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雪消魂

第5部分 (第2/4頁)

讓他恐懼，不敢想象的事會發生一般，非常不安。

陸銀雪仰望著崔秦，嚴重的傷勢讓她幾乎無法動彈。她努力的睜大沉重的眼皮，有時那種暈眩湧上，使她看到面前那張臉模糊不清。似乎是預感自己的即將死亡，她的目光坦然，不加掩飾的和崔秦對視。即有瘋狂的仇視、滿腔的敵意。令人心碎的傷心，進退失據的矛盾內心，還有那似即將解脫欣慰、喜悅。都在相望中化為無言的愛，不該發生在他們之間的苦澀的愛。

“我媽媽在生下我弟弟不到三歲就病故了。”她把目光移到燃燒著地、那高高竄起地火爐那邊，像是在說給它聽似的。“從小我就非常崇拜我父親，雖然大多時候他都對我們板著一張臉，就像對他的那些手下一樣，有時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他像別人的父親那樣親切、溫和，開開心心。”

她臉上忽然非常痛苦的扭曲，嘴裡喘著粗氣，又竭力的壓抑自己。然後又歇斯底里的衝他低吼。

“是你給我們帶來不幸的，你這個惡棍，畜牲。都是你破壞了一切。”

崔秦一直冷冷地注視著她，任由她將情緒發洩出來。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你不用裝成一副漠不關心，我從你的眼中可以看出，你喜歡我？”陸銀雪慢慢的平靜下來，眼神刺入崔秦眼中。

“我最想過的生活不是現在這樣，而是和一個心愛的男人過那種平靜的生活。”她獨自喃喃地說。

“我死之後，我只想拜託你一件事，”她懇切的對崔秦說，“幫我照顧我弟弟，他一個人的話，我真不知道以後他要怎麼辦？”

“你不會死！”崔秦不容質疑，斷然肯定的回答。

崔秦帶著垂死的陸銀雪找到陰雨晴，除了她，崔秦想不出還有誰能救得她，這位‘烏雲’神秘的女人有著很多讓人想象不出的本事。

陰雨晴饒有興致的盯著崔秦看了半天，臉上帶著那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笑容。他們在陰雨晴的人看完陸銀雪的傷之後，走進了一間簡明灰暗的小房間，他知道很多決定別人生死的事，都是在這裡決定的。

“你知道嗎？你現在已經非常危險，一個殺人的人一旦有了感情，那令他失去理智的判斷力。”陰雨晴淡淡地說，暗淡的光線下她那雙眸子閃爍著光芒。

“她怎麼樣？”崔秦毫無表情的問。

“你放心既然你把她帶到這裡，我就不會讓她死。”

“你的條件呢？”崔秦的口氣緩和下來。

“還是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件事，公孫雨的女兒。”她帶著一種諷刺玩味的口吻，撥弄著自己的手指說。

崔秦默默的注視著她雙眼睛，一言不發，好半晌才嘆息道：“你知道，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的，為什麼你只是要我去殺一個柔弱的女人。”

“你錯了，女人從來不是什麼弱者，很多男人就是因為總是低估了女人招致身首異處。”陰雨晴反駁，冷漠地接著說：“你現在不是也因為一個女人而被迫做出妥協？”

崔秦苦笑搖頭，“隨你怎麼說，反正你把救活就好了。”

“命運啊！”她少有的嘆了口氣，“讓你殺了她父親，又讓你喜歡上她，你這又是何苦？”

傷心

崔秦走在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地方？這裡很熱鬧也很繁榮，每個臉上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有的開心、有的痛苦、有的哈哈大笑。天氣很冷，所以每人都似行色忽忙，恨不得趕緊回家。

他忽然覺得很壓抑、心中一股莫名的衝動只想放聲大叫。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每次殺人前，兇都會讓自己冷靜，絕對的冷靜。只有這樣才可能儘量的少犯錯誤。但這次他卻無法做到。是不是，自己真的有牽掛？才會這樣？

他就這樣在街上不停的走，只是機械的，漫無邊際的在走，沒有目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如果他停下來一定會更痛苦、更困惑。

“你打算這樣一直走下去？”一個他熟悉的聲音，輕柔地在他耳邊響起。這聲音雖平淡卻帶著關切。

崔秦抬頭停下腳步，抬頭望著他前面站著的女人，她像這寒流中的一點火光，讓他本來冰冷的心也溫暖了許多。他緩緩的走過去，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在一個溫和的小酒館，崔秦和墨晶相對而坐，酒館並沒有幾個人。他們面前放著剛剛燙的酒，酒香四溢。他一口喝乾杯中的酒，墨晶默默的為他添滿。她今天看上去秀麗而溫婉動人，沒有平時節的那股風情，卻更有種清冷的韻味。

“我這次是向你作別的？”她低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