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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才落,店堂外傳來馬兒嘶鳴的動靜,還以為是二山回來了。
小晚倒了一碗茶,要送來給二山喝,卻見門前堂而皇之闖進來四五個衣著體面的人,不是衙門裡的,也不像走江湖的,一個個鼻孔朝天,不把人放在眼裡。
“掌櫃的是哪個?”他們毫不客氣地說,便猜得出不是本地人,那口音聽著,像是北邊的。
凌朝風神情淡漠地走出來,微微看了他們一眼,為首的人也是一怔,必是想不到在這荒郊野嶺的,能遇見這般氣質不凡的人物。他頓了頓,又揚起傲氣道:“我們是京城來的,府裡丟了一個婢女,一路追到這裡。告誡掌櫃的一聲,但凡見到一對母女落荒至此,若是綁了她們通知我們來拿人,我家老爺必有重賞。或是將她們趕走,我們也不計較,可要是收留藏匿有包庇之心,我家老爺來頭可不小,掌櫃的若還想在這裡做生意,最好聽我這一句。”
凌朝風淡淡:“小店開門做生意,客來客往,只供茶飯酒水,不管閒事。”
那人哼笑一聲:“那最好不過。”想一想又說,“既然來了,拿些吃的來,爺幾個正餓了。”
他們大吃大喝一通,甩下銀子便揚長而去,像是說要去碼頭看看,騎著馬就走了。
夜色將至,外頭已經看不清遠處的光景,凌朝風收起銀子後,不見小晚在店裡,張嬸忙著收拾也沒在意,他略思量,便朝後門走來,果然見昏黃暮色裡,小晚提著剛才那隻包袱,四下張望。
“你要去哪裡?”凌朝風問。
小晚惶然回過身,緊緊抿著唇,夫君則一臉嚴肅,冷然道:“回房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小晚還抱著那隻包袱,沒能把這些吃的送給那孃兒倆,她好不放心。
剛才那幾個自稱從京城來的,要找的人似乎就是她們,京城到這裡,那麼遠的路,她們怎麼來的,而那幾個人,凶神惡煞,怎麼看都不是好人。
不久,凌朝風也回房了,關上門,夫妻倆對視一眼,小晚神情不弱,她有她的道理。凌朝風也沒有劈頭蓋臉地責備,先耐心地問了問,到底怎麼回事。
聽罷,輕輕一嘆:“這裡每天都有各色各樣的人來來往往,窮的苦的乞討要飯的,你每一個都管,管得過來嗎?”
小晚低著頭,沒出聲。
凌朝風道:“你不知人傢什麼來路,就隨便出手相助,萬一惹禍上身,害了自己也幫不了他們,又有什麼意思?”
他伸手要抽出小晚懷的包袱:“把東西給我,這件事,別再管了。”
“可是……”小晚卻抓緊了包袱,帶著怒氣,“相公,那姑娘身上有好多好多傷痕,一定和我從前一樣,天天捱打。為什麼,為什麼就有那麼多人喜歡把人往死裡打,打人到底有什麼樂子?”
凌朝風皺眉:“她渾身都是傷?”
雖然能理解小晚為何記掛兩個陌生人,可凌朝風一時半刻也幫不上忙,派人去找,必然惹出動靜,可能還會害了她們,只能等明天去打聽到底是什麼來頭是怎麼一回事,再做商議。
聽說夫君願意救那母女倆,小晚安心了,還主動認了錯,她不該瞞著相公,凌朝風反過來哄了哄她,天黑後,早早便睡了。
可十多年的虐待折磨,讓小晚對這種事特別敏感,那姑娘身上的傷痕,在她眼前揮不去散不開,一夜沒能睡踏實,隔天清早,天沒亮就醒了。
凌朝風看著她悄然起身,坐在鏡子前梳妝,不似平日那般明朗活潑,拿著梳子半天沒動靜,滿身心事重重。
“砰砰砰……”的聲響突然傳來,底下店門被敲響,小晚回過神,倏地站了起來,心裡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但見凌朝風也翻身起來,隨手拿了袍子穿上,兩人匆匆下樓,二山也披著衣裳來看動靜了。
二山上前開門,門才開啟,一副軟綿綿的身體倒在他身上,慌得二山手忙腳亂,接著就跟進來一位年長的婦人,滿身塵土狼狽不堪,伏在地上磕頭說:“救救我們,掌櫃的,求您救救我們……”
凌朝風濃眉輕鎖,耳畔依稀聽得馬蹄追來的動靜,聽得小晚在那裡大喊:“姑娘,你醒醒啊?”
他與二山對了眼色,二山忙將人扛起來,往後面奔去,凌朝風攙扶起那老婦人:“大娘,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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