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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朝風只稍稍用力,就把穆文保扔了出去,孩子滾在地上,嚇得哇哇大哭。許氏轉身從地上抱起兒子,尖聲喊著:“文保,摔疼了沒有,文保,讓娘看看。”
小晚跑到丈夫身邊,凌朝風挽住了她的手,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可卻不是來關心許氏母子,而是瞧見玉樹臨風的凌朝風,和他身邊漂亮的小娘子。
夫妻二人走在人群裡,本也是很顯眼的一對,但人來人往的時候,大家都專注各自的買賣和玩樂,但此刻停下腳步,目光便是挪不開了。
熟悉的人之間竊竊私語,揣測著凌朝風是什麼來頭,又為什麼要和一個孩子過不去。
“我們走吧。”小晚道。
凌朝風沒有說什麼,挽著她的手便一同離開,凌朝風氣勢非凡,無須他們動手撥開人群,所到之處,路人自然的就讓開道了。
但沒走幾步,便聽許氏哭罵:“穆小晚,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供你吃供你穿,給你當娘又做爹的,我哪裡對不起你?大家給我評評理,我把繼女當親生的養大,給她找好人家嫁過去,結果她就帶著女婿回來打我們,你們看,把孩子摔成這樣……”
人群裡不少青嶺村的鄉親,認得小晚,便知道她身邊的男人是凌霄客棧的掌櫃,原來傳說中的凌掌櫃是這般模樣,且不說樣貌如何,見他如此待小晚,都暗暗感慨小晚的苦日子到頭了,福氣來了。
離得遠一些後,小晚的心也平靜了,看看日頭的方向,便對丈夫說:“我們去找嬸子他們一起吃飯,相公,我餓了。”
凌朝風頷首:“彪叔在茶樓包了雅間,吃過飯要不要一起去聽書?”
“嗯。”小晚笑了,看著丈夫的目光,充滿了感激,“相公,謝謝你。”
“謝什麼,傻乎乎的。”凌朝風嗔笑。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我再也不會怕她。”小晚目光堅毅,“哪怕將來我一個人時遇見她,我也不會再讓她欺負,我會吃很多飯,長高長大一些,我就能打得過她了。”
這讓凌朝風很意外,方才見個鄰居,便讓她心慌意亂,見到繼母反而變得勇敢,可見,讓她恐懼的是過去的經歷,而非繼母本身,至少現在她不用再怕那個婆娘,可是過去的苦刻在心裡,她一定很害怕哪一天,又過回那樣的日子。
“回家,我教你幾招擒拿,好不好?”凌朝風笑著,可心思一轉,目光驀然變得幾分色氣。
“我怎麼覺得,你想要欺負人。”小晚軟軟地一笑,含嗔含嬌,“可不許欺負我。”
話音才落,不遠處傳來女子的聲音,生氣地喊叫著:“衛騰飛我警告你,你再抓我,我就咬舌自盡。”
那男子則冷靜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你自找的。”
說罷,單手將那年輕女孩子扛在了肩頭,那姑娘和小晚一樣,穿著白衣綠裙,而扛著她的男人,便是剛才認錯自己的那一位。
“放開我,放開我……”姑娘在男人的肩上拳打腳踢,還死命抓他的頭髮,看起來就好疼好疼,可是男子不為所動,扛著那姑娘疾行而去。
小晚看得怔怔的,瞄了一眼凌朝風,見他含笑,便弱弱地問:“要是我不聽話,你也會這樣待我嗎?”
凌朝風搖頭,卻是說:“你不敢不聽話。”
小晚揚起長眉,撅著嘴說:“我怎麼不敢呀?反正……你才捨不得這樣對我。”
兩人嬉鬧玩笑著,便去找張嬸和彪叔,把許氏那一出忘得乾乾淨淨,吃過午飯在茶樓聽書,凌朝風覺得聽得怔怔出神的嬌妻的模樣,比說書人嘴裡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這會兒功夫,許氏帶著兒子女兒回到了青嶺村,一路上遇見村裡的人,明著暗著提她們母子被大女婿打的事,把她氣得幾乎瘋了、一回家就摔摔打打,孩子的哭聲傳出來,她則尖叫著:“我讓你哭,你個討債鬼。”
外頭聽著,像是打孩子,這在穆家不稀奇,從前她哪一回不是把繼女往死裡打,但這會兒王嬸推門進來勸,卻只見許氏拿著竹尺抽炕上的棉被,兒子女兒是嚇得不輕,可一下都沒打在他們身上。
王嬸撇撇嘴,上來勸:“大過節的,你何必呢,快喝口水消消氣。”一面對倆孩子說,“別哭了,去嬸子家裡拿月餅吃。”
兩個孩子哭著跑了,許氏氣得癱坐在炕上,抹了一把眼淚說:“我活這輩子,幾時像今天這樣丟人現眼,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讓她爹把這孽種送走。”
她哭哭啼啼的,王嬸勸了半天,說:“等你男人回來,讓他去說道理,她不把你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