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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揚起嘴角,一瞬間,心裡便是敞亮了,雖然現實的煩惱很快會重新佔據,可那一瞬間的喜悅,很神奇。
“姐姐去世後,我再也沒笑過。”連憶說,“她是被夫家逼死的,可我爹還要把我送去,我姐姐從前歸寧時,對我說將來一定不要走她的老路,可我爹不僅不心疼她,還要把我也送去。”
“大小姐是被虐-待嗎?”小晚臉上浮起怒意。
連憶搖頭,說道:“她嫁去第一年就生了女兒,從此身體一直不大好,可她的婆婆還逼著她生兒子。兩年前終於生下一個兒子,自己卻在三天後去世了。我爹一滴眼淚都沒有,趕到京城卻是把我的婚事訂了,那邊覺得姨母能善待親姐的孩子,比從別家再娶來續絃要安生,就答應了。”
小晚心疼地說:“大小姐的一雙兒女,還在京城嗎。”
連憶苦笑:“那是他們家的香火,他們不會虧待。我願意為姐姐照顧一雙孩子,可姐姐當年再三叮囑,千萬不要走她的老路,千萬不要被父親當禮物送到京城去。我對那一家人恨之入骨,我嫁過去,這輩子就完了。”
熱淚滑落,孟連憶倔強地抹去,可止不住的咳嗽,讓她折騰去半條命,小晚忙說:“等你好了,我們再說話,現在養身體要緊。”
如此直到夜裡,小晚回房休息,躺在凌朝風懷裡,聽著窗外呼呼風聲,告訴了丈夫孟姑娘的故事,她感慨:“原來錦衣玉食,也未必真的好,誰都有無可奈何,人生在世,都不容易。”
凌朝風溫和含笑,逗她:“如今我們內掌櫃說話,也會遣詞造句了。”
“遣詞造句是什麼?”小晚認真地問。
“真是經不住誇。”凌朝風點點她的面頰,“笨。”
小晚不服氣地往他身上蹭,往相公衣褲裡亂鑽一通地瞎擰,凌朝風被擰得生疼,忙將她一雙手扣住,兇道:“長本事了,你要動手是吧?”
眨眼功夫,小娘子就被剝得一件不剩,捂著臉蜷縮成一團躲在丈夫身下:“相公,我不敢了。”
凌朝風愛不釋手地將她護在懷裡,嚇唬嚇唬而已,豈會捨得傷她,笑問:“是不敢,還是不要?”
小晚怯怯從指縫裡露出漂亮的眼眸,嬌然道:“要的,要的……”
他們這一夜溫存,像是換來了隔天晴好,一大早小晚就神采奕奕地來門前掃雪,轉身抬起頭,卻見孟連憶站在窗前。
小晚謹慎地四下看了看,之後跑回客棧裡,上樓來對她說:“你怎麼下床了,你別在窗前站著,會被人看見的。”
“我起來解手。”連憶應道,又尷尬地說,“有吃的嗎,我、我餓了。”
張嬸正好端著熱粥進來,笑道:“知道餓,身體便是大好了,到底是年輕。”
病著的人,雖然餓,可吃飯也是花力氣的事,喝了兩碗粥,便是累得靠在枕頭上喘氣,卻不忘吃力地對二人說聲謝謝。
她這樣有禮貌,和廟會上的小賊完全不一樣,倒是讓小晚想起了去年那個被一大批人抓走的姑娘,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只願這天底下的好姑娘,都不要受欺負。
就這樣,知府千金在客棧住了四五天,身體漸漸恢復,氣色也好了。客棧裡的藥快吃完了,二山便主動要去鎮上抓藥,張嬸說他關在屋子裡唸書怪悶的,去走走也好,不想這一去,卻是惹了麻煩。
醫館大夫是凌朝風的熟人,自然會為他們保密,可二山提著那麼多藥從醫館出去,被巡街的捕快看見,回去和李捕頭隨口一說,聰明的李捕頭就覺得有蹊蹺。
李捕頭又和縣太爺商量了一嘴,縣太爺正為這件事發愁,知府那邊一定要見屍首,逼著他派人去打撈,可是這麼冷的天,能有幾個人在冰冷的河水裡遊動,回頭沒找到屍首,卻無辜弄死幾條人命。
縣太爺若是被上司打壓,李捕頭差事難保,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輕易丟了飯碗,雖然與凌朝風有幾分交情,可這件事,實在不能隨意通融。
而距離孟小姐落水的地方,最近一處可以落腳的所在,只有凌霄客棧,只是他們都以為人在水裡沒上來,或是被沖走了,根本沒想過她能跑去客棧。
反正是或不是,不去走一遭如何知道,若孟小姐真的在那裡,可就解決大-麻煩。
如此,縣太爺直接報知知府,好避免自己來出頭,與凌朝風發生衝突,而孟知府聽說女兒可能有下落,二話不說帶著人馬就衝到白沙鎮。
夜裡,一家子正在吃晚飯,外頭吵吵嚷嚷來了很多人,幾個捕快衝進客棧,挎著刀站在門口,凶神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