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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幸災樂禍。其實以這表面月嬋、內裡公主的金枝玉葉之尊。終究對少年剛才那佔便宜的玩笑有點不高興。不過現在被橫空殺出的幽蘿一攪和。再看眼前這小妹妹終身可託、牛大少年惶恐無語、手足無措的模樣小公主便覺得什麼仇都報了。
“咳咳!哎呀”
少年終歸機靈,緩過神來覺得說什麼都無益,便忽然走到畫航右舷。手扶著欄杆,對著南邊的皓月煙波奇道:
“怪也,莫非真是這江南文風浩蕩、西湖詩情濃郁?連我都要詩興大,賦詩一以賦幽思呢。”
張牧雲也不管二女如何反應。自說自話地轉移著話題:
“看這西湖夜景,現在我三人分明是:獨立湖船迥不群。滿湖風月淨塵氛。漫說月嬋顏似玉,幽蘿更勝玉三分!”
幾近打油的急智詩兒一出,只因誇了女孩兒容貌,觸及天性,詩中二女便一個。捧頰暗喜,一個低頭偷樂,一時真個無人再來糾纏取笑他了。
“呼!多虧我滿腹詩才!”
解了窘境,其實只是受了些詩書薰陶的張牧雲憑欄遠眺,大言不慚地暗暗讚美自己。不過高興完,想起剛才之事,他便在心中忖道:
“這小幽蘿,時憨時睿,琢磨不透。想她來歷。自幽谷書中而出。縱然應是術士邪術所囚,終究不明來歷。”
想至此處,他又想起一些往事。便驀地猛然驚悟:
“呀!這幽蘿來歷,定然不凡!先前先入為主,只以為是被邪術師禁錮拐賣的尋常小童;但種種往事、特別是那回瞬間化雞為骨、背生黑影之翅,實在不信她只是尋常小妹!”
茅塞頓開之際,他便暗怨自己從來聰明,怎麼這件事上如此糊塗!這些事如此明顯,自己卻直至今日才鄭重想到,頗有些荒唐可笑。究其原因,大概這些事大多驚世駭俗,自己潛意識中只願面對過慣了的平常生活,便百般不情願去深想罷了。
想通關竅,他又朝那個小丫頭望了一眼,卻見粉妝玉琢、嫵媚出同齡小女的幽蘿,已是依偎到月嬋身畔。兩姐妹在船頭不知道在說些啥。神色甚是親密;無論少長,在船頭長身並立,俱是風姿綽約。
“罷了。”
目睹此景。張牧雲嘆了一聲,想道:
“這小女娃,對我和月嬋眷戀如斯,從來視為倚靠,應不會害我,便先由她去吧。”
作了這般決斷,張牧雲伸了個腰,舒舒筋骨,本應覺得心情舒暢,卻不知為何,還是覺得有點心悄肉跳。他直覺到,不是今夜便是明晚,這西湖或是杭州,總有些自己不情願的事情要生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山。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滿湖煙月入懷】………
南繁華!地百姓辦比別處更愛湊熱不,今晚攢比花斟娘子拋繡球選夫婿。訊息一傳開,卻不僅少爺公子各個打扮前往,連城中的大姑大嬸、仕女小姐也都個個華妝麗服,豔抹濃妝,三五成群地來湖西湊熱鬧了。繁星之夜,湖上星列如天。皆是遊船之燈;閃爍遊移。輝煌如晝,眾多遊船上的笙歌絃索,彙集如漲潮之沸。
湖西燈火透明之際,張牧雲所僱遊船也劈波斬浪直往那邊而去。出乎牧雲意料,船家操船之術甚嫻熟,雖煙波渺迷、水路迢遙,這梅槎斬浪分波,航行極。轉眼便不知越過多少先行之船,片刻後已近西湖西岸。
離湖岸約還有兩三里水路。便再不得近。在湖西燈火最密集之處,正停著花魁娘子所乘的畫船“花菩浮樓”號為今晚湖西艦。花等浮樓周圍早已被湖航圍滿,牧雲之槎再也不得近前。辛綠漪所駕這花等浮樓。正所謂“一船豔獸花作壁,六橋環碧柳成樓”船樓共分三層。雕樑畫棟。極盡華麗。
這時候,“花魁,辛綠漪已經上場。今晚她著一身殉爛如霞的紅裙霓裳。脖頸和腰間都掛著琳琅美玉
遠遠望去,這衡山綠奴正在樓船三層的燈火透明處倚欄眺望。襯著燈火夜空,從遠處看去,這高高在上的麗服美人就好像瓊樓玉宇中的仙女一樣。此時四外裡無論湖中湖岸,千百之眾盡皆翹仰望,評論之聲沸雜如潮,就好像城中早市一樣。
花號浮樓裡外一動一靜,那張牧雲也立在自己的梅槎船頭,藉著滿湖的酒船燈火極目遠眺。目光落在眾人焦點所在,張牧雲便見樓船的闌干前那魚妖,雖然打扮端嫻,頗有氣度,但相比於前幾日樓外樓上所見,卻是曼麗有餘,香豔不足。那張牧雲也不拘小節,看出如此,便脫口說道:
“呀!今日這女子。美則美矣,卻不如那回特異。”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