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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拿出精巧的盒子擺在桌上,小晚摸了摸,笑道:“我不用香粉,屋子裡燒炭,用香散不開,怪悶的。”
凌朝風在旁道:“嶽姑娘,你們慢慢聊。”
男人似乎不願參與女人們的閒話,徑自上樓去,嶽懷音的目光順著他的背影,可畢竟是別人家裡,她也不敢多看。
而小晚就算看見了,也沒有多想,反是道:“嶽姑娘,要不要我領你看看我們的客棧。”
懷音婉言謝絕:“趕著去碼頭,誤了船可不好。”
目光往桌上瞥了一眼,見攤著一本書,書上寫著“知過必改,得能莫忘。罔談彼短,靡恃己長……”是《千字文》,是小孩子唸的書。
她問:“是誰在唸書?”
小晚赧然笑道:“是我,我跟著相公學認字。”
嶽懷音笑道:“凌霄客棧,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地方。”
沒多久,她便帶著素素坐車去碼頭,路上,嶽懷音問素素:“你認字嗎?”
素素應道:“認得一些,小晚唸的《千字文》我小時候也跟著哥哥背過。”
嶽懷音一笑,嘴上不言語,心裡卻想,可不是,那是小孩子唸的書,穆小晚這麼大了才開始學,身無長處,除了臉蛋漂亮一些,她還有什麼?
可這麼想,卻又想起書上那一句“罔談彼短,靡恃己長”,小時候學得教誨,如今卻因嫉妒和羨慕,忘得乾乾淨淨。
她問素素:“如今你得了自由身,往後若是遇見兩情相悅的人,早早與我說,我給你置辦嫁妝。”
素素連連擺手:“小姐,我不乾淨,怎麼再嫁?沒人會要的,我也不知道再嫁,會不會又遇見壞男人,現在和娘在店裡幹活兒掙的工錢能養活自己,我就很滿足了。”
“怎麼就不乾淨了?”嶽懷音一貫溫柔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帶著幾分凌厲氣勢,像是特別地生氣,反覆道,“怎麼就不乾淨了,過去種種,你身不由己而已,就算是青-樓女子,也有身不由己,女人家最忌諱,便是自己作踐自己。“
素素被嚇著了,沒敢吱聲,懷音也察覺到自己失態,忙收斂情緒,別過頭沒再說話。
她們這一走,直到九月末才回來。
再次路過凌霄客棧,凌朝風和小晚卻不在家,張嬸說他們去別的鎮上逛集市,要入夜才能回來。
嶽懷音笑笑客氣了幾句,背過人才感慨,凌朝風真是很會疼人,穆小晚好大的福氣。
轉眼,小晚出嫁兩個多月了,青嶺村裡家家戶戶也忙著堆柴好過冬。
從前都是小晚砍柴,如今少了一個人幫手,穆工頭一個人忙不過來,兩個娃還小,只能許氏自己上。每天累得罵爹罵娘,怨懟穆工頭沒出息,不然請個人幫忙,能花幾個錢。
同是這日,她揹著乾柴從山上下來,遇見隔壁王嬸從鎮上回來,兩人一路回家,王嬸說在街上聽人講,凌霄客棧把鎮裡最貴的木炭都買走了,還定製了新的炭爐,跟去的工人說,是擺在婚房裡的。
“你家小晚今年冬天可是要享福了,屋子裡該多暖和。”王嬸嘖嘖道,“這凌霄客棧到底是多有錢,縣太爺都沒這個魄力,聽說鎮上的炭不夠,還從別處用船運來,碼頭的挑夫們給裝了好幾車才完。”
許氏把肩上的乾柴往地上一摔,啐了一口:“我真他孃的黑心瞎了眼,早知道一百兩銀子換她過好日子,給我一千兩我也不答應,憑什麼,憑什麼那小賤人就能享福,我在這裡累死累活的。”
王嬸笑道:“你彆著急,上回不是一出手就給了兩個銀錠子,她享福你才有的撈,日子還長著呢。”
“那之後,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許氏吃力地再把乾柴背起來,喘著氣說,“說什麼下次再回來看我們,我看要不是給她死鬼老孃上墳或是等她爹死了,她是不會回來了。”
王嬸說:“她不來,你們去唄,帶著孩子去看看她,就要過冬了,惦記自己閨女,送點東西問候問候,怎麼不成?”
許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成嗎,凌朝風會不會把我打出來?”
王嬸說:“照我看,凌朝風不像傳說的那麼嚇人,再者,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成不成?有銀子拿就成,管他呢。”
日暮降臨,凌朝風駕車帶著小晚逛了集市歸來,經過白沙鎮時,太陽剛好落山,街面上萬家燈火,炊煙裊裊,馬車經過縣衙,門外好生熱鬧,李捕頭見了他們,便說:“正好你來了,把這告示帶回去貼在門前吧。”
“又有什麼事?”凌朝風跳下馬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