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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小晚站在街上哭,很快就引來了巡街的捕快,凌朝風見路人紛紛往後頭看熱鬧,回眸便見小晚在被衙門的人盤問。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人?為什麼在這裡哭,被偷東西了嗎?”
凌朝風走來時,聽見捕快一連串的發問,但小晚低著腦袋不說話,和昨天自己問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忙上前解圍:“差爺,這姑娘是我親戚家的女兒,剛到京城膽子小,方才走丟了。”
捕快們問小晚是否認得這個人,小晚立刻就拽著凌朝風的衣袖,躲在他身後,旁人看來果然是認識的。
捕快們叮囑凌朝風看好自家的姑娘,驅散圍觀的百姓後,也都走了。
凌朝風鬆了口氣,但又惱怒地瞪著小晚:“你到底想怎麼樣?”
小晚淚光楚楚,拽著凌朝風的衣袖不撒手也不說話,叫男人好沒有耐心,可卻拉不下臉來兇她,只能無奈地說:“走吧,一起去給紫蘇送了藥,我們再說你的事。”
小晚點頭,猶猶豫豫後,才鬆開了手,緊趕慢趕地跟在凌朝風身後。
一路上,她果然忍不住又問了好多話,問的最多的是:“你喜歡紫蘇姑娘嗎?”
凌朝風起先還回答幾句,聽見這話就不再理她,徑直走進一條安靜的巷子,在一座小宅子前停下。
來開門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與凌朝風說了好些感謝的話,小晚寸步不離地跟著,再進屋,就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年輕姑娘。
“掌櫃的來了……還有別的人?”那姑娘坐在床上,仔細辨聽聲音,美麗的臉龐上,一雙漂亮的眼睛空洞無神,小晚很快就發現,紫蘇姑娘雙目失明。
凌朝風淡淡地問候了她的身體,紫蘇感謝之餘,好奇地問了兩次他身邊的人是誰,凌朝風每次都看向小晚,似乎是要讓她自己說,畢竟現在他也不知道,小晚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紫蘇的母親端著藥來到床邊,笑道:“是個漂亮姑娘呢,那模樣真是沒得挑,掌櫃的,是你家的親戚嗎?”
“我是他的未婚妻。”小晚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是衝口而出,“我上京城來,是要和他成親的。”
屋子裡頓時靜謐無聲,凌朝風驚愕地瞪著小晚,紫蘇姑娘滿臉僵硬,她看不見似乎也就不懂得如何控制表情,所有的失望悲傷,都寫在了臉上。
凌朝風沒有當場發作,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在這一場尷尬之後,告辭道:“今日有客人預訂了酒席,我先回店裡了,這幾天你好生保養,待身體好了再回來。”
紫蘇點了點頭,紫蘇的母親來送客,凌朝風獨自往門外走,小晚跟上來輕輕拉他的衣袖,凌朝風沒有拂開,但也不理會她。
紫蘇的母親站在門前看了看,回到屋子裡後,對著淚流滿面的女兒說:“看樣子是真的,女兒啊,娘早就說過,叫你不要痴心妄想。”
直到走出巷子,凌朝風才推開了小晚的手,他倒是坦蕩磊落,負手而立,神情嚴肅地說:“雖然你說了荒唐又過分的話,但我也要謝謝你,我一直不知該如何回絕紫蘇的情意,這一次應該能讓她想明白了。但我和你從不相識,故世的父母也不曾為我有過婚配,姑娘,你我毫無瓜葛,三日後你離開客棧,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面。”
小晚的心一下一下,跳得很沉重,她抵著腦袋問:“那你跟我去修仙嗎?”
“不可理喻。”凌朝風惱道,“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相公,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小晚抬起一雙淚眼,哽咽道,“你說永遠也不會忘記我,你說過的……”
凌朝風朝後退開半步:“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小晚搖頭:“我不會認錯,我知道,是你記不起來了。”
她轉過身,不再糾纏凌朝風,落寞地一個人走開,但走了幾步後,又回過身對凌朝風說:“紫蘇姑娘很可憐,是我傷害了她,如果你真的要回絕她,就好好對她說,你是男人嘛,該有些擔當的。騙人不好,她若有一天知道是我們騙了她,她會更難過。”
凌朝風不語,小晚說完,便離去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很久,便折回紫蘇的家裡,他的確該更光明磊落一些,那瘋丫頭說的沒錯。
相識多年的人,彼此都很瞭解,雖然紫蘇姑娘的情意很深,可這事兒勉強不來,聽完凌朝風的解釋,她哭笑不得,心中雖痛,但還是說:“人家一個姑娘家,也怪可憐的,這樣莫名其妙地糾纏你,一定有什麼緣故,再耐心問一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