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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漸消,轉眼入了秋,山上的葉子尚未紅,白日裡仍有幾分燥熱,但太陽一落下,便是清涼愜意。
這樣好的時節,不會因為炎熱懶怠動彈,也不會因為太冷而縮手縮腳,涼涼夜風下,小晚的肌膚細滑如絲,伴著淺淺的桂花香甜,叫凌朝風如何把持得住。
小娘子如今已不比新婚初-夜時的羞澀,會索求會主動,而她的身體漸漸長開,再不是凌朝風初春時觸控到的那瘦骨嶙峋的模樣,溫暖柔軟的身子,怎能叫人不憐愛。
自然,小晚一天比一天美麗,客棧裡形形色色的客人往來,難免會遇見一些不愉快的事,但不論是素素還是小晚,乃至是張嬸,在凌霄客棧決不允有許調戲女子的事發生,凌朝風對付這些客人從不手軟。
相公如此可靠,小晚自然就不害怕了,客棧裡的事漸漸都熟悉起來,短短數月,便已是能獨當一面的老闆娘,十分能幹。
而這一整個夏天,小晚最喜歡的,便是每天和霈兒一道唸書寫字,孃兒倆的先生自然是凌朝風,只是霈兒學不好,罰站打手心,小晚若學不好,怎麼罰旁人可就看不見了。
一家子人每天都熱鬧歡喜,張嬸常說:“多一個人,就是不一樣,回想從前,那時候不覺得冷清,如今你再叫小晚走了,這日子我可過不下來。”
可是入了秋,凌朝風和小晚都要走了,此去短則一月,長則數月半年,皆未可知。
張嬸說客棧一貫只管錢,怎麼連開山的事也要管了,凌朝風解釋,兵工廠必須建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行跡隱秘,他若不跟著去,將來如何把物質金銀送進山裡。
霈兒想跟著去,爹孃卻不讓,鬧了一陣子纏著小晚撒嬌也不管事。
走得那天,霈兒抱著小晚直掉眼淚,小晚也捨不得他,只是深山裡條件艱苦,上山下山的,帶著霈兒這麼小的孩子實在不方便。
凌朝風把兒子抱過去,和他講了幾句道理,霈兒在爹爹面上親了一口,便抹掉眼淚乖乖地跑回姥爺身邊。
臨出門,張嬸將凌朝風喊下,輕聲提醒道:“在外頭要小心,保不定晚兒幾時就有了身孕呢,你多留心些。”
凌朝風頷首:“我會留意。”
出發上了馬車,小晚隨口問相公:“方才嬸子喊你做什麼?”
凌朝風笑道:“叫我小心,怕你有身孕。”
昨夜還溫存來著,可是小娘子轉眼就不認了,裝腔作勢地搖著腦袋:“怎麼會呢,我們那樣規規矩矩。”
凌朝風摟過她,嗔道:“坐車小心,一會兒就該暈了。”
小晚問丈夫:“我們是不是要去很遠的地方。”
彼時凌朝風說不遠,可馬車走了三天,還沒停下來,小晚漸漸體力不支,畢竟她去過最遠的地方,都沒離開過黎州府地界。
這一邊,畢夫人早已服刑上路,她將在這個秋天徒步走去西平府,路上若是順利,寒冬臘月前就能到了,但若出了什麼岔子,便難說。
寒汐沒有退怯,毅然決然地跟著母親上路,她只帶了銀兩和鞋襪衣裳,便是知道這一路,孃親和自己必定會費很多鞋子,其他的吃住幾乎和畢夫人一樣,走到哪裡算哪裡。
誰能想象,堂堂千金小姐能吃得起這份苦,押解畢夫人和其他犯人的幾個衙差,從一開始就知道畢小姐跟在後面,以為她堅持不住幾天,誰知這麼一天天地跟著,眼瞅著就走了一半的路了。
這一日,沒能趕到前一個村鎮,天就黑透了,於是就地停下,燃起篝火,靠著路邊的大樹休息。
寒汐上前來,怯怯地看著幾位差大哥,送上兩壺酒一包牛肉,他們知道畢小姐要做什麼,接過東西,就不管了。
她立刻跑到母親身邊,將水袋遞給娘喂水,將乾糧拿給娘吃,又小心翼翼地脫下母親的鞋子,她沿途買了膏藥,可是孃的腳,已是慘不忍睹。
畢夫人看著女兒,為自己擠掉膿血,抹上膏藥,傷口的疼,也不及心裡的痛。她巴不得立刻死去,不叫女兒再受苦,可是她害怕自己死了,女兒真的會想不開。
“小娘子,我們的腳也打泡,鑽心的疼,你也給我們上點藥唄,若用你那櫻桃小嘴兒給香一口,保準立馬就好了。”
忽然傳來猥-瑣的笑聲,同行還有三個男犯,他們哈哈大笑,用言語調-戲著寒汐,這一路這樣的事時常發生,而畢夫人最最怕的就是這種事,忙把女兒護在懷裡。
她輕聲說:“汐兒,你回家去吧,娘求你了,你看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等我到了西平府,你再叫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