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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傻傻地看著凌朝風,他卻用被咬傷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放在嘴邊,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那你……輕一點好嗎?”小娘子的眸中浮起淚水,沾溼了長而濃密的睫毛,忽閃間晶晶亮亮,讓人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她漂亮的眼睛上。
凌朝風說:“店裡不缺人手,多你一個,就是養閒人,你所謂的幹活,抵不過供你衣食住行的花銷,你看怎麼辦才好?”
“真的?”小晚很失落。
“我咬你兩口,算扯平怎麼樣?”凌朝風說,“讓我咬兩口,你就能留下了。”
小晚的心跳得她幾乎不能呼吸了,這算什麼道理,他真的會咬她嗎,咬多重,會把她的骨頭咬斷嗎?
一面想著,眼淚不爭氣地滑下,她抵著腦袋輕聲說:“嗯,你咬吧。”
“你寧願讓我咬斷你的手,也不想做我的妻子?”凌朝風問。
小晚惶然抬起雙眸,不安的眼神裡,是滿滿的疑惑。
凌朝風卻用剛才抬著她下巴的手,攬在了纖細的腰肢上,目光深深地定在小晚的臉上:“咬回去,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店裡的夥計,我們的婚約,我會去衙門解除,你就自由了。”
自由?
今天第二次聽見人說這個詞,可是孫夫人說的“自由”,和凌朝風說的肯定不一樣,她能感受到孫夫人解脫痛苦的瀟灑,為什麼從凌朝風嘴裡說出來,她心裡有幾分失落。
眼看著男人把自己的手往嘴裡塞,白森森的牙齒就要觸碰到她的肌膚,小晚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不要咬我,我怕疼,我不要……”
她很用力地掙扎,可手腕卻被凌朝風緊緊捉著,碰到她被捆綁留下的傷痕,很疼,她似乎忘記自己正被凌朝風抱著,兩人的身體幾乎要貼在一起,才猛地意識到,不再亂動。
忽然,溫柔的一吻落在手背上,又一下,那個兇巴巴的男人,對她露出溫和的笑容,無聲的口型像是說了三個字:“捨不得。”
飛速跳動的心臟,彷彿一瞬間停下,小晚怔怔地看著他。
被摟著腰,身子的重心不知幾時已經全落在他的臂彎上,溼潤的眼眸裡,裝著男人的面容,縱然燭火不如白天明亮,也不減半分英俊瀟灑,他這樣好看,這樣好看的男人,會是壞人嗎?
凌朝風見她傻了,無奈地一笑:“還是那句話,客棧的門開著,明天后天,你想走隨時可以走,我不會再來追你更不會抓你,只是出了這道門,往後生死自負,若是又多管閒事被人抓了要賣去窯子,我也不會來救你了。你走之後,我會去衙門解除婚約,往後你就自由了。”
小晚垂下眼簾,她心心念念想走,真的可以走了,怎麼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凌朝風鬆開了對她所有的束縛:“後天夜裡,我便要搬去對面睡,你走也是,不走也是,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她有兩天的時間來考慮要不要做他的妻子。穆小晚好像變聰明瞭。
凌朝風卻道:“兩天後不走,這輩子就走不掉了,往後不聽話,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聽話。”
他的眼中,是能征服一切的霸氣,可為什麼,小晚卻看見了一抹溫柔的目光,直直地,闖進她心裡。
一夜匆匆而過,大清早,眾人坐在一起吃早飯,小晚和凌朝風坐一條長凳,餘光能瞥見男人的面容,只是不論如何也不敢正眼看。
而她不知自己臉上通紅,惹得張嬸擔心地摸摸她的額頭:“晚兒,你沒發燒吧?臉怎麼這麼紅,我摸摸燙不燙。”
小晚塞了一嘴的雞蛋餅,含糊地說:“我沒發燒……”
那之後一整天,小晚把客棧樓上樓下的地板擦得一塵不染,張嬸喊她上山去摘野菜,小晚也不去,彪叔要去鎮上聽書,問她去不去,小晚擺擺手說:“我等嬸子回來和她一起摘菜呢。”
實在沒事情可做了,她就搬一條凳子坐在店門前,望著白沙鎮,也是青嶺村的方向。
張嬸從山上回來,見這光景,以為小晚想要走,凌朝風也以為,穆小晚在認真思考是不是要離開,或是離開後去什麼地方。
但其實,小晚是盼著太陽西落,而白沙鎮和青嶺村都在客棧的西邊。
終於,一天過去,夜深人靜,躺在床上,記得凌朝風說的話,明天晚上,他要來這間屋子住,那麼他會躺在……
小娘子的心突突直跳,翻了個身讓自己平靜一些,見桌上的油燈沒吹滅,她開玩笑地想著,要是吹一口就能熄滅該多好,她懶懶的不想爬起來,於是輕輕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