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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老衲是想在十年之內,找到一個可以傳授衣缽的弟子,將一身武功,盡悉傳授與他,那麼在十年後,老衲便可與那九個魔頭相拼,就算有漏網之人,鑑於老衲有傳人在世,也定然不敢為非作歹。”
藍輝雄沒想到十年前的黃山之會還有這等奧秘,他忍不住問道:“請問神僧,這十年來,你老人家可曾找到一個傳人?”
般若神僧搖了搖頭道:“這十年來,老衲走過不少地方,竟是連一個根骨夠佳,心性淳厚的年輕人都沒遇到……”藍輝雄感慨地道:“別說是要獲傳神僧的不世絕藝了,就連弟子想要找一個稍具根骨的門人,也找不到,如此下去,我雁蕩一門,必會自絕於江湖……”般若神僧見到藍輝雄感慨萬千,微微一笑,說道:“藍施主,據老衲看來,令徒齊少俠不失為一仁厚之人,只要他肯勤於鑽研,不怕不能得到雁蕩真傳!”
“神僧是說小徒齊耀明?”藍輝雄苦笑道:“他倒是很肯吃苦,不過生性愚魯,笨拙難言,與蔣吟白比較起來,真有天淵之別……”般若神僧道:“齊少俠乃是木訥剛毅之人,雖然比不上蔣吟白聰明,可是以老衲的目光,認為他將來的成就定然能超過蔣吟白之上。”
藍輝雄高興地道:“神僧在誇獎小徒了!”
“老衲並非故意誇獎令徒!”
般若神僧說道:“老衲認為那蔣吟白生性浮燥,稍有所得即沾沾自喜,縱然心智靈巧,卻無常性,若不痛改惡習,他日成就必然可以預料,唉,老衲真不清楚天一道人為何會收蔣吟白為徒而置眼前這塊美玉良材於不顧……”藍輝雄詫異地道:“神僧是指……”“老衲所說的正是這個孩子!”般若神僧望了望依然在盤坐中的於梵,道;“你看哪一個年紀輕的人,能夠像他那樣練功之時,心無旁鶩,轉瞬之間便已進入空靈無我的階段!”
“這孩子的確不同凡響。”藍輝雄道:“不過神僧你老人家以真力助他一臂之力,也對他稗益不少了!”
“說起來只是我與他有緣而已!”般若神僧道:“其實以他眼前的成就,雖然較之蔣吟白還稍遜一籌,可是內功方面築基之深,卻非蔣吟白所能比擬,三年之後,他必能為武當放一異彩……”藍輝雄凜異地道:“神僧,你老人家是說他也是武當弟子?”
般若神僧頷首道:“他的內功運氣之法,乃是武當正宗心法,若非武當弟子,決不能有如此深厚的根基。”
“這就奇怪了!”藍輝雄不解地道:“既然他也是武當弟子,為何蔣吟白看不出來,反而要將他置之於死地?”
般若神僧頷首道:“這點老衲也弄不明白,可是他適才運氣時所顯露的訣要正是武當正宗心法所特具的法門,決非他人所能模仿的……”藍輝雄道:“神僧的看法自然不會錯了,但是……”藍盈盈打斷了他的話,道:“爹,我可以保證他不是武當弟子!”
藍輝雄叱道:“盈盈,我跟神僧說話之際,你來插什麼嘴?哼,你曉得什麼?”
“我就曉得!”藍盈盈揚了楊頭,道:“剛才我跟他動過手,他施出的拳法只是普通的大洪拳而已,並且也不會劍法,那算什麼武當弟子?”
藍輝雄瞪了她一眼,對般若神僧道:“神僧,這樣就更加奇怪了,方才弟子曾找到一個夥計詢問有關這年輕人之事,聽說他叫於梵,是什麼錢莊的少爺,不知為何受了傷,卻隨同一個帶發的僧人來此。”
他的話聲頓了頓,道:“據他們所形容的那個僧人模樣,完全跟枯木尊者彭……彭海一樣……”般若神僧詫異地道:“哦,有這等事情?”
他的臉色凝重,沉吟半晌,搖頭道:“老衲也想不出這於梵到底是怎麼個來歷了!”
藍輝雄望了盤坐床上的於梵一眼,道:“神僧,你老人家認為他是不是枯木尊者所收的徒兒?或許他運功時使的乃是本門的心法……”枯木尊者彭海原先乃是雁蕩門中的長老,輩份之高,在整個雁蕩一門,已無人能超過他了。
就是江南大俠藍輝雄與他比較起來,亦要低上一輩,若是彭海沒有走入邪道,他見了彭海之後,還得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師伯。
是以他從彭海攜帶於梵投入悅來客棧,推想到於梵或許是彭海所收之徒。
般若神僧搖了搖頭,道:“這孩子絕不可能是彭海所收的徒弟,一來因為雁蕩與武當兩派的內功心法並不相通,老衲並沒弄錯,二來彭海自從練成了邪道枯木功之後,身心皆受邪魔所制,他所曉得的雁蕩心法,已經完全變質了……”他說到這裡,指著於梵,道:“你看他這種寶相內蘊,氣定神閉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