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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傻傻地僵持了須臾,二山慌忙把手鬆開,靦腆的小哥,竟是臉都紅了。那姑娘則大聲說:“你們到底要把我怎麼樣?”
張嬸上下打量她,轉身與小晚和素素說:“錢袋沒丟,就饒過她吧,衙門裡今天只怕沒幾個當值,我們送人過去,還被他們埋怨呢。素素的燒雞是要不回來的,這雙棉鞋你也不會要了,就當做好事讓她穿去吧,這身板子送到衙門一頓好打,只怕活不長。”
素素看了眼那姑娘腳上的棉鞋,嘀咕道:“都一個月了,她倒是穿得愛惜,還乾乾淨淨的。”
張嬸就是覺得這小賊身上各種古怪,根本不像是賊,興許就是從某個大戶人家跑出來的千金小姐,自以為是、無法無天,還是不要與這種人有瓜葛,沒得給客棧添麻煩。
“你走吧。”小晚見張嬸這麼說,便答應了,與姑娘道,“你可別再偷了,下回遇見別人抓到你,可真要把你拖去衙門挨板子的。”
“呵……”姑娘卻是嗤笑了一聲,拍拍身上的塵土,把帽子戴上,轉身瀟灑地走了。
“行了,咱們買紙筆去。”張嬸說著,又叮囑晚兒和素素,“你們都看好自己的東西,別跑跑跳跳的。”
一行人返回原路,二山剛要走,見地上躺著一隻精巧的小荷包,剛才攙扶那姑娘時,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她腰裡掉出來,這會兒撿起來看了看,上面繡著一個“惜”字,不知又是她從哪裡偷來的。
二山四下望了望,那姑娘早就跑遠了,便自己收了起來。
他們在書齋買了紙筆後,轉道去了思韻閣。
店鋪裡一半的人回鄉了,也沒有開張,冷冷清清。
嶽懷音迎出來,彼此道了吉祥,見小晚穿著紅彤彤的新棉襖,明明是俗氣的打扮,可襯著她漂亮嬌俏的臉蛋,竟是這樣閤眼。
他們互致問候,留下一些禮物,嶽懷音也送了幾盒香膏,一行人便要趕著日落前回客棧。
回家的馬車上,素素給小晚解釋那些瓶瓶罐罐都是派什麼用場,說京城裡那些貴婦人,每天要往臉上抹好多東西來保養面板,為了駐顏,費盡心思。
小晚說:“我懶,我才不樂意每天這麼折騰。”
素素笑道:“你猜在京城,哪裡的香膏脂粉最搶手,特別是我們府裡的夫人姨娘們,總是派人想法子從那裡花錢買呢。”
小晚歪著腦袋,一個激靈說:“宮裡,一定是娘娘公主們用的最好了。”
素素笑道:“那可不成,那是上用的東西,老百姓隨便用,是要掉腦袋的。”
張嬸在邊上笑眯眯聽著,素素到底是去過京城開過眼界的。
小晚實在想不到了:“那是什麼地方,有名的胭脂鋪嗎?”
素素笑道:“青-樓啊,京城一些樓子裡的花魁,那都是傾國傾城的容貌,不僅臉蛋長得好,身段面板樣樣都好,琴棋書畫無所不能,若非身在風塵裡註定卑賤,德才容貌,是貴族千金也比不過的呢。”
“那些貴族夫人們,願意去買?”小晚覺得不可思議。
“她們都是偷偷的買,偷偷的用。”素素說,“哪個不想討自家男人喜歡呢。”
小晚記得相公說過,他不要小晚為了討他喜歡而活著,可見京城的男人都不好,難道在他們眼裡,妻妾和煙-花女子都是一樣的玩物嗎?”
素素捧著一罐香膏,聞了聞說:“我們小姐的東西,真真都是上好的,之前府裡的夫人們,也沒用這麼好的東西。”
張嬸道:“素素,嶽姑娘打哪兒來的?”
素素搖頭說:“不曉得。”
陳大娘亦道:“我看鋪子裡姑娘們,都不提這事兒的,我們也不敢多問。”
張嬸含笑:“原來這樣,怪我多嘴了。”
馬車回到凌霄客棧,凌朝風早已從地窖裡出來了,小晚繪聲繪色地講述他們在街上捉賊的事,之後和素素一道去洗手換衣裳,張嬸才來說:“我讓二山把人放了,瞧著不是賊,反像是大戶人家跑出來的姑娘,大過年的,不想惹麻煩。”
凌朝風會意:“是該如此。”
張嬸又問:“掌櫃的,你打聽過嶽姑娘的來歷嗎?”
凌朝風淡淡一笑:“不相干的人,何必關心那麼多。”
張嬸很滿意:“說的是。”
很快,天色暗了,店裡擺晚飯,照舊一大桌的菜,小晚坐在桌邊看張嬸給她盛湯,笑道:“這會兒皇宮裡,也在吃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喜酒了吧。”
張嬸笑道:“那咱們也當是吃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