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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說:“怎麼是我嫌您呢,該是我擔心,您嫌不嫌我爹,嫌不嫌我家。特別是文保和文娟的娘,她活著做盡惡毒不體面的事,最後又是死在大牢裡。只怕……”
秦氏搖頭:“那我不在乎,真的,文保和文娟都是好孩子,小晚,你也很疼他們對不對?”
小晚道:“疼歸疼,我總也顧不上的,所以將來家裡的事,還要您說了算。大娘,我就把我爹,還有弟弟妹妹交給您了。您放心,他們若敢欺負您和妹妹,或是對老太太不尊重,我替您收拾他們。”
秦大娘笑了,連連搖頭:“不會不會,他們待我都好。”
一家人到了青嶺村,穆工頭果然是染了風寒躺在炕上休息,秦氏在這個家打水燒火已是熟門熟路,很快就把湯藥熬上了。
穆工頭說自己病著,別叫孩子們進屋,文保學堂裡已經放假,他見了小晚還是淡淡的,不過今天倒是主動帶著霈兒去玩耍,兩個小的也要跟著,凌朝風就跟著一道去了。
文娟在廚房看火熬藥,小晚和秦氏在穆工頭身邊,一家人便把話攤開了說。
小晚表示爹爹若真想和秦大娘成親,就搬去白沙村,隔著十里地,人家白沙村的風氣,比這裡強多了。而且往後離客棧也近,家裡有什麼事,她好照應。
小晚重疊了兩世的記憶,便知道許氏連著兩世都偷漢子背叛父親。
倘若爹爹對她不好,虐待她折磨她,她憤然出離用這種法子來報復,且不說對錯,小晚斷然是不會去理論,也不會責怪她。可許氏在家作威作福,沒有半點委屈,卻因為丈夫常年不在家,就腆著膽子偷人。
小晚心中泛起一陣噁心,晃了晃腦袋,不再想了。
“村裡人嘴碎,大娘是老實人面子薄。”小晚說,“白沙村那邊的人就和善多了,爹,你若下定決心,我和朝風立刻給你們置辦宅子,先一家人一起過,將來文保回不回這個家娶妻生子,到時候再說。”
秦氏忙道:“現在的宅子夠住了,小晚啊,不必再張羅了。”
小晚說:“對您是一回事,我對爹爹和弟妹是另一回事,您別放在心上。”
穆工頭咳嗽了幾聲,點頭道:“那個……文保他娘,一輩子也攢了不少銀子,就在那櫃子底下,晚兒你拿了去置辦宅子吧,我不能總花女婿的錢。”
“那是她攢給文保和文娟的,將來您自己分給他們。”小晚說,“花女婿的錢,也要女婿樂意給你花才是,您就安心地花吧。”
門外頭,文娟跑來問:“大娘,您來看看,藥熬好了沒,我看不來。”
秦氏立刻出去了,小晚從視窗看見,因為外頭寒冷,她們手挽著手,縮著身子跑出去,有說有笑的,像親母女似的。
“晚兒,爹對不住你。”穆工頭一開口,眼圈兒紅了,“過去你受了那麼多罪,就算你再也不管這個家,也沒人能說你的不是,可你還對爹這麼好……”
小晚嘆息:“爹,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只盼著你以後把日子過好。看得出來,大娘是不會像許氏那樣虐待文保和文娟的,反過來,你要留心別叫大娘被欺負。自然了,不論是誰,都不該被欺負,你縱容了許氏一輩子,結果怎麼樣?如今,文保文娟是你的骨肉,大娘往後是你的老婆,手心手背都是肉,往後的日子,你千萬要把他們都照顧好了。”
穆工頭連連點頭,擦了擦眼睛說:“晚兒,爹聽你的,爹都聽你的。”
此刻秦氏端著藥進來,小晚便起身出門,和文娟到外頭去找相公和孩子們,村尾雪堆得老高的地方,好些孩子在一起玩耍,十分熱鬧。
霈兒從雪堆上滾下來,興奮得不行,又手腳並用地往上爬,別家的孩子使壞把他往下推,文保立刻衝上前,揪著那孩子的衣襟。
文娟著急地說:“這傢伙又要和人打架了。”
小晚也趕上來,把孩子們勸開了,她瞪著凌朝風說:“你也不管管?”
可凌朝風像托塔天王似的,一手託一個小祖宗,一臉無奈地說:“我怎麼管?”
但孩子們打打鬧鬧,不會記仇,過會兒又玩成一片,文保站在邊上,一直盯著他的小外甥看。
小晚便和文娟抱了兩個小的回家去,秦大娘已經在張羅做飯,要小晚一家吃了再回去。
吃飯前,孩子們挨個兒去洗手,小晚在門前給他們擦手,抬眼見門外水缸邊上,文保似乎發現缸裡水不夠了,拿起擔子挑起水桶,就要去村裡的井邊打水。
她看了眼相公,凌朝風點了點頭,拿來雪衣給小晚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