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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迎出來,見一家三口人,年紀大的老太太已是白髮蒼蒼,年紀小的閨女和文娟一樣大,中間那位婦人,瞧著四十來歲,不知她們彼此是什麼關係。
小晚客氣地問:“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請問,您這兒住店,多少錢一晚上?”那婦人開了口。
“北邊的屋子五兩銀子一晚,南邊的十兩銀子。”小晚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至今覺得自家店裡的價錢太嚇人了,一面說著,就知道是要把這孃兒仨給嚇跑了。
三人果然面面相覷,尷尬地衝小晚笑了笑,便告了辭,打算繼續往白沙鎮的方向去。
小晚於心不忍,剛好見大慶送貨回來,她把大慶攔下,請大慶送三人去鎮上,不然還有十里地要走,只怕老太太沒力氣。
三人連連道謝,攙老扶幼的上了板車,被大慶送走了。
霈兒跟在孃親身邊,見娘不放心地看著她們遠去,知道她又心善了,可見上回三孃的事兒,並沒有影響她的善良,她還是見不得別人受苦艱難。
奶奶說她在天上看了孃親這麼久,真難為她曾經被許氏那樣虐待,卻絲毫沒有把自己受過的惡和苦,轉加在別人身上,到底是佛前的蓮花,這份善心是從骨血裡透出來的。
不過霈兒已經知道的事,娘恐怕還不知道,他衝著母親嘿嘿笑,反正過幾天,她們還會再相遇。
不久後,大慶趕車回來,進門喝口水,告訴小晚他索性一路把孃兒仨送去了鎮上的客棧,那裡的價錢公道,她們還住得起。
聽說是坐了兩天兩夜的船,上岸不知道路有這麼長,走得累了看見客棧就想歇一歇,誰知這裡這麼貴。
大慶還說:“他們是婆媳和母女,老太太是婆婆,帶著寡婦媳婦和孫女,來做什麼倒是沒說,離得還挺遠。”
素素笑話丈夫如今也會和人搭訕了,小兩口說笑著,等大慶喝了水,便送他繼續去碼頭上工。
小晚抱著孩子來到櫃檯邊上,凌朝風不等她開口便問:“是不是想說,往後見了不一樣的客人,收不一樣的價錢?”
小晚心思被戳中,但立刻否認:“我可沒這麼想。”
凌朝風道:“那就最好了,我們只有不收錢的客人,沒有便宜的客人。”
小晚輕聲哼哼:“我可聽素素說了,上回誰的青梅竹馬來,有的人幾百文就把人給留下了。”
凌朝風反問:“所以呢?”
小晚不服氣,又莫名有些吃味,鼓著腮幫子,卻不知該如何反駁,憋了半天問:“相公,她還會再來嗎?”
凌朝風正經地回答:“不會再來了,我也不知道她和孩子現在在哪裡,不知道未必是壞事。”
小晚見丈夫如此認真,自己也不好開玩笑,便大大方方地說:“如果她將來還要咱們幫助,你別顧忌我啊,只管幫忙就是了。”
凌朝風低下頭撥算盤:“做什麼要顧忌你?”
小晚著急地湊上來問:“當然要在乎我的感受,難道你打算把我丟在一邊,自顧自地去和青梅竹馬見面?”
見小晚這樣吃醋,凌朝風笑了,在她鼓起的腮幫子上輕輕掐了一把:“逗你玩兒的,別的事也罷,這樣的事我一定要和你商量。不過,這輩子該是不會再見面,只願她好。而我和她青梅竹馬,也只是小時候的玩伴,不牽扯兒女情長,不許瞎吃醋。”
懷裡的霏兒咿咿呀呀,小晚趕緊哄了哄,凌朝風嗔道:“你看,閨女都笑你了。”
此時張嬸從後廚過來,招呼小晚去嚐嚐鹹淡,彪叔正煎牛肉包子,打算等後天小晚和凌朝風回孃家時,再做些讓她給家裡帶上。
小晚感激不已,自己的事兒,總是叔和嬸子張羅,彪叔每天都樂呵呵的,這會兒說著:“我若閒著,你嬸就要罵我懶,見我勤快,她還多疼我些。”
張嬸擰他胳膊,紅著臉罵道:“當著孩子的面,胡說什麼呢?”
小晚卻十分羨慕他們這樣恩恩愛愛,雖然張嬸過去的經歷至今叫她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兜兜轉轉,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過一輩子,真是什麼都值了。
兩天後,凌朝風一大早出門辦了事,就趕回來套了馬車,帶上霈兒和小晚,還有彪叔準備的點心果子,一起往青嶺村去。
小晚在中秋節夜裡答應過文娟,過幾天會去家裡看看,穆工頭再娶的事兒,她哪怕叮囑兩句也是好的。
凌朝風坐在外頭趕車,霈兒和小晚在馬車裡翻花繩,玩得十分開心,回青嶺村的路走過無數次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