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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世潔,徐志穹就預感到今晚有事發生。
徐志穹很興奮,從第一眼見到王世潔,徐志穹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王世潔不時偷看徐志穹一眼,臉上帶著笑容,嘴裡咬牙切齒。
突然他發現徐志穹也在看他。
徐志穹的目光很溫和,笑容也很友善,王世潔以為徐志穹後悔了。
後悔也晚了,徐志穹,從你招惹我那天起,就該去上閻王爺那買後悔藥。
徐志穹的笑容不僅溫和,而且充滿了渴望。
他發現王世潔頭上的犄角好像又長了一些,在晚風之中不停的向徐志穹呼喚:“來吧,志穹,我準備好了。”
徐志穹還在對著王世潔發呆,楚禾在身後喊了一聲:“看甚來,巡夜了!”
自從王世潔被痛毆之後,新人旗也散了,新人們各自跟著青燈巡夜,點卯的流程簡化了很多,點完名字就開工,不用再聽王世潔瞎比比。
徐志穹還是巡北垣,本以為王世潔會跟他一起去,那本來就是王世潔的地盤。
沒想到王世潔選瞭望安河,說自己傷還沒好全,不想走遠路。
這什麼意思?
今晚他不想動手了?
徐志穹低估王世潔了。
王世潔當然要動手,但他和徐志穹一樣,也不想留下任何手尾。
他可不是想打徐志穹一頓這麼簡單,他想把徐志穹變成廢人,他想廢了徐志穹一雙眼睛,還得讓徐志穹抓不到一點證據。
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做,王世潔是個純粹的狠人,當了十幾年的白燈郎,前後有七個新人毀在了他手裡,其中有三個被他逼到了自盡而死。
青燈郎董慶山帶隊,王世潔、楊武和另外四名白燈郎一起去了望安河邊。
王世潔盯著河邊的商販看了一圈,被董慶山從背後踹了一腳:“老孟說的沒錯,你特麼真是改不了吃屎,被打成那樣了,還特麼想著摳油水!”
“我沒,我就是看看……”
董慶山喝道:“王世潔,我告訴你,望安河是我的地盤,以前怪我腳懶,出來的少了些,我手底下人經常把望安河這塊地盤交給你,今後再也沒這種事了,你再敢在我地盤上胡來,我特麼把你蛋黃子擠出來,
你原本就不是我的人,今晚看你腿腳不濟,我是可憐你才帶著你一塊走,你要是不想規規矩矩巡夜,滾去北垣找孟世貞去!”
王世潔沒敢作聲,他這一舉動是故意做給董慶山看的。
在河邊巡邏一趟,沒見什麼異常,董慶山找了個路邊攤坐下,給每個人點了一碗飲子。
飲子,就是飲料,有果汁,有茶湯,還有特殊的藥湯,和涼茶差不多。
董慶山從懷裡摸出一吊錢,給了攤主,攤主嚇得直哆嗦:“燈郎爺,您這是作甚?我哪敢收您的錢!”
董慶山擺擺手道:“平時沒少喝你東西,也沒怎麼給過錢,這次就算便宜你了,以後要是有人問你,可千萬給掌燈衙門說兩句好話。”
攤主千恩萬謝,董慶山喝了一碗蔗汁山楂,咂咂嘴道:“一會分一分任務,都去點燈去,王世潔,你傷還沒好利索,你就別去了。”
“讓我去吧,河下游那幾盞燈交給我去點。”
王世潔剛要起身,董慶山抬頭道:“你想去,我就讓你去,可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邊,今晚要是再敢敲骨髓,你可當心家法,不是我的家法,是紅燈大人的家法。”
王世潔點點頭,提著燈籠走了。
敲骨髓是黑話,王世潔之前在河邊的敲詐行為就是敲骨髓。
王世潔就想讓董慶山懷疑他敲骨髓去了,這樣才能洗脫他的嫌疑。
楊武在旁邊問了一句:“什麼是紅燈的家法?”
董慶山白了楊武一眼,沒回答。
白燈郎寇世義在旁喝了一口茶湯道:“幹咱們這行,得加著小心,做錯了事,還屢教不改,恐怕就要殉職在街頭了。”
楊武眨眨眼睛:“殉職在街頭,那肯定是遇到了歹人,怎麼會是咱們的家法……”
史川在旁邊瞪了楊武一眼:“你哪那麼多話?趕緊點燈去!”
……
孟世貞帶著徐志穹和另外四名白燈往城北走,路過朱骷髏茶坊,孟青燈往手心呵了口氣。
其實今晚不是很冷,但孟青燈做出了一個很冷的樣子。
白燈郎們眨眨眼睛,明白了青燈郎的想法。
朱骷髏是一座花茶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