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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光景,小晚實在急得不行,撂開連憶,衝著皇帝跪下道:“皇上,孟姑娘剛死了爹,也是不好談婚論嫁的,既然孟夫人嫌棄二山出身貧賤只是個秀才,那不如就等一等,等二山有一天考取了功名做了官,再來風風光光娶孟姑娘,孟夫人,這下你不會沒臉去見祖宗了吧?”
凌朝風站在邊上,神情複雜,“剛死了爹”這種說法真是,沒法子,畢竟人家只念過三字經。
見小晚爽快,皇帝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些,可孟夫人卻道:“難道、難道他一輩子考不取功名,我家連憶等他一輩子?”
小晚很生氣:“孟夫人,你就是看不起二山吧,就算你看不起二山,你也不能折騰自己的女兒。你還是不是連憶的親孃,竟然默許兒子把女兒送去還賭債,難道這樣你就有臉去見祖宗了?孟夫人,說話可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孟夫人好歹也是官家夫人,平日裡見的人都是端的體面和尊貴,忽然來這麼一個口齒伶俐的小婦人對她說教,說的話雖粗,卻句句在理,她竟是啞口無言。
凌朝風不得不走上前,把小晚帶開,小娘子氣得都要冒火了,他在小晚背上輕輕一拍:“彆著急。”
皇帝冷然:“難怪人人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看向知縣,道,“身為父母官,不如你來判判,該怎麼辦?”
知縣嚇得神情僵硬,腦中一片空白,算計著八月秋闈,若是得中舉人,明年便能趕上會試。若不然一切就要再等三年,三年、三年……
知縣一個激靈,跪下道:“皇上,不如三年為期,三年裡,孟夫人與家人不得將小姐隨意婚配,三年內凌出若是考取功名,便可來娶小姐為妻,若三年不得中,三年後,知府熱孝已過,小姐的婚姻大事,自然是孟夫人做主。皇上,您看這樣……要不六年,三年或是太短了。”
項潤冷然:“便如此,三年為期,凌出,能不能娶得心上人,且看你自己的本事。”
二山伏地:“學生謝主隆恩,必當竭盡全力。”
小晚在邊上說:“皇上,能不能再求一個旨意。”
項潤對小晚頗有好感,立時便答應:“你說。”
小晚怯怯看了眼凌朝風,見相公無異議,便道:“能不能下旨,不許孟夫人或是孟公子把孟姑娘關起來,允許她能自由地出門。”
皇帝溫和頷首:“就依了你。”
小晚滿心歡喜,忙磕頭謝恩。
皇帝又對知縣道:“你這些日子代理知府之事,倒也妥帖,今日正式將你升任黎州知府,待朕回京,著吏部發個文書給你。之後三年,朕另委任你一個任務,保護好孟姑娘,不要再讓他被什麼人拿去還賭債。若有人膽敢這麼做,律法處置,不必姑息。這世道,並非人人都配做母親。”
孟夫人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半句話都是不敢說。
知縣大人驚愕不已,謝恩時直打結巴,他這可是連升三級,從一個小小的知縣跳到知府,原本怕是在白沙縣做到白髮蒼蒼,也輪不到他的,這真是開了天恩了。
連憶顫顫巍巍從床上爬下來,她摔斷了腿骨,且要養幾個月才能好,這一下疼得她直冒冷汗,卻是咬著牙恭恭敬敬向皇帝謝恩,她萬萬沒想到,小晚說能做主的人,竟然是皇帝。
項潤道:“不必謝朕,鬧成這樣,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日後望你們好自為之。”
對二山道則:“凌出,你既然志在功名,卻又耽於兒女私情,明年即便能在殿試上見到你,也要考量幾分。但真性情之人,才能為民著想,這也不算壞事,但願你不要自以為是,誤入歧途。”
二山俯首聆聽,不敢辯駁。
那邊,小晚和似煙將連憶攙扶起來,她傷得很重,不能搬動,只能是在家裡養,但是有皇帝的聖旨,有知縣,不新的知府照看,孟夫人他們應該不會再欺負她。
“客棧裡好多客人,忙不過來,等過幾天,我再來看你。”小晚擦去連憶額頭上的冷汗,心疼地說,“你不要胡思亂想,天無絕人之路,我這樣的人都死不掉,何況你呢。你安心等著,等二山考取功名,我和相公一定立馬為他張羅婚事,風風光光地來娶你。”
連憶含淚答應,再看二山,彼此含情脈脈,誰能想,白沙鎮上一個偷一個抓,便緣定今生,今日在酒樓被哥哥的債主輕薄,她當時想,便是死了,也要保住清白,她這輩子,只能許二山一人。
皇帝和凌朝風都出門了,他們看著小晚和似煙,似煙在小晚耳畔低語了幾句,兩人一合計,上前來攙扶孟夫人,把