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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山往樓上看一眼,見凌朝風微微頷首,便熱情地將那年輕女子往樓上帶。
客棧裡的房間都是現成乾淨的,但最次的朝北屋也要五兩銀子一晚上,這位姑娘拍下的銀元寶,瞧著個頭不小,二山便把她送到了朝南那一間雲澤。
凌朝風和小晚就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但客人疲倦萬分地爬上來,跟著二山一路走,見到他們也視若無睹,壓根兒沒想夫妻倆是主人還是客人,真就是來找個地兒睡覺的。
果然二山關上門出來說:“掌櫃的,客人什麼都不要。”
底下張嬸輕聲問:“熱水也不要?”
二山說:“已經躺下睡了,像是睡著了。”
凌朝風便吩咐:“都去睡吧,明日早些起來預備招待。”
如此,眾人散去,朝風帶著小晚回房,小晚將宵夜的碗筷送下去,打了熱水上來和丈夫一道洗漱。經過二樓,見雲澤房裡靜悄悄的,這是她嫁來客棧後,遇見最爽氣的客人了。
不過,這次不論發生什麼,她都不多管閒事,實在忍不住,也要先和相公商量才行。
那之後,一夜相安,隔天小晚比凌朝風起得還早,她要去幫彪叔準備早飯,卻被凌朝風捉在床上親了又親,惹得小娘子臉蛋兒紅撲撲的,胭脂也不用擦。
且說店裡有客人時,大家都不在大堂裡吃飯,這會兒挨個兒來後廚吃過早飯,二山道:“掌櫃的,雲澤房一晚上沒有任何動靜,到這會兒門也沒開啟過。昨晚我從房裡出來時,那姑娘已經趴在床上了,也不知有沒有起來把房門反鎖。”
張嬸道:“姑娘家出門在外,住店不鎖門可不行啊。”
小晚則說:“她是不是累壞了,昨夜瞧見她上樓梯時,腿都是軟的。”
眾人不得解,只有等客人再現身。
凌朝風為了素素姑娘的事,今日要出門,店裡沒旁的事,小晚便繼續和張嬸在後院揀棉花,一面背三字經給張嬸聽。
如此一直到大晌午,眾人在後廚把午飯也吃了,雲澤房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下午,有過路的人來討水,小晚給人家裝好,客氣了幾句,那些人才剛走,樓上忽地傳來重重的腳步聲。
只見睡得青絲凌亂面頰微腫的姑娘,眼睛半開尚未清醒,靠在欄杆上,對樓下說:“夥計,麻煩給我熱水和吃的。”
小晚忙應:“這就來,請您稍等。”
於是匆匆跑來後廚,也不知那姑娘要熱水是洗漱還是吃喝,便與張嬸都準備下,一起端著熱水和熱茶糕點,往樓上來。
屋裡,那姑娘還歪在榻上,半夢半醒似的,瞧見她們將東西一一放下,晃晃悠悠起來倒了一碗茶灌下去,然後說:“請問,這裡可以洗澡嗎?”
小晚和張嬸便再忙著為她張羅洗浴用具,燒了好幾鍋熱水送上樓,臨走時,小晚說:“客官,您記得把門反鎖上。”
那姑娘愣了愣,忽地長眉挑起,似是記起她昨晚肯定沒反鎖,虧得沒出什麼事,她心有餘悸地應下,跟著小晚出來,把門反鎖上了。
小半個時辰後,那姑娘才從樓上下來,衣裳還是昨晚穿的,沾著些塵土,可都是上好的料子,式樣也新,必是體面人家的女眷。
客棧每間房裡,為了可隨時招待女客,本是略備幾件胭脂水粉。此刻見姑娘臉上不是清湯掛麵,薄薄一層粉胭脂輕掃,想來是用過了,是個講究人。
洗乾淨的長髮尚未乾透,於是只一支簪子輕輕挽在腦後,縱然這般簡簡單單,也掩不住天生麗質。
小晚看得好羨慕,若說胭脂鋪的嶽老闆是仙女一般的人物,這位姑娘的美,透著幾分颯爽英氣。嶽老闆目光婉轉,總似有萬千風情,而這一位,眉宇間清明透徹,讓人沒來由得覺得敞亮。
“姑娘,餓了吧,這是剛蒸好的小籠包子,您先吃兩口。”張嬸端出兩籠精巧的籠屜,籠上蒸著粉嘟嘟的小湯包,每一顆都盈潤飽滿,光是看著,便能想象一口咬下去,鮮美的汁水會爆出來。
“廚房有老鴨吊的湯頭,我這就去讓廚子給您下一碗麵。“張嬸熱情地說,”又或是,您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不挑,有什麼就吃什麼,麻煩你了。”姑娘看著似有幾分清冷,卻是禮貌周正。
小晚從她身邊經過,見她小心地吹著湯包散熱,鼓著腮幫子,頓時添出幾分可愛。
小晚心裡一個激靈,急急跑回廚房對張嬸說:“嬸子,這姑娘我見過,中秋節趕集的時候,她和我穿著一樣的白衣裳綠裙子,有人就把我認錯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