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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嗎?”
“奴才聽懂了。”
“那還不快去辦。”
“是。”衙役領命,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縣衙裡的人便派人把奴兒給請了過去。
請?!
有沒有搞錯啊?應該是抓才對吧!蘇家的人口耳相傳著,一傳十、十傳百,於是,奴兒被抓的事當下鬧得全鎮的人都知道了。
“沒想到奴兒看起來乖巧,竟跟人犯了那種下流勾當。”
“什麼乖巧呀!我第一眼看到那丫頭,便覺得那丫頭騷得很,你們不覺得奴兒那丫頭的那雙眼睛長得很邪嗎?”
“怎麼個邪法?”
“眼尾往上翹,像狐狸的眼睛。”
“怎麼?王大娘,你見過狐狸嗎?”
“沒見過。”
“沒見過,那你怎麼知道奴兒的眼睛長得像狐狸?”
“我雖沒見過狐狸,但我總見過戲裡的妲己,奴兒的眼睛就像禍國殃民的妲己一樣,看起來很邪氣。”
當奴兒被請去衙門時,街頭巷尾的鄰居街坊們全都跑出來看,大夥對著奴兒指指點點的,把話說得很難聽。
蘇家的人覺得丟臉極了,恨不得他們家從來不曾有奴兒的存在。
“我要生那丫頭的時候曾問過佛祖,佛祖就說這孩子留不得;我那時心軟,不捨得把她丟掉,才會留下今天這禍根,老爺,妾身錯了。”
奴兒都還沒出門呢!她娘便已哭倒在她爹的膝上認錯。
奴兒從頭到尾都不曾為自己辯駁過什麼,只當自己的出生真是個汙點,因為,連佛祖都不要她,都背棄她了不是嗎?
那她的人生還有什麼好追求的?
奴兒認命的坐上轎,也不問縣衙的人找她去是做什麼,她就這麼認命地一路低著頭隨人擺佈,
他們要她往東,她就往東;他們要她往西,她就往西,直到她進到地牢裡,陸靖看到她。
該死的!“你幹嘛一副死了爹孃的模樣?誰又欺負你了?!”陸靖氣得大吼。
奴兒聽到他的聲音是又驚又喜,連忙把頭抬起來,她看到他被吊在牆上,赤裸著的上身有著被鞭打的傷痕——當然這些傷痕都是陸靖自導自演的結果,但奴兒不知道。
奴兒看了陸靖的傷,便忘了自己悲慘的身世,忘了自己臨出門時還被街坊鄰居說得如何如何的難聽,她現在眼裡只有陸靖。
他被打得這麼慘,他是不是很痛啊?
嗚嗚嗚……她果真是個掃巴星,要不然怎麼連一個無辜之人也被她拖累,無緣無故蒙受牢獄之災。
“我都還沒死哩!你哭什麼哭?快把眼淚擦一擦。”
“哦!好。”奴兒很自然的聽他的話;他一吼,她便乖乖的順從。
“你過來。”
“哦!”奴兒聽話的過去。
“你剛剛在哭什麼?”
“哭你的傷。”她昂起臉看著被吊起來的他,可憐兮兮的臉蛋上還掛著兩行淚,她憂心的問:“你痛不痛?”
“廢話!被打得這麼慘,我當然痛。”他吼她,還罵她笨。
他讓她來本來就是想欺負她,沒想到她一來就苦著一張臉,像是又被人虐待的樣子,突然間,陸靖覺得自己很無聊,他幹嘛閒來沒事就只想著逗她、欺負她呢?
他想來就有氣,於是又把氣出在奴兒身上,他覺得她怎麼這麼蠢,怎麼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她沒眼睛,不會看呀?
他這種元氣,像是被打得很慘的樣子嗎?笨蛋!她實在是蠢呆了,難怪她家裡的人每個都要欺負她。
“你買東西來給我吃了嗎?”陸靖一生氣,便要吃東西。
“沒。”奴兒搖搖頭。
“你來看我,卻沒買東西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探監的規炬啊?”
“我知道啊!要行賄不是?”
“那你怎麼沒帶些銀子或是吃食來行賄,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牢裡是死是活全都不關你的事?”
“不不不,我怎麼會這麼認為呢!”奴兒的頭搖得都快斷了。“我事先並不知道要來探監啊!”
“不然你以為你來牢裡幹嘛?”
“唔——”奴兒無語,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來的時候,腦子裡充斥著街坊鄰居對她的閒言閒語,還有她娘說的那句“寧可將她送人”的話,除此之外,她沒想到別的。
“你真是蠢,什麼都沒問,什麼都不想的便跟著別人走,人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