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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道:“我先去問問他吧。”
王世潔早就被從柱子上放了下來,如今正躺在小舍裡歇息。
雖說被打得挺慘,但除了鼻樑骨斷了,其他地方都是皮肉傷,對九品修者來說算不了什麼。
看到吳春楊,王世潔立刻坐了起來,惡狠狠問道:“昨天是你給我洗的衣裳?”
吳春楊趕緊點頭。
“你是不是在我衣裳上動了手腳!”
“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王世潔冷哼一聲:“我當初打了你一頓,想是你懷恨在心,用這下作手段算計我!”
吳春楊連連搖頭:“我沒有,不要冤枉我!”
“那我問你,除了你之外,昨天還有誰動過我衣裳?”
“衣裳是我洗的,沒有別人了。”
王世潔喝道:“那還敢說不是你!”
吳春楊不知如何辯解,慌亂間,想起昨天一幕:“徐志穹碰過你衣裳,他說要給你送到小舍來,我沒讓他送,他跟我撕扯了兩下。”
“徐志穹!果真是他!”王世潔咬牙道,“今天武千戶跟到了望安河,一準也是他告的密,這個雜種,等我傷好之後,絕對饒不了他!”
吳春楊沒敢多說,剛要離開小舍,卻又被王世潔叫住了:“你先別走,我有事要交給你辦。”
王世潔從枕頭下邊拿出了一個賬本,交給了吳春楊:“北垣的這幾家買賣歸我管,今天是他們交月錢的日子,你替我把賬收了,我知道你也看不上那幾個小錢,今晚上再給我送來。”
吳春楊很困,他不想去北垣,只想回去睡覺:“有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
王世潔笑一聲道:“這不是錢的事,這是我多年來攢下的家業,吳大公子,我沒你那麼好命,沒你那個好爹,我還不招人待見,給我的地盤,都是北垣那種窮地方,該到手的錢,我一個子都不能放掉。你記得,這事得你親自去辦,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吳春楊拎著賬本,不情願的走了。
北垣這幾家商鋪,多的每個月給兩吊錢,少的能給三百文,加在一起也就七八吊。
這點錢,只要王世潔開口,吳春楊不會不給。
可這個月給了,下個月呢?
等新人出了徒,跟了別的白燈郎,誰還能認得他王世潔?
等這位吳大公子升了青燈郎,不回來報復都算好的,還能給王世潔一文錢嗎?
提燈郎向商鋪收月錢,也是普遍現象,白燈郎能壓榨些小買賣,綠燈郎和青燈郎能壓榨些大商鋪,哪怕是富商巨賈,只要在夜裡做生意,也得給掌燈衙門一份孝敬。
因為掌燈衙門是京城夜裡的主人。
按理說,王世潔的生意不該讓吳春楊插手,這事犯忌諱,以後恐怕會有爭執。
但王世潔有不好的預感。
昨天的事情觸怒了武栩,今晚估計大小提燈郎都得出去巡夜。
自己有傷在身肯定去不了,萬一被他們截胡佔了便宜怎麼辦?
到了黃昏,吳春楊回了衙門,把賬本交給了王世潔。
“王燈郎,賬我去收了,沒收上來。”
王世潔瞪圓眼睛道:“為什麼?”
“有人把這些商戶的月錢都免了。”
“誰免的?”
“他們說是徐志穹。”
王世潔嘆了口氣:“算了,你走吧。”
聽著吳春楊的腳步走遠了,王世潔一拳錘碎了案幾。
“徐志穹!我看你是活膩了,我要是不把你變個廢人,我就不姓王!”
……
王世潔的預感很準,今天晚上,除了武栩和幾位特殊任務的燈郎,掌燈衙門全體出動,在兩個紅燈郎的帶領下出去巡夜。
紅燈郎、副千戶,易旭樓,帶領一半人向北巡夜。
紅燈郎,副千戶,陳元仲,帶領一半人向南巡夜。
到了西北岔路,易旭樓分撥一半人手去巡城西,徐志穹則跟著他繼續巡城北。
到了一處岔路,易旭樓就分一撥人,分到最後,剩下徐志穹和十幾個燈郎跟著易旭樓一起去了北垣。
這個晚上不自在了。
不能去勾欄了,不能看舞娘了。
白芍藥茶鋪也不能去了。
沒有煨熱的黃酒,沒有新鮮的水果,沒有白白軟軟圓圓,也沒有人給捶背揉肩了。
林二姐的嘴唇上換了新胭脂,說好去嚐嚐的……主要是去嚐嚐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