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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放聲笑道:“這卻冤枉我了,方老五還活著,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他。”
“你胡說!”範寶才喊道,“哪有什麼,哪有,哪有那麼好找……”
範寶才聲音越來越小,他受了驚嚇,情緒不太穩定,剛才不慎說冒了詞。
他想說哪有什麼方老五。
徐志穹也懷疑周開榮府上根本沒有方老五這個人!
可屈金山說有,還知道這人在什麼地方。
“諸位,且隨我來!”屈金山帶著眾人來到了前院,走到了茅廁門前,對僕人範寶才道,“方老五就在裡邊,你去把他請出來吧!”
範寶才臉色慘白,連連搖頭道:“我,我不去……”
屈金山故作驚訝:“不就是個茅廁嗎?你怕什麼?”
“不,不,不去,就是不去……”
武栩對屈金山道:“看來這僕人被你嚇怕了,連個茅廁都不敢去,周郎中,你敢去麼?”
周開榮唇腮抖動,他快繃不住了:“我,我去茅廁作甚?”
武栩笑道:“去找你家護院呀,你不說他是忠僕麼?不說要把他當家人看待麼?”
武栩言罷,一腳踹開了茅廁,屈金山在旁邊的花叢裡輕輕踢了一腳。
這一腳看似隨意,實則精準的觸動了機關。
茅廁房梁之上,一把兩尺多長的鐵杵猛然墜下,倒懸於茅坑之上。
如果此時有人蹲坑,蹲的靠前一點,後腦會被洞穿,蹲的靠後一點,頭頂會被洞穿。
假人“屈金山”當時低頭站著,因此也被穿了後腦勺。
鐵杵尖端,血跡未乾,是假“屈金山”的血。
屈金山指著僕人範寶才道:“這廝帶我來了這間茅廁,我一進來就覺得有些異樣,這茅廁牆厚,頗有工法,只是尋常人看不出來,
待我關上門,便聽牆壁之中有機關響動,多虧老夫眼疾手快,危急關頭把替身叫了出來,卻替老夫擋住了這一劫!”
說話間,屈金山拿出一枚玉牌,在手中揉搓兩下,一個和屈金山長得一模一樣的老者出現在了身旁。
眾人連聲驚呼,屈金山笑道:“諸位莫驚,這不是人,是我用了多年的一具陰陽傀儡。”
這傀儡不知是什麼做的,無論質感還是觸感,都和真人無二。
他把傀儡轉了過來,傀儡的後腦勺上還留著血窟窿,屈金山接著說道:“諸位且看仔細,這傷痕就是這枚鐵杵留下的,這枚鐵杵就是周家護院方老五!”
眾人大驚失色,周開榮怒道:“老匹夫,休要含血噴人,這機關是你裝上去的,你有意誣陷本官!”
屈金山笑道:“老夫絕無半句虛言,這機關看著素樸,但威力強大,手段隱蔽,想要佈下這等機關,縱使五品的墨家高手,至少也須一個時辰,諸位若是不信,可叫苦修工坊的人來驗驗。”
周開榮道:“我不知這機關從何而來,範寶才,你卻帶著這妖人來過前院茅廁嗎?”
範寶才連忙回應:“我從未帶他來過前院茅廁,是他說要去後院的。”
屈金山嘆口氣:“事已至此,又何必強辯?傀儡頭上的傷痕,與這鐵杵無異,鐵杵頭上的血跡,是我傀儡之中的墨水,這墨水是我特製的,找來陰陽司的人,一驗便知。”
周開榮道:“純屬扯謊,你那傀儡明明倒在後院!”
屈金山指著範寶才道:“這就要問他了,他觸發了機關,自以為殺了我,推開門,扛著那傀儡走了,殊不知我用遁形法躲在了茅廁裡。”
範寶才跪地哭道:“老爺,他冤枉我,我從沒碰過什麼傀儡,我就是帶他去了後院!”
屈金山道:“志穹啊,扯開他衣衫看看!”
徐志穹上前要去脫範寶才的衣服,周開榮喝道:“你算什麼人?好大膽子!敢在我家中動我家僕?”
“周郎中,”武栩開口了,“依大宣律,望安京內,夜發命案,當由掌燈衙門處置,明燈所照之處,非你家中,是我公堂,提燈郎緝捕之人,非你家僕,乃是疑犯,你若阻撓燈郎,今將你與此賊同罪論處!”
周開榮看了看武栩,沒再繼續對視,他低頭了。
徐志穹扯過範寶才,看了看他頭頂。
他頭上的犄角不算短,有二寸麼?
好像差不太多。
有二寸也沒用,範寶才是扳倒周開榮的重要人證,這人暫時還殺不得。
徐志穹把範寶才帶到了屈金山面前,將他的衣裳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