得那麼樂呵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
來時原本七個人,去時只剩下五個,對王羨游來說是件值得傷神的事情,因此他覺得駕車的長老太過分,有些討厭。
齊湘坐下的時候在琢磨著心中的疑問,南華錦則一個勁的追問王羨遊方才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呆滯,像個白/痴,王羨遊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發過呆,一個勁的為自己辯解,直道南華錦無聊。
齊湘沉默著將王羨遊盯了半晌,如何也無法將方才冷汗直冒,渾身發抖的那幅模樣同他重疊,越想越疑惑,心中的不安也愈發強烈,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兄,你剛才神不守舍,想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
王羨遊一愣,南華錦追問他便罷,這齊湘向來很少開這種玩笑,怎的也這麼問呢?只是他對齊湘幾乎不存在懷疑之心,當即便認真回想起來。
見王羨遊進入沉思,齊湘對正要鳴不平的南華錦比了個噤聲,轉向王羨遊循循善誘:“瓊仙島內,你一直沉迷琴音,可是聽到了什麼異樣?”
王羨遊想得頭疼,正要說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話到嘴邊忽然一陣恐懼,就在那一霎,他意識到自己不是想不起,而是記憶似乎有所缺失!?方才齊湘和王羨遊所說的,他全然沒有印象,仔細感受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