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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信封——
裡面是一疊照片,是她和裴越看船模展時候,照片中的他們真是一對漂亮的寶貝,那十指緊扣的手,那偶爾交匯的眼神,那心照不宣的微笑——
渺渺沒做聲,心裡面,可一點也不平靜,他派人跟蹤她,他居然派人跟蹤她!!怒,怒極,渺渺氣得心口都發疼了,可她還知道按捺自己的情緒——眼前的人,你得罪不起,沒什麼的,旗渺渺,這沒什麼,真的不要緊!!
阮東庭看了旗渺渺一眼,一眼,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壓,“旗小姐,你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渺渺將照片放回信封,又將信封放回桌子,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
阮東庭微蹙了眉,眼神變得犀利,“旗小姐,你覺得這是一個老師該做的嗎?”
渺渺的手垂在身側,指尖微微地抖動了一下,她無言以對,是的,這不是一個老師該有的行為,可,渺渺抬起眼睛,毫不退縮地迎視,“阮先生,我可以告你。”
阮東庭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灑脫豁達,卻正是這種平淡讓渺渺的心口一下子窒住了——這種灑脫豁達是身處高位歷練沉澱後的自由揮發,說白了,人家壓根就不在乎你去不去告他。
旗小漾曾經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跟渺渺貧:知道什麼叫權力嗎?權力就是無所不在的控制;就是節骨眼上的拿捏;就是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就是打著面孔打官腔,一邊敲骨吸髓一邊接受你的頂禮膜拜。
渺渺低下頭,咬著唇,逼紅了眼睛,卻還是忍著。
阮東庭看了看她,似乎覺得已經敲打得差不多了,輕輕地嘆了口氣,“旗小姐,我原本並不願意這麼做——”他坐下來,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支票薄,唰唰地填了一個數字,然後撕下來,推到渺渺面前——
“轟——”一下,渺渺全身的血液全部都往上湧,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幾乎站立不住——她旗渺渺,雖然沒爹沒媽,卻從未真正受過什麼委屈,最大的挫折,便是旗知微的過世,旗小漾的離開,然而今天,今天,旗渺渺,你也有一天會被人用錢打發?!
旗渺渺霍的抬起頭,雙目通紅,盯著阮東庭,怨毒、怨恨,嘲諷,嘲笑,“我旗渺渺還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不就想讓我離開裴越嗎?我告訴你,我偏不,阮東庭,你算個什麼東西!”
阮東庭的臉色變了,他大概沒想到這個堂堂名校大學生,居然這樣沒有教養地謾罵。
旗渺渺卻是一秒鐘也不想多待了,轉身,大踏步地朝門口走去,剛開啟門,卻和剛要敲門進來的何足撞了滿懷,何足手裡捧了個盒子,也被撞翻在地,只聽“哐啷”一聲,瓷器碎成兩半兒的聲音。
何足大驚失色,“我的天吶,這是汝窯的瓷器!”
渺渺的心咯噔了一下,臉色也變了。
相依為命
阮東庭,你算個什麼東西!
再想起這句話,渺渺簡直後怕,她那時候是氣瘋了,口不擇言——阮東庭再不是東西,捏死她還是跟捏死只螞蟻一樣容易!
“哎,渺渺,你抱回來的那一堆破銅爛鐵到底幹啥用的?”
這是在“小光年”,門口掛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渺渺坐在靠窗的位子,看著窗外發呆,聽到唐習習這樣問,轉過頭嗤了一聲,“什麼破銅爛鐵,沒見識!”
唐習習一點也不介意渺渺的擠兌,“不是破銅爛鐵是什麼?”
渺渺一手支著下巴,神情有點懶有點煩,表情抑鬱,“那可是正宗宋朝汝窯出品的瓷器,把你稱斤論兩賣了都不抵它千分之一值錢。”
唐習習嚇得手一滑,差點讓本來就已經碎成兩半兒的瓷器再次遭罪。
“真的假的?”唐習習明擺著不太相信,將一邊將瓷片兒舉起來,仰著脖子仔細鑑賞。
渺渺神情淡淡的,“當然,它現在碎了又另當別論。”
孔娘子煮了咖啡端過來,也拖了把椅子圍坐在桌子邊,和唐習習一起看那兩半碎瓷片,半晌,微蹙著眉問:“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瞧著有點兒像寵物食盆啊!”
渺渺拍著大腿大笑,“孔娘子你也有一天落入俗人之見了!”
孔娘子笑得豁達,“我本就是俗人,自然都是俗人之見。”
渺渺來了興致,一掃剛才的抑鬱不振,傾過身來拿起一片瓷片,興致勃勃地說:“這是一個水仙盆,而且還是宋徽宗趙佶親自吩咐燒製的。水仙花唐代從西方傳入,不過它的花色不符合唐代人的審美,一直到了宋,特別是徽宗時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