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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還得勉強擠出笑來,“沒事,不要緊。”
她該聽習習的話,既然是傷員就不要到處去溜達了,現在弄得自己不好過,人家也不好過。
阮東庭俯身,小心地將渺渺抱起來,就要朝他的車走去,想也知道是要送她去醫院,渺渺趕緊拉了拉他的衣領,慘白著臉說:“不用去醫院,我休息一會兒就好。”看了看周圍,才對一邊留學生樓前的階梯抬了抬下巴,“阮東庭,能不能讓我去那邊坐一會兒?”
阮東庭仔細地看了會兒她的臉色,確定真沒什麼事兒,才一言不發地把她抱過去,剛坐下,他就脫下自己的西裝,墊在地上,讓渺渺坐在上面。
渺渺愣了半天,蠻不自在,可,這會兒也顧不上這些了。那對情侶也跟了過來,臉上忐忑不安,渺渺勉強笑了笑,“我沒什麼事,你們有事快走吧。”
兩個人又道歉了一回,才推推搡搡,扶起一邊的腳踏車,也不再騎了,推著出了校門。
渺渺這會兒身上的痛稍稍有點緩解了,才覺得羞愧——你說有時候真不能太壞心眼兒,你不知道風水啥時候轉向,喏,渺渺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上一秒,她還如此刻薄如此惡毒地對待人家,這會兒,她就屁股底下墊著人家昂貴得不得了的西裝外套——渺渺現在真是尷尬得要死,怎麼她狼狽的時候總被阮東庭瞧見呢,太他媽憋屈了。
阮東庭卻似乎毫無所覺,彎腰撿起渺渺掉到地上的水仙塊根,然後遞給她,神情很自然,彷彿之前的不愉快壓根不存在。
渺渺接過來,垂著眼眸,也不看人,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細若蚊音的“謝謝”——這也難為渺渺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承阮東庭的人情了,心裡面,也不是沒委屈的。
等了半天,也沒聽見阮東庭的響動,渺渺稍稍抬了頭,愣了——
渺渺第一次見到阮東庭時,就腦子裡只有字——淡。是的,阮東庭這個人很淡,他的情緒、行動、語言都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剋制感,這種剋制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極有分寸,也極其的冷淡,甚至是寡淡,沒有什麼人情味兒,可現在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有了隱約笑意,淡到極致的表情生出一種清豔來——淡極始知花更豔,說得就是眼前的男子。
阮東庭在笑,這讓渺渺反而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人家阮東庭是真正的貴族男子,坦蕩,豁達,大氣,包容,這一刻,渺渺有點兒自慚形穢,想想,這段時間的自己,確實大失水準,斤斤計較,彆扭衝動,太不像旗渺渺了。
想透了這一點,渺渺也不再小女孩般扭捏了,反而抬起頭,對著他坦坦蕩蕩地一笑,“謝謝。”這話比剛才的真誠多了。
阮東庭的眼裡快速地劃過讚賞之類的情緒,沒說什麼,微微提了下褲腿,一派瀟灑自然地坐到臺階上,沒絲毫彆扭。
“真的不需要去醫院?”
渺渺搖搖頭,“沒事,已經好多了。”她這才想起手裡的水仙塊根,剛才掉到地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一邊想著,一邊開啟包著的報紙,果然,其中一顆的一邊已經摔壞了,心裡面有點可惜,另一顆倒沒什麼損傷。
阮東庭看了一眼,“喜歡水仙?”
渺渺搖搖頭,“也不是,就覺得春節的時候,應該要養盆水仙。”
“唔?”阮東庭有點疑惑地望望她,又望望水仙。
渺渺笑笑,“瞎鬧騰唄。”卻也沒講吓去。
阮東庭也就不追問下去了。
又坐了一會兒,陽光有點淡下去了,渺渺站起來,“阮先生,我回去了。”
阮東庭也站起來,臉上還有點不放心,“真的沒事了嗎?”
渺渺點點頭,剛要跟他告別,阮東庭卻先開口了,“旗小姐……”他的眉又微微蹙起來,臉上的神色有點複雜,似乎有什麼為難的事兒,“小越回英國了。”
渺渺愣了一下,點點頭,臉上的神情淡淡的,轉身徑自回了宿舍。
晚上渺渺收到了兩顆水仙塊根,東西是何足親自送過來的,什麼話也沒多說,看渺渺的神情倒是越發的稀奇驚歎。渺渺管不了他心裡頭的想法,只拿著水仙塊根有點發愣。
唐習習看著何足的車遠去,才圍著渺渺團團轉了一圈,用非常複雜奇怪的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打量個遍,最後搖頭感嘆:“不得了!真不得了!”
渺渺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將東西收起來。
菩提
學校已經沒什麼事了,交了實習報告和實習心得,家不在本市的小妖她們,早早收拾了行李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