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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還不夠,他又走遠了一些。
楚禾吸吸鼻涕跟了上來,低聲道:“上次我和楊武要帶你去,你死活不肯,現在大考都過了,我們就去吉慶班……”
吉慶班?
徐志穹一聽這名字就覺得低俗,他義正言辭對楚禾道:“去萬花樓吧!”
“萬花樓?”楚禾打了個寒顫,今天的徐志穹不斷重新整理著他的認知。
有些事情是要重新整理了,先從消費理念開始!
吉慶班那是什麼地方?
風月之所分五等,一等叫院、二等叫館、三等叫閣、四等叫樓、最末一等叫做班。
那等粗俗的地方完全不適合徐志穹。
楚禾撓撓頭道:“可,萬花樓,貴了點。”
徐志穹回頭指著楊武道:“他請!”
楊武一挑眉毛道:“憑甚來!”
“你說呢!”徐志穹惡狠狠的瞪著楊武。
想起昨夜的事情,楊武依然覺得心中有愧,看了看神情冷漠的韓師妹,心裡越發覺得懊惱。
為了那無情的師妹,傷了自家兄弟的心,作些補償也是應該的。
楊武咬咬牙道:“罷了,就去萬花樓,我請!可上等席面我可請不起,只能在一樓點個小桌,叫四五個小菜,喝兩壺酒就好,唱曲的就不找了,一人找個姑娘就是,但得是下等的……”
楚禾聽得津津有味,徐志穹當即沒了興致,一擺手道:“莫說了,不去了!”
萬花樓就不是什麼高階地方,還不敢吃不敢喝,連個唱曲的都不敢要,姑娘還得選個下等的,與其這麼摳摳搜搜,還不如一起去勾欄。
徐志穹道:“到瓦市牡丹棚子看戲吧,今晚有相撲,肖三娘對仇金鳳,門券和酒水你出,果子和茶水我請!”
楚禾連連擺手道:“你有幾個錢,果子和茶水還是我出了。”
“使不得,”徐志穹連連擺手道,“平時兄弟們都照應著我,我也不能總佔你們兩個便宜。”
楚禾皺眉道:“這話便是見外了,咱們說什麼便宜,這茶水果子我請定了。”
徐志穹道:“兄弟不缺這兩個錢。”
楚禾道:“這兩個錢還就不讓你出!”
楊武在旁插一句道:“小弟時才沒聽清楚,兩位師兄說的是牡丹棚麼?”
兩人異口同聲:“正是。”
楊武道:“小弟沒記錯的話,這牡丹棚的茶水和果子是送的。”
楚禾和徐志穹聞言,繼續爭論:
“這頓還是我請吧。”
“不能讓你破費。”
“咱們兄弟不計較這些。”
……
最終還是楊武扛下了所有。
雖說如此,但去一趟勾欄,比去萬花樓的開銷小多了。
這是徐志穹第一次去勾欄,在前世,透過一些網路文學作品,也看過一些對勾欄的描述,很多作品都把勾欄直接寫成了不正經的生意,這是一種誤解,在大宣,勾欄是劇院,是非常正經的文藝表演場所。
勾欄源於大宣,也興於大宣。
最早的勾欄就是一個瓦棚子,圍上一圈欄杆,藝人在棚子中央說書唱曲,客人買一張門券,進棚子裡觀看。
時間久了,藝人多了,演出的花樣多了,有說書的,說經的,說史的,有耍傀儡的,有演皮影的,還有作勾欄合生,專門吟詩作對的。
觀眾越來越多,站在欄杆外面不給錢蹭戲看的也越來越多,勾欄的結構因此發生了變化,周圍有了木牆,只有一個門進出,門口有一位夥計,專門售賣門券。
牡丹棚勾欄的門券只要六十文,但卻是後排的末座,連張椅子都沒有,只能坐在坐墩上觀看。
楊武好歹也是八品官家的公子,肯定不能坐末座。他掏了兩吊錢,交給了夥計,定了前排一張大桌,茶水、果子管夠,還有一罈黃酒和幾道下酒的冷盤。
和電視節目一樣,勾欄演出也分時段,眼下時候尚早,日場沒散,夜場還沒開。
日場,也就是白天的表演節目,多以說書和吟詠為主,正在臺上說書的是京城當紅的女書匠史慧英,說了一段《白家客棧》,講的是一個姓白的陰陽師在深山開了一間客棧,終日招待一些妖魔鬼怪住店。
還別說,這故事挺好聽的,徐志穹剛聽到入戲,書匠下去了,戲臺換燈了。
夥計在棚頂掛上了幾十盞大燈籠,原本幽暗的戲臺,被照得一片通明。
楊武吃著一串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