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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足夠的武器讓倫敦回到德國毀滅性攻擊的年代。我有足夠的行動派成員殺掉全歐洲和波斯灣某些地區計程車兵和他們的婊子。這是你參與制定的一項戰略,對嗎?〃
〃我知道我參與了。〃
〃而你有一個兄弟是耶蘇會的學者……〃
〃你有話直說吧,布倫丹。〃
〃我要說的話是,〃那參謀長說,〃要是這件事情出了亂子,我就跟魔鬼去共進晚餐。〃
〃萬一訊息傳出去……?這個醜聞會使我們失去基層群眾的支援。〃
凱西嗤之以鼻,他那輕鬆自在的學者般的面具漸漸消失。
〃基層群眾?要是我們考慮基層群眾,我們今天會落到什麼地步?他們對我們正在研討中——在面對子彈和鮮血——正在成形的愛爾蘭不十分合適,尤金。別跟我提該死的基層群眾吧!
要是依靠他們,就不會有任何受人重視的武裝鬥爭。不時搞幾顆炸彈爆炸,槍殺幾個英國人,好讓六點鐘的新聞節目及時報導,那有什麼用?他們就滿足一時的痛快,互相用肘推推,眨眨眼睛,舉起酒杯說,'那是我們乾的。'不過,他媽的'我們'並沒有參考。等到籌碼用光的時候,才用得著我們。用得著你和我,以及且成愛爾蘭共和軍激進派軍事委員會的其他四十三名男人和女人。老天,要是英國人知道我們只有這麼幾個人,他們會嚇得尿溼自己的褲子的。〃
凱西站起身來,目光越過山谷,他不看草也不看樹,看到的是愛爾蘭的過去和未來。〃你肩負三大重任。一,要確保能跟雷斯特雷波做生意;二,要制訂一個計劃,組織一支絕對無懈可擊的單位來處理從……進口商那裡的接收工作和銷售工作;三,要負責注意這次行動跟我們的運動保持相當的距離,這樣的話,萬一事情鬧開了,這個組織也還是清白的。〃
在灌木叢裡的某個地方,那隻啄木鳥又再開始啄木頭。皮爾遜又是生氣,又是害怕,他是在生自己的氣,自己上當受騙,結果弄到現在這種危險的地步;他還生那票哥倫比亞人的氣,他們拿著一張照片,隨時可以毀了他的一生;他還生自己的氣,因為自己害怕貝爾法斯特那個沒有受過多少教育的無賴。雖然比那個無賴更加嗜血成性的同性,十多次想要把他驅逐出去,他都安然無事;那個無賴現在從野蠻殘忍的邊界那一邊控制著激進派。
〃我實在無法向委員會建議做這種骯髒的毒品生意。他發現自己必須說清楚。
〃佛羅倫斯有家飯店,〃凱西說道,好象根本沒有聽見法官說的話,〃叫做聖米歇爾飯店。它原先是一個古代的修道院,裡面牆頂與天花板之間的橫條,據說是米開朗基羅的傑作。你在那裡住一個晚上,下個月的六號到十號之間。我給你提供支援,從當地赤軍連的朋友那裡。我對雷斯特雷波相當反感,他把你害成這副樣子。我們會確保這類事情不再發生的。〃
凱西回過頭來朝皮爾遜看了一眼。〃代我向梅萊特問好,還有你的女兒。〃說完,他頭也不回就下山去了。
皮爾遜望著他離去!唉,就那樣吧,他去佛羅倫斯赴會就是了。不過,不要赤軍連的幫忙。參與的人越少越好。他必須要去,他對此毫不懷疑,因為凱西安排圈套叫他上當的,那個為達政治目的不擇手段的混蛋,而且如果他這麼做的話,他就化解了軍事委員會里主要的不同意見。但是,到了談判的某個階段,皮爾遜知道,他會設法破壞凱西這個危險的、可能會造成重大傷害的陰謀。然而,他不由自主地打個寒噤,腦子裡無法擺脫那張被子彈打碎的臉。還有那個閃光燈,以及他領子上、夾克上的鮮血。當時,他回到飯店以後,曾用顫抖著的手把衣服撕成整齊的小方塊,然後燒了。他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一直到黎明來臨的時候,心裡仍然無法平靜。
辦公室附近,有一家酒店,名叫〃鵝與小木桶酒店〃。對在那棟秘密玻璃大樓裡拼命做事的人來說,這是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去處,然而那裡有碩大又新鮮多汁的火腿花捲,還有香脆生菜和蕃茄拌辣得令人流淚的英國芥茉。那裡的啤酒是自釀的。
戴維。賈丁打扮得很高雅,他穿著一身淡褐色的雙排扣威爾斯王子格子呢西服,上邊口袋裡隨意塞著一條五彩繽紛的綢手絹,那個樣子,薩波多在鏡子面前花了幾個小時也學不來。
賈了手裡拿著兩品脫啤酒,小心翼翼地走過鋪著木屑的地板,經過正在用餐的學生、電訊工人和眼科醫院裡的人員,來到那個身材魁梧的匈牙利人跟前。後者坐在那個彈爵士音樂的鋼琴手附近,那樣他們說話的時候就沒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