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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跡市井多年,也是個自來熟之人。心中好奇才之事,他也不管別人桌上三朋四友,只管回身取了個飯碗端過去擠到別人桌上;跟才怒衝冠的祝公子問那花魁之事。
一聽問起花魁,包括祝希哲在內的他這一桌文友都是眉飛色舞,也忘了張牧雲不清自來,竹筒倒豆般將花魁介紹了一回。
原來,就在十天前,那個西糊邊半樓半船的***之地“魁元畫航”來了個姿容無雙、歌喉絕代的女子,名叫李夢憐。
不知這絕色天嬌的李夢恰從何而來,又為什麼委身青樓,只知道她**格極為孤高,賣藝不**自不必說,連青樓中必要的應酬歌舞,卻也不肯跟那些達官貴人、富商大賈表演。這李夢憐每天晚上,便著人驅動魁元畫航僅有的三層樓船“凌風冊”駛離湖岸,只在離岸二三里的湖中停下。
舟停波中,此後畫船燈暖,曼舞輕歌,水月煙波中窈窕的身姿如月中嫁娥,拂水的歌唱好似九霄的仙歌,縱然只是遠遠望去飄飄渺渺,卻足以讓人神魂顛到。因此十天以來,本來有些偏僻的西郊湖邊,竟是遊人如織,千百人從下午便去凌風柯停留的湖邊佔位,摩肩接蹬,只為聽一聽有如天簌的歌聲、望一望好似月裡嬋娟的仙容。
對諸位公子這番神采飛揚、口角邊略滴下口水的講述,直到最後張牧雲才聽出一些弦外之音:
“是不是你們都沒接近見過那位花魁仙子?”
一言既出,眾皆噤聲;嗒然若喪良久,方有人悻悻接言:“花魁娘子天仙人物,傳言連杭州巡撫拜訪都不接見,我等見不著也是理所當然
“那是那是。”
聽完稀奇,張牧雲神清氣爽,趕緊又端飯碗回到自己桌上。等月嬋見到他再回來時,卻現他飯碗中已比先前多了兩隻黃油雞翅膀。
“牧雲”見少年如此無聊,天香公主忍不住有些微惱,“你也真是。沒看出來,你也是個對青樓女子感興趣的無聊浪子。”
月嬋似嗔非嗔,也不知怒真怒假,只在那邊小聲責怪少年:
“初來杭州,我們應多打聽打聽本地風土人情,看看有沒有什麼賢人事蹟。現在只管打聽青樓女子故事,莫不走到了江南煙花之地,你也想去秦樓楚館中玩耍?”
“那哪能呢。”
聽月嬋這麼一說,張牧雲也意識到才自己對青威風物也實在太熱心,便訕訕一笑,趕緊正色說道:
“偌大杭州我人生地不熟。一個人都不認識,就是有那個心,也不得其路啊。”
“吃飯吃飯!”
張牧雲趕緊轉移話題,教大家埋頭吃飯,生怕再惹這個漸顯刁蠻氣象的小姑奶奶生氣。
此後他們這桌專心用餐,平靜下來。周圍食客談論的聲音卻漸漸又起,不管談天說地,話題卻大都還是在那位神秘不凡的花魁仙子李夢憐身上。
本來到此時,平安無事。誰料樹yu靜而風不止,正當襲夢軒的大堂中恢復正常之時,卻忽然聽的大門口有人脆生生地說道:
“請問張牧雲張公子在此處麼?”
“呃?”
大堂中頓時又靜下來,眾人朝門口看去,卻是門口立著一位青衣小小鬟,正站在門檻處朝內張望。看這丫鬟,約在豆慧之年,生得明眸皓齒,機靈可人。不過即使她一身丫鬟打扮,那張粉臉上卻是
“我便是。”聽有人叫出自己姓名,張牧雲便應了一聲。他站起來,望著門口說話之人,疑惑說道:
“這位小姐姐,你知道我的姓名哦!”
忽然他好似恍然大悟,回頭跟侍劍、畫屏道:
“是你們洞庭門的人前來接應?”
“不是。”
誰知道兩個小侍女竟搖頭,其中侍劍說道:
“我們洞庭門在杭州也沒什各人。”
“這就怪了。”
張牧雲回頭再看時,現那個青衣小鬟卻已經奔到近前,滿面欣喜地跟自己道:
“原來你就是張公子啊!可勞得我家小姐好生掛念。”
“哇呀?”
張牧雲聞言猛然驚叫,卻是腳面被月嬋偷偷狠踩一下!
“這個一定是你搞錯了。”
張牧雲滿面嚴肅,義正辭嚴說道:
“我從不認識什麼姐。”
“你一定認識的!”
見張牧雲一口否決,這青衣小鬟卻胸有成竹,笑靨如花道:
“我家小姐早知道你會這麼說。”
“啊?”
“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