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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被我留下,嫁給一個比你大十幾歲的男人,寒汐,你心甘情願?”衛騰飛卻是道,“倘若你只是不想去西羅國,才委曲求全,我立刻送你走,讓你哥帶你回家。”
寒汐立時用雙手抓住了衛騰飛的大手掌,在男人黝黑粗糲的膚色下,愈發顯得一雙手嫩白嬌小,她要一隻手抓一根手指頭,才能保證用盡所有的力氣抓牢他。
“今天不走,往後就要跟著我吃很多苦,指不定哪天,我戰死沙場,你就會守寡。”衛騰飛說。
寒汐驚愕地瞪著這個男人,他們的新婚生活還沒開始,竟然就咒自己死,氣壞的新娘揚起手,一巴掌打在新郎的臉上。
不過衛騰飛終究是練家子,及時閃躲,只叫指尖蹭了下巴,他皺著眉頭,反過來捉了寒汐的手,說:“我不是嚇唬你,是真的。”
寒汐顫了顫,垂下眼眸來想,是啊,他說得沒錯,帶兵打仗的人,一旦遭逢亂世,有今日沒明天。
衛騰飛虎著臉問:“你老實說,在山谷裡,你是不是故意打我一巴掌?”
寒汐癟著嘴不說話。
衛騰飛哼道:“愛哭的毛病,打人的毛病,我通通要給你治好。”
寒汐卻掙扎了一下,反過來繼續抓著男人的手指頭,緊緊地抓著。
衛騰飛問:“跟定我了,不怕吃苦,不怕……”
“你閉嘴!”寒汐生氣了,兇巴巴地衝著丈夫說,“哪有人盼著自己死呢?就算死了又怎麼樣,既然你都閉眼不管我了,那我閉眼來追你,你也攔不住。有本事,你就死一個看看。”
衛騰飛大笑,一把將他的新娘抱起來,穩穩地託在懷裡往回走,跟隨的將士們見這光景,吹著口哨歡呼雀躍,膽大一些地便慫恿他:“老大,親一口!”
寒汐把臉埋在他胸前,羞得渾身發燙,衛騰飛自然不會讓她難堪,將她抱上馬鞍,便一路奔回營地。
路上,他對自己的新娘說:“有了你,我就不能老在帳篷裡過,明日我們就去看宅子,雖然要在這裡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也要有個像樣的家才行。”
寒汐當然高興了,她又好奇地問:“可你在這裡不走,川渝那邊怎麼辦?”
衛騰飛笑道:“他們就像我身體上的一部分,我在哪裡都一樣,自然一切都會有妥善的安排,若有擅長水師的人才,我帶上一兩年,叫會他們如何練兵帶兵,我自然就退回內陸。人各有所長,我到現在都不適應海船,何必逞強。”
寒汐說:“那以後不論是上京,還是回川渝,可以沿路帶我去見嫂嫂嗎?”
衛騰飛笑道:“那是必然的,何況我和凌朝風,還有很多事要辦,早晚會見面,自然帶上你了。”
寒汐憧憬著:“興許下次見面,嫂嫂的孩子就出生了。”
衛騰飛問:“那我們的呢?”
懷裡一片靜默,寒汐不吭聲,衛騰飛以為她害羞了,不忍心逗她,不想人家是憋了半天才說:“我們……自己生。”
衛騰飛勒馬停下,歡喜地看著懷裡的人,在嫩白的臉蛋上重重親了一口:“寒汐,我會待你好,一輩子都待你好。”
“嗯。”寒汐嫣然,“我再也不打你了。”
這一邊,大船逆著江流而行,要一路返回京城,並在半途將凌朝風和小晚放下。
此番隨行官員眾多,凌朝風不宜太過拋頭露面,於是他一直低調尾隨在船隊之後,而小晚被留在皇后的船上,和宮女們一般,毫不顯眼。
自然小晚得到了很好的照顧,但被那麼多人伺候,叫她很不好意思,她和皇后還是有些生分的,寒汐不在身邊,就更有些尷尬。
皇后早就察覺了,她先讓小晚適應了一天船上的顛簸,第二天一早,要她一起吃早飯時,才說:“你還是很怕我嗎,我們一起商量我哥哥和寒汐的事,那時候不是挺好的?”
小晚點頭:“可是娘娘,終究是娘娘……”
似煙揮手命宮女退下,她託著腮幫子說:“小晚,你有沒有印象特別深的夢境?”
小晚搖頭,但忙又點頭,緊張地看著皇后,欲言又止。
似煙道:“我覺得咱們,好像在夢裡見過。小晚,你夢見過一池荷花嗎,我們倆,隔著荷花池相望。”
“娘娘……”小晚睜大眼睛,驚愕不已,說話都結巴了,“娘娘,我、我夢見過,在我出嫁前一晚。”
兩人一核對日子,果然是同一個晚上。似煙歡喜地說:“為什麼會這樣,我們從沒見過面,其實我在夢裡也沒看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