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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難道你連他的名字也沒聽說過麼?”
於梵略一遲疑道:“如果晚輩沒有記錯的話,前輩怕是第一個在我面前提起這位大學士的人!”
鐵陀行者木然半晌,像是極為失望似地自顧說道:“怪事,怪事難道是老僧把事情弄錯了?”
於梵心中早已疑竇叢生,聞言大奇道:“前輩,什麼事情弄錯了?”
鐵陀行者微喟一聲:“這事情撲朔迷離,我和尚自己現在也說不明白,也許關鍵就在那陳東身上,我得馬上找他問個明白,小施主多保重,再見了!”
話聲一落,自己騰空拔起,雙足一點壁上的虯松……於梵急道:“前輩,你……”一言未落,鐵陀行著已自介面道:“武林之中,風波險惡,不是你那點本領能夠應付得了的,你還是趁早收手吧!”
對於追蹤陳東這件事,在鐵陀行者的心目中似乎極為重要,他顯得有點迫不及待,話聲剛畢,人已再次騰身,幾個起落身形已到谷頂。
於梵緊跟著攀上斷谷,但就這一步之差,鐵陀行者卻已蹤跡不見。
重傷之後居然還有如此身手,只看得於梵暗中敬佩不已。
霍霍晨風,吹在身上有一點涼意。
於梵卓立在晨風中,心頭情不自禁地興起一絲懊悔,懊悔自己沒能把握機會向鐵陀行者盡吐胸中所知的秘密,不然這些事要是由他來辦,豈不強過自己百倍。
不過於梵俠骨天生,可不是畏難膽怯之人,雖然他也深深感覺到自己功力薄弱,不足擔當這解救武林浩劫的重責大任,但他寧願不計成敗地盡力而為,卻也不肯輕易就此罷手。經過一陣慎重的考慮,他終於返身奔回來路。
他明白,銅冠道長既已帶走假的太陽真解,武林殺劫的重心也跟著轉移了。
現在他希望能夠立即退出君山,然後按照那銀衣公子的推斷,快馬加鞭奔向武當,行動愈快愈好,至少也要在銅冠道長到達荊門之前追上他。
金色的陽光,灑在一望無際的碧波上,碧波如舊,似乎昨夜那一場殺劫已經成了歷史的陳跡。
一葉扁舟,劃破寧靜的湖水疾速駛來。
於梵心中大喜,正打算起手相招,但當他一眼看輕舟上情形之後,卻又情不自禁地把那隻舉起的手掌放了下來。
雖然這只是一條極其普通的漁舟,但舟上卻有一位不太普通的客人。
霍霍晨風裡,遙見此人在船頭上負手傲然卓立,仰望著長天不言不動,那副高傲的神情似乎這世界上的一切全都不在他的眼下。
初升的朝陽,在他肩頭上反射出一股耀眼的光芒,顯然,他背上帶著兵刃。
雖然於梵不認識他,但就憑這柄兵刃,已可斷定他是武林中人。
照說一名武林人物本不足奇,可是在太陽真解強烈的誘惑下,大部份的武林人物該都追蹤銅冠道長離去了,為什麼此人卻在這個時候悄悄地獨返君山?
多日來的歷練,已使於梵變得格外細心,他既已對此人發生了疑問,立即在暗中躲了起來。
船行漸近,於梵看得更清了,這是個青衣背劍的少年,白麵長眉,鷹鼻薄唇,略帶瘦削的面龐上充滿了冷酷與高傲。
船抵岸邊,這高傲的少年一躍而下,雙足未穩,倏地轉過臉去向船伕詭詐地一笑:“船家,多少銀子?”
搖船的是個中年船伕,聞言笑道:“客官,你這是專船,不過小的不敢多要,你就給十兩銀子吧!”
十兩銀子還說不敢多要,這船伕簡直是訛人。
於梵心中一怔,就見那高傲的少年展顏笑道:“嘿嘿,不多,你接著!”
一反手,刷啦寶劍出鞘,映日寒光,陡然向那船伕當胸劈去。
船伕訛人固然不對,但這少年出手也未免太辣了,眼看這一到已刺下去……可是,劍到中途,那船伕突然將槳一橫,噹啷!
想不到,真想不到,那船伕手中所持的竟是一支鐵槳,劍槳相觸,少年竟被震得連退數步。
事情出乎意料,暗中偷看的於梵不禁心頭震動,那高傲的少年當然就更不用說了,只見他臉色陡然一變,道:“你……?你是什麼人?”
船伕嘿嘿一聲冷笑:“姓熊的,你真叫貴人多忘事啊,怎麼剛剛分手幾天,你就不認識我了!”
話畢猛抬手,迅速的在臉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霎時,這平庸的船伕一變而為面目陰森的大漢。
少年見狀神色再次一變道:“何文山,是你?”
那面目陰森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