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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在門前給彪叔裝菸草,兩人看在眼裡,她笑道:“我從前真沒看出來,朝風會喜歡小晚這樣的姑娘,他一個清高桀驁,在江湖上獨來獨往的人,卻叫個嬌俏可愛的小娘子吃定了。”
彪叔說:“一物降一物,旁人見朝風氣質清冷,哪敢靠近他,小晚心思簡單,溫柔體貼,不講究那些虛頭巴腦的,大大方方地闖進朝風心裡去,朝風怎能不喜歡。這就是緣分吧,當時他託了媒婆去說親,自己看也不去看一眼,我心裡本是覺得懸,沒想到來了這樣可愛的孩子。”
張嬸給他裝好了菸草,又給點上,笑道:“我沒能給你生孩子,老天倒也送來一雙,二山和小晚,都是最好的孩子。”
彪叔不急著抽菸,摟過媳婦說:“這都是緣分,咱們也是。”
且說這天夜裡,小晚被相公狠狠“懲罰”了一頓後,不似平日裡那般慵懶地睡過去,而是睜眼等過子夜,立刻給孟姑娘送了一道“保命符”。
與此同時,幾十裡地外,知府官邸裡,因病情反覆奄奄一息的孟連憶,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的婢女含淚說:“小姐,您終於醒了,小姐,您可千萬不能死啊。”
連憶卻抓著婢女的手問:“那個人怎麼樣了?”
她記得昏厥之前,客棧裡那個撿了她荷包的二山突然闖到了眼前,只是很快就被人發現,被家丁拿下。
父親雷霆震怒,認定他們有私情,連憶爭辯不及,自己卻是昏過去了。
在冰冷的河水裡浸泡過,拖著結冰的身子走十幾裡地,途中還曾昏厥,這一場折騰,孟連憶能活著就不易,好不容易在凌霄客棧養回半條命,她爹卻把她搶回來,像是要等著她嚥氣。
婢女道:“像是來人把他接走了,小姐你放心。”
門外有人來,是婢女去稟告小姐甦醒,孟夫人趕來了,到底是親生骨肉,做孃的豈能不憐惜,只是礙著老爺強勢,不敢維護。
孟夫人含淚對女兒說:“憶兒,今天京城來信,他們把婚事退了。”
連憶睜開雙眼,不敢相信。
孟夫人道:“他們嫌你投河自盡,便是找回來了,也不吉利,再者你姐姐命薄,怕你也沒福氣,藉著這個機會,他們就退婚了。”
連憶熱淚盈眶,她無所謂別人如何看待她,不論如何,她不用嫁了。
孟夫人又說:“可你被退了婚,將來不好許人家,自然仗著你爹的身份,也不會太難,娘只勸你,別再胡鬧,別再偷跑出去玩,別再惹你爹生氣。憶兒,你也要想一想孃的立場,你不好他便怨我不會教,讓我在那些妾室面前也沒有臉面。”
連憶淒涼地一笑,她什麼都不在乎,反正這個家,也沒有人在乎她,唯一在乎她的姐姐,早早就不在了。
孟夫人問:“憶兒,你和那男人到底有沒有瓜葛,不然你為什麼跑去他們的客棧,他又為什麼來找你?憶兒,你是堂堂知府千金,可不能輕賤了身份,便是不能嫁去京城,也有大把的好人家等你選。你爹很生氣,千萬別再提這件事了,知道了嗎?”
可連憶的眼中亮起光芒,她學著小晚教她的,即便不想笑,也努力揚起嘴角,心裡有一瞬的敞亮,沒想到這世上除了姐姐,又多了一個人在乎她。
孟夫人喋喋不休,說道:“我聽你爹說,他還是個馬上要參加院試的童生,你爹要廢了他參考的資格。”
孟連憶蹙眉,心中一片寒涼,她能為二山做些什麼嗎?
轉眼,二月來臨,二山仗著年輕底子好,身上的棒傷早已好的差不多,二月十五便是院試,剩下沒幾天了。
凌朝風則得到訊息,告知小晚和二山,孟姑娘轉危為安,身體漸漸康復,且京城那邊把婚事退了,暫時不會被逼著出嫁,這叫二山多少鬆了口氣。但他最終能不能參加院試,眼下還未有結果。
凌朝風說孟知府太狡猾,興許院試當天又給他們出難題,逼得凌朝風不得不妥協為他去做什麼,要做好一切準備,隨時應付他的變卦。
至於小晚,早早就給二山許了心願,希望他能順利考出秀才,但是在許願時,她曾糾結要不要為凌朝風許願擺脫知府糾纏,畢竟這兩個結果是一樣的。
可上回他對著凌朝風沒起作用,心中略覺得不穩妥,於是連著給二山許下心願後,就偷偷拿相公試手,雖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沒有一件靈過。
這天她坐在門前看店,凌朝風在櫃檯裡算賬,小晚盯著他看了很久,凌朝風感覺到異樣,抬眼看她,小娘子目光糾結又緊張,好像很用力地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