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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正正地看著。
“是葉先生您救了我,不是嗎?”
葉青玄愣住了。
可瑪麗卻從椅子上起身,向前,踩著臺階,站在海水中,攔在他和海洋的中間,堵住他想要逃避的視線。
任由自己的長裙被染溼。
“我知道,您不是因為我是瑪麗才去救的我,但我依舊對您充滿感激。
只要有人向您求救,您就會回應,如同光輝的英雄那樣,不會放任苦難在自己的面前發生。
如果這個世上還有誰配享有‘神之手’的稱號,那麼只有您才能夠擔當,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認為的。”
瑪麗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一直埋藏在自己心裡的話:
“我所愛的,是這樣的您!”
寂靜裡,葉青玄目瞪口呆。
當那一席話說完之後,那個莊重凜然的皇帝彷彿就消失了,重新變成往日的樣子,甚至還有些不安,低下頭,捏著裙角:
“這是用盡我的勇氣才能夠說出的話,謝謝您沒有打斷我。如果要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又會猶豫吧?”
“葉先生是不同的。”
“葉先生是能夠做到的。”
“自始至終,我都堅信這一點。”
躲閃著他的視線,瑪麗低著頭,重新回到椅子,沉默了下去。
許久,葉青玄慚愧地低頭,輕聲笑起來。
“靜默機關的人等在外面麼?”
“恩。”
瑪麗點頭,“據說帶來了關於夏爾的重要情報。”
葉青玄低頭,將還沒燒完的菸捲掐滅,輕聲問:
“瑪麗,你也希望我去殺了他麼?”
“倘若必須殺死他才能拯救這個世界的話,那麼哪怕您不去,對我而言也無所謂。”瑪麗如是回答,微笑著:“因為我的世界已經被您拯救過了啊。”
“我知道了。”
葉青玄起身,活動著久坐之後的腰背:
“瑪麗,謝謝你。”
“恩。”
瑪麗紅著臉。
低下了頭。
…
當瑪麗走之後,葉青玄提起自己的魚簍和吊杆,轉身回到了岸上。
伴隨著石路坍塌的轟鳴,這麼多天來,葉青玄所停滯的避風港就那麼坍塌,再度沒入了海中。
“這個給廚房。”
葉青玄將魚簍丟給下屬,接過了自己的外袍,披在身上,轉身走向會客館:“人呢?帶過來給我看一看。
看完之後,就讓他們麻利地滾遠吧。”
十分鐘之後,靜默機關的人終於見到了葉青玄。
主事的樂師是一個生面孔,如今所推舉成的最高負責人在面對葉青玄的時候姿態放得異常低,面對這個年齡還不到自己一半的年齡,態度謙卑無比。
很快,葉青玄看到了他們帶來的訊息。
一個……沉睡的老人。
“蓋烏斯?”
葉青玄皺起眉頭:“怎麼?你們千辛萬苦想要見我,就是為了是把這個老東西送來給我洩憤?”
“這個……”
靜默機關的負責人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實際上您殺了他也無所謂,不,我並不是懷疑您,但在這之前,希望您先看一看我們帶來的訊息。
他是唯一一個從高加索的神國中生還的倖存者,本身擁有一定的價值,在殺他之前,還請您多加考量。”
靜默機關帶來的訊息不是紙。
就是裝在蓋烏斯的腦子裡。
在注入了大劑量鎮定劑之後,蓋烏斯顱骨中所架設的鍊金矩陣已經被拆解開來,甚至直接改造成了方便任何人閱讀記憶的狀態。
葉青玄看了負責人一眼,最後,將手掌按在了蓋烏斯的額頭之上。
如今的葉青玄已經是當世首屈一指的心相大師,甚至在造詣上已經不遜色於曾經的葉蘭舟。
別說蓋烏斯的防禦矩陣已經拆了,就算還在,解開那種程度的鎖對他而言也不過是簡簡單單。
轉瞬間,他的眼前一黑。
無數記憶如同海潮一般撲面而來,可是卻難覓主軸,支離破碎雜亂無章,就彷彿瘋子的大腦一樣,只有幾個記憶深刻的完整片段還像模像樣。
葉青玄甚至翻到了早些年革命軍和諸國私底下見不得光的骯髒交易。
很快,那些無所謂的東西就被他掠過,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