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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畫面的最後,他們看到的是祝融的落荒而逃,聽到的是共工迴盪在望安河上的笑聲。
貨船上的船工丟了手裡的竹篙。
畫坊上的客人掉了手裡的酒杯。
“兄弟,適才那是什麼光景,是不是有神靈下凡了?”
“他說什麼罪主,又說什麼祝融,這都是什麼人?”
“官人,奴家再給你唱一曲,你倒是再吃一杯呀!”
“誰特麼還有心思吃酒,這要出大事了!”
皇宮裡,長樂帝收到奏報,望安河上出了異象。
“有奸佞之徒施展幻術,在望安河上假作神蹟,蒼龍殿、陰陽司已前去查驗!”
長樂帝詢問梁季雄:“老祖宗,當真是幻術麼?”
梁季雄也傻了眼,望安河上,霧氣仍有殘存,聞著可不像是幻術這麼簡單!
“我去向真神禱祝,且等我訊息!”
梁季雄去了蒼龍殿,禱祝許久沒有回應,焦急之下,長樂帝趕緊聯絡徐志穹。
徐志穹立刻來到望安河畔查驗。
味道沒錯,就是共工的氣機!
這什麼情況?
神戰還帶直播的!
徐志穹撒腳如飛去了皇宮,找到皇帝:“望安河周圍所有居民全都遷走,最好把整個京城的人先都遷出去。”
長樂帝瞠目結舌道:“志穹,說笑話呢?京城一百多萬人,你讓我往哪遷?”
要了命了!
共工這到底要做什麼?
長樂帝顧不上問及緣由,趕緊吩咐大臣,先把望安河周圍的居民遷走。
遷到城外不切實際,京城中,空地最多是城北!
城北最空曠的是北垣。
北垣平時冷清,而今可熱鬧起來。
望安河邊十餘萬居民,連同大小商戶,全都擠到了北垣,連叫花子都不願去的乞兒寨,而今都擠滿了。
長樂帝從午後忙到深夜,城裡大小衙門全都出動,連勸帶逼,終於把望安河周圍騰空了。
長樂帝走在望安河邊,看著一家家空空蕩蕩的酒肆、茶樓和商鋪,問徐志穹道:“兄弟,你今天無論如何得說句實話,到底出了什麼事?”
徐志穹撿著長樂帝能聽的,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長樂帝臉色泛白,喃喃低語道:“原來坊間秘聞之中記載的是真的,真有罪主這號人?”
“有!”徐志穹點頭道,“起初我也不信,前些日子和他交手一回,我信了。”
“共工能打贏他麼?”
“不知。”徐志穹搖頭。
“蒼龍真神有什麼舉動?”
“不知。”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若是罪主贏了,以後日子怎麼過?”長樂帝急得渾身是汗。
徐志穹低著頭道:“脫罪裁決官的所作所為,你也看見了,在罪主眼裡,人生來便是有罪,連夫妻都親近都算有罪,罪主若是贏到底,便是滅頂之災!”
“不行!”長樂帝暴跳如雷,“我拼上所有家當,明天幫著共工打,說什麼也得打死這鳥廝!”
徐志穹搖頭道:“這是神戰,凡人不能參與神戰,去了也是白送!”
“我不管!總之得和他拼一場,凡人若是幫不上忙,共工為什麼要在京城和罪主開戰?”
這個問題,徐志穹答不上來。
把長樂帝勸回皇宮,徐志穹獨自在望安河邊踱步,思忖著共工的意圖。
河畔深巷之中,居然還有人家有動靜,雖說沒亮燈,但躲不過徐志穹的耳朵。
尤其是那地方,徐志穹還無比熟悉,正是他曾經的住處。
徐志穹跳進曾經居住的小院,掀開棉布門簾,提著燈籠一看,看到了一對非常年輕的人。
杏哥先站了出來,哆哆嗦嗦喊道:“燈郎爺,這是我的主意,和她沒幹系的。”
妙瑩在杏哥身後,顫巍巍道:“是我捨不得走,不關哥哥的事。”
徐志穹怒道:“好大膽子!知不知道要出大事了,你們兩個還在這,你們在這……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幾年過去,杏哥十五,妙瑩十三,這個年紀……
杏哥挺起胸膛道:“燈郎爺說的什麼話,我和妙瑩情同兄妹。”
“兄妹?你不在書院好好學藝,你跑回來作甚?”
杏哥道:“我聽說望安河有神仙打仗,怕爺爺出事,這不回來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